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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46:24 作者: 麥片兒撈
    蹲在廁所里,沒事我就想這事,擾亂這麼長時間也沒理清楚,倒是讓我在這生活的越來越習慣了……

    撓撓頭,不想了,正順手要拿紙,一掏卻是空的!

    其實人倒霉就要像我這樣全方面發展,連上個廁所都得掏不到紙。

    抬起屁股,小聲貓著腰走到門口,我可不敢叫下人拿進來,被人看見光屁股他們得笑一天。所幸小心翼翼的把廁所門開了一個小fèng隙,一隻眼睛漏出去四處瞄,趁著收拾東西的幾個下人背過身去,我迅速的伸出一隻手,拿起門外小桌子上的一沓紙,又立即縮了進來。

    沒紙擦屁股還不好說嗎,手到擒來!

    我把順來的紙拿到手裡,低頭看了看,是一份報紙,上面還全是鳥語,我思索半天,這是不是掃把星看的報紙,後來一想,他看的報紙怎麼會放在廁所門口,那肯定不是,沒準是看剩下的。

    思考完畢,放心使用!

    早上上完廁所,一陣神清氣慡,洗個手走了出來,直接跑到餐桌上吃早點去,這幾乎已經快成了我早上的習慣了。

    先是跟掃把星打個招呼:「早啊,爸。」

    他看著我點點頭,我才拉開椅子坐。坐下來我就鬱悶,這些天一口一個「爸」,一開始自己還起雞皮疙瘩,現在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就叫出來了,果然習慣不是個好東西。

    「今天晚上宴會開始,中午Sherry會過來,你下午跟著她走,時間到了我會去接你。」掃把星一本正經的說著,我臉都已經黑了。

    這種事你就不能早幾天說?白了他一眼,悶聲點個頭,反正什麼都是你安排,你說了算,我發不發表意見都沒什麼。

    低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煎雞蛋,幸好自從萍姐來了之後,我就很少吃到蝦了,美滋滋的吃著煎蛋,旁邊就傳來掃把星的聲音:「老李,報紙。」

    我抬頭看一眼,就見老李狗低聲跟掃把星耳語,瞪了他倆一眼,不願意讓我聽見就直接說唄,我還想要躲一邊去呢,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掃把星聽完老李狗的話,嘴角一勾,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我看著都覺得刺眼,他喝了一口咖啡,看著我說道:「這次宴會結束後,我會讓老李送你去學校學習,等你學成後再去公司,你覺得呢?」

    我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擺明了不就是嫌棄我不會這個不會那個嗎,我沒給你添亂不就行了,我小學畢業就不錯了,現在還要送我去學習,還不折磨死我。

    使勁搖頭:「不想去,我也學不進去,在您公司那打打工就不錯。」

    他笑意漸漸收斂,說道:「你是想以我兒子的身份去我公司打工?還是想要讓別人覺得我是一個虐待自己兒子的父親。」

    我又愣了,這都哪跟哪啊,我去你公司打工怎麼還成了你虐待我了?

    後來一想,也是,人家是公司的大董事長、大總裁,兒子卻在子公司最底層的運輸部。我一想明白了,就直接跟他說:「您也想太多層了,我哪有那種心思,我就是去您公司打工,也不會頂著您兒子這頭銜,再說我本來在那邊登記就寫的秦寄,跟的萍姐的姓,我絕對不敢對您再動什麼不正當想法!」

    我覺得我這套話說的沒錯,本來以為掃把星還得高興呢,誰想到聽完我的話,那臉色居然比一開始更難看了,擺著一張屎色的臉,看著我冷聲問道:「秦寄?」

    我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他一邊放著冷氣,一邊繼續問:「為什麼叫秦寄?」

    我更加的不明所以了,他還真是個好父親,各方面都問,我往嘴裡塞了一口煎蛋,模凌兩可的解釋道:「秦是萍姐的姓,寄就是寄宿的意思。」

    說完就打了一個哆嗦……周身空氣都要零下幾度了,掃把星臉色又黑了好幾分,我把嘴裡的煎蛋艱難的咽了下去,心裡還在驚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那極度冷硬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以後只能姓邢,就算是寄,也只能寄到我名下。」

    我其實都沒有反應過來,本能的點點頭……回過味來後,才覺得好笑,掃把星居然是在糾結一個名字的問題,我還沒跟他說過,我以前換過多少個姓呢,他不得氣的半死。

    我邊嘿嘿笑,邊點頭小聲說:「是是,寄您名下。」

    這件事足足讓我笑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看見Sherry那個女人,我才笑不出來了。

    披著她那頭紅色的長髮,戴著一副大墨鏡,遮住半張臉,套著連衣黑色小短裙,腳踩一雙暗紅色高跟鞋,「噠噠」的就進來了。

    這回她看見我也不陌生了,好像我倆多熟似的,一點女人樣沒有,勾上我肩膀就來一句:「Come on!Baby!」

    我就這麼身體不協調的被她拐著走了。

    到了她那個專屬房間,我也差不多快習慣了,任由她隨便折騰,我聽著她還哼小曲,看來心情不錯啊,就好心問道:「傻瑞,今個怎麼這麼高興,不會是男朋友跟你求婚了吧?」

    好心問問就換來她一個白眼,Sherry一甩髮,說道:「我把那男人甩了!」

    我嘴角一抽,怪不得這麼高興,原來是把人家踹了,我嘆口氣,哀聲說道:「也許人家早在外面找上一個了,你男朋友就是跟男人也不願意跟你,你還在這高興呢,我看,你其實是被他甩了。」

    她一副驚訝的表情,看了我兩眼,說道:「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情史理解不少啊,怎麼了,姐姐我就是喜歡自己男朋友出去搞男人,我高興都來不及!」

    說真的,我說那話確實是無心的……純粹為了逗逗她,結果不小心還說中了。

    我實在不解,伸手指了指腦袋,問道:「你們這些搞藝術的,是不是這都有點毛病?是少了點什麼,還是多了點什麼?」

    「嘩----」一瓶水從我頭上澆了下來。

    「下回記得說點好聽的,省得每次我來都要準備一瓶水。」說完,她拿起毛巾擦著我濕漉漉的頭髮。

    我閉嘴不說話,心裡笑死了,你說你每次拿水澆我,澆完了還得給我擦乾淨了,里外里忙活的不全都是你,真讓我說對了,這人腦袋裡絕對是少了點什麼。

    老老實實的坐著,我一不說話就容易犯困,幾乎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呆了一下午。

    終於弄完了後,我才算是清醒過來,這回看看鏡子還比較順眼,上面一件簡單的襯衫,下面一個淺色的褲子,Sherry又在旁邊自吹自擂。

    外面一陣敲門聲,Sherry把門打開,是老李狗,他穿著一身正裝,半頭花白的頭髮整齊的梳理著,顯得很是恭敬的對我說道:「少爺,邢總已經到了宴會,讓我回來接您。」

    我點點頭,跟Sherry道了別,就隨老李狗走了。

    坐在車裡,歪頭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老李狗,然後問道:「這次都請誰去了?」

    「這次能到宴會的,有跟邢陸集團關係較好的幾個集團老總,包括這些總裁的夫人子嗣也會到,還有像元家幾個比較大的家族,相繼都會有人來,再者就是媒體各方面,全部已經準備到位,邢總吩咐過,很多事情他來辦就可以,少爺您去宴會儘管玩樂就好。」老李狗匯報完畢,我才鬆了口氣。

    幸好不用我做些什麼,不然肯定手忙腳亂了,一下跨越度太高,我實在難以適應。

    本來還想問問老李狗一些小事情,可是每回一跟他獨處,我就總是想起我們倆的過節,他表現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可是我就是覺得彆扭,我沒法表現的那麼自然,我不認為給了我一個槍子的人,隔夜換個身份,就能不再補你一個槍子了,我就是如萍姐所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包括對掃把星也是同樣的。

    沒多久,就到了宴會地點,我和老李狗下了車,去過一次宴會的我也稍微有點經驗,進去之後看了看周圍的布置,感覺比上次舒服的多,沒有太多奢華的東西,顯得很簡單卻也很漂亮,辱白色的基調映的很舒服。

    老李狗進來後就跟我說:「少爺,您在這裡稍等,我去叫人通知邢總。」說完他轉身走到了不遠處。

    我就隨便找了個軟椅坐了下來,看了看四周,來了不少的人,一個個好像都拖家帶口的。我回頭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有一杯水是滿的,也沒在意就拿起來喝了,才喝了一小口就嗆了一下,這哪裡是水,分明是白酒。

    拿紙胡亂的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不小心灑在桌子上一些的酒,還沒擦完,一隻手就橫在了我面前,我順著那隻手抬頭望去,也是一個年紀輕輕,或許和我年齡相仿的少年,他旁邊還站著幾個和他一樣的同齡人。

    我見他不把手拿起來,乾脆也不打算站起來了,我把身體往後一靠,舒坦的坐在軟椅上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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