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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9:50:09 作者: 喔喔
    這不要臉的厚臉皮,還真是得了他母親宋海雲的真傳。

    都不是真的,要說族長那個位置,季溫暖覺得自己可比墨泓深適合多了。

    畢竟,她的父母可沒有對墨族墨家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宋海雲和鹿炳承完全傻眼了,和蘭旭林爭執的墨音離也一下仿佛失去了自己的聲音,因為肚子不舒服在角落位置坐著的蘭若綺,也一下感知不到疼痛了。

    墨泓深要不是世子,她當初費勁嫁給他做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算什麼?

    宋海雲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震驚和惶恐,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表情是無比的猙獰氣憤。

    所有的各種情緒,在她的臉上交織。

    她手指著季溫暖,尖銳的聲音發顫,「你胡說,你胡說八道,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信口雌黃!」

    宋海雲完全蒙了,慌不擇言說著重複的意思。

    幾位長老看著情緒激動的宋海雲,又看向季溫暖,都沒有說話。

    雖然墨泓深混帳不上進,他們也瞧不上眼,但這是墨族嫡系唯一的男丁。

    季溫暖說的這個消息太勁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的,都還處在震驚的不能接受的狀態。

    他們也不是很想接受。

    與此同時,他們又覺得季溫暖說的是真的。

    墨泓深確實不像墨家的人。

    不是墨家的,那會是誰的?

    這樣的疑惑,在場不知情的人都有。

    而他們,也都下意識的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鹿炳承。

    墨泓深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是鹿炳承的兒子,過去二十過年,都沒人發現這個秘密,他以為可以一直瞞下去。

    他壓根就沒想過這件事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尤其還是這麼快,就被季溫暖發現。

    墨泓深再看季溫暖,那張臉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明媚好看,但是他卻沒了一點旖旎的想法和心思,取而代之的是暴怒。

    「你竟然敢污衊我,我,我打死你!」

    墨泓深濃眉一挑,一臉的暴戾,掄著拳頭,氣勢洶洶的沖向季溫暖。

    朱甜甜見狀,護在季溫暖的身前,很快被墨泓深制住。

    墨泓深這會兒暴怒,力氣很大,就連朱甜甜都有些控制不住他。

    鹿鳴滄恍恍惚惚的反應過來,上前幫忙,控制住了墨泓深。

    季溫暖看著惱羞成怒的墨泓深,對大長老道:「大長老,下面我要說的,可能不適合那麼多人聽。」

    鄭為民不想錯過這驚天的大秘密,站出來道:「如果這事是真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遮掩的必要,我們都不是多嘴的人,不該說的,定然會守口如瓶的!」

    其他幾位跟著進來的大臣,心裡也是十萬個好奇墨泓深的父親是不是鹿炳承,有鄭為民帶頭,他們也都附和著,請求著留下來。

    大長老嘆了口氣,墨音離疾言厲色的開口道:「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不能因為自己和墨家沒有血緣關係,就給世子也捏造這樣的謊言,你從小不在墨族長大,所以不清楚這是什麼罪名,這可是--」

    季溫暖打斷墨音離,「我很清楚,不用蘭夫人提醒。蘭夫人,我要是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肯定不會多管閒事惹人嫌棄。」

    季溫暖這話,像是提醒了蘭旭林似的,他直接給了墨音離一個充滿了警告的冷酷白眼。

    鹿鳴滄按著發瘋似的墨泓深,整個人完全是心不在焉。

    他想到這一路來,季溫暖的自信篤定,原來她早有所準備。

    他心裡有些難過,為季溫暖的隱瞞,她對他的信任,到底不是百分百的。

    但是更讓他羞愧難當的是墨泓深的身份,他要真的是他父親和夫人的兒子--他不能接受,但是心裡又有另外一個聲音。

    小姐她不會撒謊,更不會拿這種是撒謊。

    鹿炳承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他惶然意識到,他之前面臨的,根本就不是最糟糕的。

    或者說,他的處境,沒有最糟糕,就只有更糟糕。

    只是個巧合,季溫暖可能是在炸他,鹿炳承在心裡,這樣極力的安慰著自己。

    或者,墨泓深不是他的孩子,是宋海雲和別的男人,畢竟這個女人,和男人一樣風流。

    她還那麼風流。

    鹿炳承極力想要裝作沒事,他想著如果自己是無辜的,這時候會說什麼。

    但是他裝不出來。

    他只有極力的強裝鎮定,氣憤道:「荒謬!世子不是前族長的兒子,那會是誰的?事關血統,墨族一直都是很謹慎的,除了小姐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錯!」

    余玉秋看著狡辯的鹿炳承,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激動道:「如果是經手的那個人搗鬼呢?鹿大人,我記得宋海雲生下世子後,把查驗身份的事情交給你了,他估計到死都沒想到,會被自己夫人還有最信任的兄弟背叛,他的死,也和你們有關係吧?還有我的父親,鹿炳承,你做了什麼,事實怎麼樣,你心知肚明,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裝糊塗嗎?!」

    余玉秋的話,就像是深水裡投入一枚重磅炸彈,炸的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的人,徹底懵逼。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

    竟然還有這些事,真的假的?不可能的吧?!

    鹿炳承裝作無辜的樣子,正色道:「聖女大小姐,我知道什麼,你說的這些,全部都是莫須有的,我……我深受墨家的恩德,怎麼可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而不是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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