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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9:50:09 作者: 喔喔
    今天之前,季溫暖一次也沒和蘭若綺接觸過,不敢斷定她是什麼人。

    季溫暖當然不想樹敵,尤其是蘭家這樣強大的家族。

    但這次正面交鋒,季溫暖明白,她和蘭若綺不可能是朋友。

    蘭若綺目前並不知道她和秦弈沉的事就針對她,如果她知道她和四爺的事情,必然會更變本加厲。

    她們不可能是朋友!

    既然這樣,她幹嘛要退讓自找苦吃?

    她的字典里,也沒有委曲求全,還是這種想搶她老公的貨色。

    她剛剛沒打她一頓就不錯了。

    蘭若綺不滿道:「我母親說聖女大小姐寬宏大量,她不會動手打人,更不會揪著一件事不放。」

    季溫暖臉上的笑意全部退了下去,正色道:「就是因為我母親太過仁慈好說話,所以你們才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如此放肆!!」

    季溫暖一字一句,都散發著上位者的強大氣勢。

    她往蘭若綺的方向走了兩步,「如果今天被羞辱的是你父母,你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

    蘭若綺愣了下。

    如果她回答可以,自然可以要求季溫暖退一步。

    但墨族以孝為重,如果自己的父母受辱都無動於衷,那不是寬宏大量不計較,而是軟弱可欺不孝順。

    那於她的名聲,就是污點。

    就為了個姚溪亭,這對蘭若綺來說顯然是不划算的。

    蘭若綺正思量著怎麼回才好的時候,季溫暖繼續道:「如果她們今天針對的是我,那我念在她們是初犯,可以饒一次,但她們羞辱的是我母親,我要輕饒了她們,那就是不孝,而且我的母親還姓墨,身上流著墨族最尊貴的血,她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那就是以下犯上,挑戰墨族律法的權威,誰也沒資格饒了她們!」

    「按照墨族的規矩制度,她們犯的是死罪,我只是讓她們家長帶她們到聖女大小姐負荊請罪賠禮道歉,已經是網開一面,手下留情了,她們如果知道錯了,就該感恩,而不是得寸進尺。」

    季溫暖字字鏗鏘,「我今天把話撂這裡了,今後再讓我聽到誰說我母親的話,不管男女,我直接撕爛他的嘴,讓他永遠說不了話!我母親好脾氣你們不珍惜,我來給她立威!」

    季溫暖目光犀利,直視蘭若綺,淡淡警告道:「蘭若綺,你是聖女,我母親是聖女大小姐,她是你的前輩,你是個受了良好教育有修養的小姐,對前輩要懷著虔誠的敬畏之心!」

    蘭若綺被季溫暖這樣訓斥,咬著嘴唇,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季溫暖看的心情舒爽。

    這麼多年,動口不動手的事,她就沒輸過。

    眼見事情已成定局,蘭若綺心裡還是不甘心到了極點。

    她想到什麼,眼含熱淚,求助的看向秦弈沉。

    只要秦弈沉出面,強勢的站在她這邊,沒臉的還是季溫暖。

    但是她盯了秦弈沉半天,秦弈沉一個眼尾也沒給她。

    她順著秦弈沉的視線,看到了季溫暖那張眉眼恣意,肆意飛揚的俏臉。

    蘭若綺一顆心往下墜了墜,更加的憤恨不甘心。

    姚溪亭不愧是蘭若綺肚子裡的蛔蟲。

    在蘭若綺不甘心的看著秦弈沉的時候,她已經匍匐著爬到了秦弈沉腳邊。

    她抬手,手還沒碰到秦弈沉。

    秦弈沉就好像那是瘟疫似的,眼疾身快的避開。

    他矜冷的眉眼仿佛結了層寒冰,「不想要手了嗎?」

    聲音很沉,毫不掩飾的嫌棄,還有警告。

    姚溪亭沒看到秦弈沉的臉,聽他的聲音就覺得心頭一緊。

    仿佛只要她的手碰到他,就會被砍掉。

    姚溪亭猛地縮回手,哽咽著道:「四爺,看在聖女的份上,您讓小姐她網開一面,說聖女大小姐的是吳知了,我……我也沒說什麼啊?」

    秦弈沉下意識往季溫暖的方向看了眼,季溫暖似笑非笑。

    兩人這樣的互動,全部被蘭若綺看在眼底。

    秦弈沉正要開口否認她和蘭若綺的關係,吳知了尖聲道:「姚小姐,你……你太過分了,你是沒說什麼,但我說的那些,都是你的意思,是你給我使眼色,我才接著你的話針對小姐的,但是我沒想到小姐脾氣這麼槓,我被懟的不知道說什麼,我才一時衝動拿聖女大小姐說事的!」

    姚溪亭抬著臉,尖聲否認道:「你--你胡說!」

    季溫暖往前兩步,走到姚溪亭面前,「你讓四爺看在聖女的份上給你求情?你犯的錯,和聖女有什麼關係?還是說吳知了受你指使,而你指使她,是聖女的意思?」

    姚溪亭心咯噔一下,蘭若綺更是驚的手心冒汗。

    她長這麼大就沒碰上季溫暖這種什麼都敢說的,她這樣的身份,就沒有顧忌的嗎?

    蘭若綺不敢置信,「小姐,你是小姐,就可以這樣血口噴人嗎?」

    季溫暖牙尖嘴利,「我聽得見,不用這麼大聲。聖女,你的聲音在發顫,這是心虛嗎?」

    蘭若綺簡直要被氣死了,氣的不知道說什麼。

    姚溪亭如置冰窖,欲哭無淚,大聲道:「這事和聖女無關!」

    季溫暖緩緩蹲下,和姚溪亭對視的時候,嘴角勾出了一抹殘忍的笑。

    「你不是傷的很嚴重都要死了嗎?現在怎麼生龍活虎了?剛剛裝的?所以你是故意想要中傷我?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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