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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9:50:09 作者: 喔喔
    霍一澤口渴又腿痛,舔了舔嘴唇,站在桌子的另外一側,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一口氣咕嚕喝完了。

    然後坐下,秉著呼吸,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弈沉喝水的動作優雅,他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把水杯放在桌上。

    『砰』的一聲,把霍一澤嚇了一跳,他看了眼秦武,心裡更為他捏了把汗。

    哥這樣子,他這回,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秦武看著這樣的秦弈沉,臉上流露出了畏懼害怕的情緒。

    「你以前就是魔門的執法掌事,按照魔門的規矩,善做主張,欺瞞主上,是什麼後果?」

    「屬下只是覺得,佛子不該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可以名留青史的大好前程!」

    秦弈沉的手指在剛喝了水的水杯邊緣摩挲了幾下,用兩根手指夾住又端了起來。

    他垂著眸,沒有說話,霍一澤卻覺得他兩隻眼睛迸射出凜人的寒芒。

    房間那麼大,他是腦子抽了嗎坐這裡?

    霍一澤正在心裡暗自後悔,忽然聽到砰的一聲。

    他猛地扭頭,秦弈沉手裡的茶杯,在頃刻間被他捏成了碎片,都有水濺在了他身上。

    碎片鋒利,刺到了秦弈沉的手指,有血流了出來,和水一起,滴在了桌上。

    「哥!」

    秦弈沉沒有理會霍一澤,一雙黑眸仿佛結了寒霜,不帶任何感情和溫度開口道:「魔門佛子高於一切,按照規矩,欺騙佛子,善做主張,情節惡劣者,挑斷其手筋腳筋,逐出魔門,這當初還是你制定的。」

    霍一澤瞪大著眼睛,想要給秦武求情,「哥,雖然秦武是錯了,但是,但是他的出發點,他--」

    「我處理門中的事,你一個外人,不要插手。」

    霍一澤本來就畏懼秦弈沉,現在他這樣生氣,還出言警告了,他慫的張口都說不出來。

    「你做主讓封飛洗去我和夫人有關的記憶,之後又放任賈安假冒我在雲京胡作非為,你這分明沒將我放在眼裡,但是我念你跟隨我多年又管理魔門的功勞,之前也懲罰了你,就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魔門的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並且終身只能呆在墨族!」

    秦武震驚,看向秦弈沉時,痛心又失望,「四爺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嗎?你這是在告訴那些人,你和你的下屬內訌了,這是在墨族,你知道後果嗎?就為了個女人,你連後果都不考慮了嗎?她之前讓四爺喪失了活著的鬥志,現在又來影響你的宏圖大業,自古以來,多少英雄人物,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上,屬下只恨她命大,那樣都不死,還來糾纏四爺!」

    霍一澤聽著秦武的話,都覺得膽戰心驚,但是秦弈沉卻沒有反應。

    「還有秦家,如果當年,您不回秦家,現在的佛門,絕不僅於此,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秦家而已,根本不值得四爺您浪費時間,耗費這麼大的心神。四爺,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統領墨族,您可以是墨族的王,到時候再將墨族和我們那個世界打通,所有人都會知道您的名字和壯舉!」

    秦武說到最後,激情澎湃的,臉都紅了,狂熱的很。

    霍一澤無語死了,「那是你想要的,不是我哥,你不是想所有人知道我哥,你是想所有人知道你吧,你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我沒有!」

    秦武大聲否認。

    秦弈沉不想聽兩人再爭辯,命令秦武道:「我會安排秦雙接手你的工作!」

    秦弈沉這次來墨族,帶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其中就包括秦雙。

    秦雙在來的第三天,帶了兩個人,勘探墨族的地形去了。

    秦武慌了,「從魔門創立之前,我就跟著四爺,四爺真的要為了個女人,將我逐出魔門?我不走,四爺如果要驅逐我,不如將我殺了,我是不會離開魔門的,我生是魔門的一份子,死也要做魔門和四爺的人!」

    對秦武來說,魔門也是他的心血,他的一切,被驅逐出魔門,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秦弈沉卻鐵了心,他眼都沒抬,「你是自己離開,還是我叫人進來,拖你出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門和四爺,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四爺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從第一眼見到夫人,她是我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就算我什麼都沒想起來,只要她站在我面前,我都會愛她,為她豁出去一切!」

    秦武一臉痛心。

    他手撐著地,將另外一條腿曲了起來,直直的跪在秦弈沉面前。

    這在平時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但是每動一下,秦武的肋骨就鑽心的疼,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屬下自己走,但我是不會離開魔門的,就算佛子您不承認,我也會把自己當成魔門的一份子,除非哪天四爺大業得成!」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秦武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一步一步,極其艱難,因為太過痛苦,他一貫挺直著的脊背都弓了起來。

    那樣子,看的霍一澤都不忍心。

    「哥。」

    霍一澤看著秦弈沉,還是挺想求情的,但是話到嘴邊,看著秦弈沉那張讓人發寒的臉,又咽了回去。

    遲疑再三,霍一澤還是開了口,「哥,我不是給秦武求情啊,我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秦武是你最得力的手下,我們現在在別人的地盤,又是用人的時候,你幹嘛和他鬧翻啊?萬一他想不開叛變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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