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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50:55 作者: 初七見喜
    他哪裡逃得過陸憬的手掌心,最後還是被抱進了浴室,幾天前的歷史再次重演,不停響起的水聲中夾雜著短促的嗚咽聲。

    昀哥兒眼角凝著的不知是水珠還是淚珠,在又一次動作後終於沒忍住一口咬在了陸憬肩膀上。

    明天兩人還要去鎮上,陸憬便克制著只要了一次,他把紅彤彤的昀哥兒裹好抱回房,昀哥兒還醒著,只是累得不想動彈,躺著讓陸憬給他擦頭髮穿衣服按摩地伺候他。

    昀哥兒感受著陸憬在腰間按揉的力度,心裡想著自己真是越來越嬌慣了,母親說不能恃寵而驕,可是心愛的人對自己無限溫柔,自己又怎麼忍得住不沉淪。

    陸憬摸了摸昀哥兒的頭髮已經晾乾了,在他仍然紅著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抱著他道:「睡吧。」

    昀哥兒便也閉上了眼,在陸憬的懷抱里眷戀地蹭了一下。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兩人便去坐牛車,錢匣子被他們裝在了包袱里,從外面看不清是什麼。

    村里人不知道他們去鎮上開店,見兩人又牽著手甜甜蜜蜜地過來,都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到了鎮上才到巳時,兩人一起往店裡走去,走到雲堂酒樓門口時遇到了南琦,南琦便又跟著他們一起往裡走。

    到店門口,陸憬拿著鑰匙正要開門,卻突然皺起眉停了手。

    昀哥兒疑惑地抬頭看他,問道:「怎麼了陸大哥?」

    陸憬道:「這鎖有人動過。」

    另兩人聞言一驚,這是遭賊了?

    陸憬觀察完後便開了門,幾人走進去,鋪子裡一切正常,並不像有人來過,幾人都鬆了口氣。

    陸憬又去後院各處檢查了一遍,回來告訴兩人:「後院門口和庫房的鎖都被動過,只是沒能撬開,應當從院牆翻進來試過,只有一人,卻沒想到我到處都裝了鎖,沒能得逞。」

    昀哥兒道:「應當是看著我們新開業,而且沒有留人值守,便臨時起意。」

    陸憬點頭道:「沒錯,這說明咱們鋪子已經被人盯上了,得加強防備了。」

    既然說到了這裡,昀哥兒便轉向南琦道:「琦哥兒,我昨天和陸大哥商量過,打算給你把工錢漲到四兩銀子一個月,你負責管理以後的所有繡娘,對她們出品的成衣的質量負責。」

    他見南琦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笑著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我們希望你和你夫君可以搬到鋪子裡來住,順便看守鋪子,我們每月支付你們一百文,你願意嗎?」

    南琦剛剛消化完昀哥兒說給他漲工錢的事,又聽到了讓他們搬來鋪子裡的消息,他高興得臉頰紅撲撲的:「不用工錢!我們願意搬,我們會好好照看鋪子的,謝謝昀哥兒!」

    他又轉向陸憬,高興地道:「謝謝老闆!」

    他的開心很能感染人,昀哥兒也跟著他一起笑了,「工錢還是要給的,一碼事歸一碼事,你們什麼時候能搬過來?」

    南琦也想儘快搬過來,鋪子後院的房子他看過的,比他們住的房子好多了。

    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又破又潮,對周岩養傷不好,但是他兩個月的工錢都提前預支了,正在給周岩看病補身體呢,也沒有餘錢換地方住,昀哥兒的提議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他遲疑道:「今天就能搬,只是我在上工,大……我夫君腿還傷著收拾不了東西。」

    鋪子裡確實離不了他,昀哥兒想了想,想出個折中的法子:「這樣,你們去找個婆子幫你收拾,你夫君看著指揮她來做就行,這個錢我來出。」

    鋪子裡昨晚便遭過賊,還是儘早有人住進來才能震懾住他們。

    南琦連忙搖頭道:「不用,我來出,我家附近就有一個常年幫人洗衣做事的婆子,她應當可以做。」

    昀哥兒便道:「那你先去把人找好交代好,搬東西的人也要提前找好,收拾好後讓搬東西的人上門用牛車把東西和你夫君一起運過來。」

    琦哥兒點點頭,又遲疑道:「我現在去嗎?」

    昀哥兒點頭,「去吧,早上沒什麼客人,早去早回。」

    他說完扭頭看向陸憬,陸憬接收到昀哥兒的意思,咳了一聲,出聲道:「去吧,昀哥兒的話和我是一樣的。」

    琦哥兒這才放下心,跟兩人打了聲招呼高高興興地跑了。

    陸憬看昀哥兒安排得很有條理,笑著對他道:「那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呀,薛老闆?」

    昨天昀哥兒跟陸憬說,陸憬總是嚇唬南琦,讓自己來跟南琦說這件事,所以他才主動去跟南琦說的,現在陸憬卻用這件事來逗他,他便也學著陸憬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你現在趕快去張貼招工告示,然後再去牛市買牛。」

    陸憬被他假裝一本正經的樣子萌到,探頭親了他一口,笑著道:「遵命,薛老闆。」

    然後便去櫃檯那邊拿了招工告示出門了。

    昀哥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便跑了,他捏了捏自己通紅的耳朵,把包袱里的帳冊和錢匣子都放進櫃檯對應的地方放好,又去整理客人們挑選時弄亂的布匹,等待客人上門。

    陸憬很快便張貼好了招工告示來到牛市,這邊說是叫牛市,其實驢、馬、騾子等牲畜都有,因此剛走到門口便已經有很重的味道了。

    陸憬面不改色地逛著,他在喪屍堆里廝殺過,這點味道算什麼。

    他感覺左右的牛看起來似乎都沒什麼差別,陷入了沉思:這該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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