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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46:24 作者: 麥片兒撈
建議他宴會後去學習一段時間,再到公司去,他卻說「在您公司那打打工就不錯。」
去我的公司打工?還是最底層,被人知道豈不笑掉大牙。
「您也想太多層了,我哪有那種心思,我就是去您公司打工,也不會頂著您兒子這頭銜,再說我本來在那邊登記就寫的秦寄,跟的萍姐的姓,我絕對不敢對您再動什麼不正當想法!」
他理直氣壯的跟我解釋起來,冷下臉,轉眼看著他,問道:「秦寄?」
「秦是萍姐的姓,寄就是寄宿的意思。」
他很理所應當的說著,聽完我更覺得氣,今天晚上就要公布你是我兒子的身份,現在竟然告訴我,你還跟著別人的姓,你只能姓邢,就算是寄,也只能寄到我名下。
當我在宴會的是時候說出「邢家唯一的子嗣,未來邢陸集團的繼承人----邢寄。」這句話,心裡頓時覺得小罐頭和自己的關係,是再也切不斷的,永遠的血緣羈絆,他就是我的兒子,不管他以前叫什麼,做過什麼,從此刻開始,他的任何事情都將離不開我。
晚宴上的話,是出自內心的,手裡握著小罐頭顫抖的手,還能感受到他顫抖的身子,我知道只有這樣證明,他才能夠相信這個事實。
元家的人在宴會中途姍姍來遲,元國仁一面拱著手,一面表示來晚的歉意,和他表面上客套的說著話,他把眼睛投向小罐頭的時候,就像是從小罐頭的身上看元家的那個女人,還不時稱讚「這位就是邢家的小公子吧,和邢總確實是有幾分相似啊。」
端著酒杯接過話,適時的拉過他看向小罐頭的眼,隨意敷衍了幾句,就帶著小罐頭走向了人少的地方。
走到宴會廳一處沒人的外置陽台,看著外面寂靜的夜,不同裡面那般熱鬧,轉身看著不知何時開始,在我面前拘謹起來的小罐頭,笑著問他開心嗎。
他點點頭,嘴張了半天,只吐出兩個字「開心。」
看著他好像很高興,以前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神情,揉揉他黃軟的頭髮,我想要補償你,如果你高興,這種宴會隨時可以開,只要你有要求,我也可以盡力幫你做到。
「不用不用,我其實不怎麼喜歡這個場合,只是今天很高興,我不給您添亂就行了,開這種宴會太麻煩又繁瑣了。」
「老爸你要是覺得裡面悶,就在這裡透透氣,我去認識認識裡面的人,也省的以後什麼都不知道,總給你添麻煩。」
小罐頭難得跟我正經的好好的說了一些話,在我聽來還是有些客氣,不過心裡卻很高興,看著他好像變得越來越可愛的樣子,鄭重的說道:「你永遠也不會是我的麻煩。」
晚宴順利的進行到了最後,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晚上回到別墅,沒有事先去書房,而是拿著杯子,倒了一杯白開水,送到了小罐頭的房間,看著他把水全部喝完,才放心的端著杯子回了書房。
本想要囑咐他每晚都喝一杯水,可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還是決定每晚都親自給他倒杯水,更加放心。
對於小罐頭來說,可能美好的事情過去的總是很快,我甚至都有些體會到。
早晨拿到報紙的一瞬間,說不暴怒那是不可能的,才一晚的時間,媒體竟然能夠爆料出這麼多的內容,不僅句句針對小罐頭,那些照片也歷歷在目,完全不將邢陸集團放在眼裡的行為,就算給媒體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種事也只有元家辦的出來,原來他們早就開始著手調查過了小罐頭的事情。
遣退了所有的下人,仔細的關注著上面的內容。
監獄的審問室里,小罐頭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好像不省人事。
這種照片不像是合成,那就是這裡有我並不知道的事情!
小罐頭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臉上笑得那麼開心,這個表情竟然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他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露出來。
這些事情都是我所不知道的,就在昨晚我還認為他的事情都將會離不開我,現在面對報紙上的東西,有種說不出的諷刺,「啪」的一聲,就將報紙拍在了桌子上。
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小罐頭,瞬間僵硬了身子,我卻已經顧及不到他,而是將矛頭指向了老李,他竟然敢瞞著我,隱藏了這麼多的事情!
老李把槍放到了我的面前,身子深深的躬了下去,向我解釋這所有的事情。
越聽越覺得怒氣上涌,原來當日我從那座野山上下來後,小罐頭卻被我的人安排進了監獄,我自己的兒子,我還沒有捨得下狠手那麼打他,這些警察們倒是打的很舒坦,我手下的人欺瞞著我做了這些事情,我卻絲毫不知情,如果不是出了今天這樣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么小罐頭入過獄,被人打在地上渾身是傷的事情,我就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了,當真是可笑!
忍著怒火,儘量冷靜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槍,如果一個人犯了極大的錯誤,以為彎□子,深沉的道出自己的錯誤就能夠獲得原諒,那才叫膽大放肆!
「撲、撲----」
兩槍,直接打在了老李的左右腿上,冷眼看著他跪倒在地,若不是小罐頭衝上來壓住我的手,卻不知道我又有多麼想再補給他兩個槍子。
「快打電話叫醫生來!你這麼做是為了給我看的嗎?你是為了想要我也謹記什麼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他媽簡直禽獸不如!你憑什麼對著別人開槍!」
小罐頭撲到我身上大聲的叫,無力的放下手中的槍,抱緊懷裡不斷掙扎的身子,看著他小臉上那雙紅通通得眼睛,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打電話叫來了人,看著他們把老李抬去了醫院,整個房子裡就只剩下了我和小罐頭兩個人。
抱著他異常僵硬的身體,放輕聲音安慰道:「放鬆,別怕,有我在。」
懷裡的身體絲毫沒有放鬆下來,而是更加繃緊了,他小聲的質問我。
他說,這些錯全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去開槍打李管家,我在孤兒院被人打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我因為餓肚子去搶別人東西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我無家可歸露宿街頭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我為了賴著別人活下去到處寄宿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我在監獄裡不知道如何辯解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現在因為這件事情,李管家為了你,為了邢家,付出了那麼多,你卻把自己的錯賴在他的身上,你為什麼不打我……我不想要你的補償,我想要一個家人,一個在我有困難時,能夠幫助我的家人……
這些話,讓我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一個你,不知道你身在孤兒院被人欺,不知道你會餓肚子搶東西,不知道你無家可歸露宿街頭,不知道你要賴著別人活到處寄宿,不知道你在監獄受人折磨不知如何辯解,不知道因為我的這些無知,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或許當初我若是派人去找你,你就不會有這些不好的回憶。
我只能對你承諾,我現在是你的家人,是你可以依賴的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卻惟獨不能改變你的過去。
他從我懷裡抬起了頭,臉上乾乾淨淨,他沒有在我懷裡哭,相反卻對我笑,就好像發生的這些,是並不能夠讓他哭出來的事情。
小罐頭跟我要了一樣東西,他跟我說。
你能不能給我一片天,一片屬於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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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粉紅粉紅的老鼠 …
天氣有些cháo,裹緊衣服剛下飛機,手裡拎著大行李箱,兜里的手機鈴就響了。
「喂,阿風,你電話也打得太及時了吧,我才剛下飛機。」手裡拿著新手機,環顧了一下四周,有點小興奮的和電話里的阿風說道:「這裡全是鳥語,還有黃毛人啊!」
電話那頭的阿風一笑,才說道:「好了,知道你安全到達那邊就行了,歐洲人哪個不是黃毛,對了,你行李都拿好了?找沒找到接機的人?沒有落單吧?」
他怎麼老媽子似的,這麼貧。
「我好的很,你就放心吧,不過這次來這邊,老爸讓我找那個傳說中的奶奶避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本來想著能跟你好好聚聚,打聽打聽以前那些人呢。」我一邊嘆氣一邊回頭伸手招呼著萍姐,坐箱子上等著接機的人來。
阿風在電話里笑意連連:「你先顧及好你自己吧,沒想到這次的曝光這麼嚴重,元家也夠狠的,我現在只是個保鏢,也幫不了你什麼,你在那邊好好待著,別添亂,等我以後有能力幫你。你也算是名人一個,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以後做事說話都別太隨便,以免惹禍上身,又身在國外離得遠,我不放心你。」
我就知道是這樣,每次阿風說的最多的就是「我不放心」,白了一眼,才想起他看不見,沒好氣的說道:「你真是越來越像事兒媽了,乾脆以後娶你做我老婆得了,這個不放心那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