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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46:24 作者: 麥片兒撈
    下了車才知道,這裡哪只我們這一輛車,周圍圍了四五輛。對面的車裡也都下來了人,全是一身黑色西服,我對這個真是太熟悉了……果然,中間那輛車裡,一個老頭走了下來,這不是老李狗還能是誰?

    「朱先生,還請您把人交給我,也好讓我有個交代。」老李狗下車對著死肥豬說道。

    朱先生……我此時才能理解,啥是人如其名。

    「這是我的家務事,我花錢買了他,以後就是我的人,誰帶走也不行。」死肥豬說話時語氣有些虛,一點也沒有在我和萍姐面前說話那麼硬。他的人聞言上前,壓著我兩邊的肩。

    老李狗根本沒看我,直接伸出了四個手指,問道:「這個數夠不夠?」

    死肥豬沒有說話,老李狗又多加一根手指,說道:「這個數如果還不行,那我只能是實施強硬手段了。」

    死肥豬還是沒有說話,我回頭看看他,才發現他臉上身上都是汗,他本來穿著的一件還算乾淨的長袖汗衫,已經浸濕大半,脂肪堆積起來的臉,褶皺里全是存留的汗水,他要隨時用手擦拭眼睛,因為汗水已經順著眼窩流進眼睛裡面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怕什麼呢,現在早就已經過了五福大熱天了,出汗也不用像是水龍頭一樣吧。

    就在我還覺得奇怪呢,這個大胖子竟然「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我瞬間覺得地面都一震,我也被震住了,死肥豬擔驚受怕的哆嗦,他攢足了氣說道:「我、我不能把人給你,給你你絕對會殺了我,不給你我、我還有籌碼,我不知道真是李管家您的人,我一直以為是這小子騙我,我也是不知道,只要你不殺我,給你什麼都行!我這裡還有好多的錢,求你別殺我……我還有老婆孩子,你不能殺我。」

    我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自己跪地上胡言亂語什麼,沒有人說要殺他,他那麼激動幹什麼?

    前面的老李狗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這槍別提多眼熟了……就是當初打了我左小腿的那把消音槍。

    「已經晚了,邢總下達的命令,我只是奉命實行。」

    老李狗一句話說完,原本跪在地上的死肥豬面部都快要扭曲了,臉上的肉分散捲曲,眼睛也瞪了起來,他嘶吼著:「他不敢!他不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元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是元家的人,邢鎖言自己想死,你也得陪著他死!不能殺我!」

    「撲、撲、撲、撲、撲----」連著五下的的聲音……是子彈鑽進肉里的聲音。

    我頭皮有些發麻,我是真真實實的嘗過這把槍的滋味,一個子彈就已經去了我半條命了,連著五下,還是不同的位置,不同的關節處,四肢和一隻左腳掌,瞬間,血像是噴泉一樣,噴涌而出。

    他那本來如同小山一樣的身體,轟然倒下。我才明白剛才老李狗所說的數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地肥豬,一直都在囔囔的說著兩個字,兩個對於我來說很是陌生的字眼「元家」。

    原本壓著我肩膀的兩個人,也早就有了自知之明,鬆開我後很有素質的站在後面。

    老李狗慢步向我走了過來,我看著他那雙精明的小眼睛,他站在我面前,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伸出手,掌心朝上,那把消音槍出現在我面前,槍柄朝著我的方向。

    我有些疑惑,然後不確定的緩緩伸出手,觸碰到冰涼的槍柄,然後用力攥緊握住,回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食指深深的扣下扳機。

    「撲----」

    原本還在地上掙扎的人,被我殺死了。

    死原來這麼的輕而易舉,只是隨意的抬起手,隨意的扣下按鈕,隨意的對準誰的頭,聲音也不會很大,那個上一刻還附有生命的物體,就被你瞬間剝離了靈魂。死了的人不會動,不會說話,不會有思想,不會做人在做的事情,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卻渾身冰冷了而已。

    握著槍的手有些顫,輕吸口氣努力恢復平穩,又將槍放回了老李狗的手裡。這是我第一次用槍殺人,殺了一個我不熟知的人,我現在才想起來,我好想連死肥豬叫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如果我不殺了他,他也是會死的。

    我從死人身上收回了視線,老李狗看著我,恭敬的說道:「少爺,請跟我回去吧。」

    我頓時一改剛才沉悶的心情,想死的心都有了!

    掃把星,你是玩夠了主僕,現在又想跟我玩起父子遊戲了?

    16

    16、你應該叫什麼? …

    我盯著眼前這個豪華的大屋子,發呆。

    一張木製雕花雙人大床,不對,這已經算是三人大床了。牆上懸掛著一個半壁大的電視屏,黑色光亮的能夠當鏡子用。旁邊是一整面乾淨的落地窗,窗戶拉開後,外面有白色圍欄的陽台,寬大的窗簾是垂地式,灰白色的基調。地上鋪的毛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過踩上去特別舒服。這些僅僅是臥室的擺設,不算上洗手間和衣櫥,還有一邊立著的下人,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想到,我會有住在這種豪宅的命……

    想起來這裡之前,在車裡剛發生的事。

    「李管家,多謝您這次幫忙,不過我真沒心情和邢總玩角色扮演遊戲,我小罐頭有自知之明了,惹不起我躲得起,您回去就勸勸你們邢總,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要找兒子就讓邢總女人幫他生一個,這不是既簡單又省事,更不用去醫院檢驗,一舉多得啊。」我一邊說一邊心裡念叨,千萬別再折騰我了,我已經覺得我的生活有點太多姿多彩了。

    老李狗神情不變,畢恭畢敬:「少爺,您確實是邢總在十八年前生下的孩子。」

    我無奈的嘆口氣,不解道:「你說我是他兒子,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啊,他要真是我爸,我也得有個媽啊?」

    老李狗聽了我的話,就認真的解釋道:「您的母親在您出生後,已經過世了,經過醫院和各方面的調查,上次您所住的醫院有幾項資料顯示與邢總相近,幾次對比確診後,確定您和邢總百分之八十是父子關係,準確無誤。」

    原來是那家醫院配合著老李狗造的假……我真是懶得跟他辯解,反正他是掃把星的人,隨便怎麼編,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信這是真的。忽然想起一事,我就有點不慡道:「你在邢陸集團子公司發的那尋人啟事,幹嘛啊,因為這事我都不敢正臉出去,你看看我這臉,紅一片痘一堆的,你連我底都差得那麼清楚了,還怕找不著我人嗎,弄的滿世界人都知道,我是活怪物啊!」

    老李狗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我的臉,我還以為他忍不住想教訓我兩句了,沒想到他竟然跟我道歉:「實在是我的疏忽,沒有仔細考慮到您的處境,回去後我會吩咐下人把Sherry小姐請來,治療您的病症。」

    Sherry…那個瘋女人,我寧願一輩子頂著這張臉,也不想被她當玩具似的玩……我覺得老李狗說這句話是故意的,我趕緊扯開話題,不能圍繞著這個轉,既然現在老李狗這麼配合著我演戲,那我也就應該適當的使用我這個權利啊。

    清了清嗓子,我就說到:「先不說那個,回去後要給萍姐加薪,萍姐每天不辭辛苦的在後廚做飯,一個女人天天這麼勞累,給她每月加雙倍工資,不行,三倍工資!」

    我其實說這話有點心虛……本來還想加一句:我開玩笑的……結果老李狗竟然很豪慡的應道:「是。」

    我忽然覺得這可比主僕遊戲好玩多了,起碼能使喚使喚別人,過過癮,還替萍姐加了薪,只要聽掃把星一個人的話就行了,外帶白吃白喝白住,簡直是賺翻了!沒有比這更好的美事了,要是掃把星一開始就這麼著,我也不至於那麼討厭他啊。

    就這樣,屁顛屁顛的我就跟著老李狗回了邢總的別墅。

    看完了我自己要住的房間,我就躺在那張超大號床上,看著那超大號屏的電視,這麼不可思議又平靜的時光,跟做夢似的。

    我問了老李狗,不出特殊情況,邢總一般白天不會在家,他一個大總裁,整天事務繁忙,一堆的會議等著他開,到了晚上吃晚飯,也許才能夠抽身回家。我自然是不希望他回來,他不回來我還能夠多自由一會,他回來了,我渾身上下就得緊張。不過算算時間,八點多了,已經都這麼晚了,按照平常人家早就吃晚飯,沒準都快睡覺了,這掃把星還沒回來呢。

    懶得管這些,起身給萍姐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和現狀,就在大屋子裡看電視發呆,還沒有十分鐘,門外響起來敲門聲,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老爺已經回來了,請您下樓用餐。」

    我從床上爬起來,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胡亂的嗯了幾聲,揉揉頭髮就開門跟著傭人走了出去。我的房間在二樓,三樓整個樓層都是掃把星專屬地帶,誰也不能進,一樓是客廳和餐廳,還有一些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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