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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45:55 作者: 糖冬瓜
    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沈諺非臉色cháo紅還在不斷地出汗,人們以為是他喝醉了酒,於是又都挪開了目光。

    掙扎中的沈諺非力氣非常大,沈靜雲氣急直接攬過他的腰將他一把扛上肩膀,快步走到了車前,打開車門將沈諺非按進去繫上安全帶。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沈諺非像個任性的孩子,聲音里甚至有幾分哭腔。

    「聽話!我們回家!」

    沈諺非解開了安全帶想要開門下車,但是沈靜雲卻將車門鎖住了。沈諺非用力拍著車門,「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沈靜雲一把將沈諺非拉扯回來,雙手托住他的臉頰,強迫他看著自己,「諺非,諺非,你看著我!」

    沈諺非咽下口水,散亂的目光終於聚焦,他看著沈靜雲的眼睛,顫著聲音問,「我怎麼了?」

    「我問你,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有沒有人給你吃了什麼?」沈靜雲眉頭皺的很緊。

    「沒有……」

    「沒有?那不可能,我喝了啤酒也沒事……洗手間裡有什麼人嗎?」沈靜雲又問,他覺得奇怪,球賽的中場休息時間應該有很多人要上洗手間,怎麼可能沈諺非那麼快就回來了?

    「洗手間裡只有我……」沈諺非難受的要命,要去扯自己的衣領,沈靜雲按住了他的手,將車廂里的空調調到最大。

    「那麼洗手間裡有什麼味道嗎?」

    沈諺非搖了搖頭,這一切他都記不清楚了。但是沈靜雲可以斷定在酒吧的洗手間裡一定有人做了什麼手腳。沈靜雲重新為他繫上安全帶,但是沈諺非卻一點都不安分。

    沈靜雲低下頭來時,他發間的淡淡薄荷味道纏繞上沈諺非的神經,他露出的脖頸富有力度的曲線令沈諺非咽下口水。

    理智崩盤的瞬間,沈諺非抬起沈靜雲的臉,撞向對方的唇。

    一切來得過於突然,沈靜雲睜大眼睛,一隻手撐住座椅,另一隻手撐在沈諺非的肩膀上這才勉強保持了平衡。沈諺非根本不懂如何接吻,他只是粗魯地吮吸著沈靜雲的唇瓣,舌尖想要頂進對方的唇fèng而沈靜雲卻緊緊閉著嘴唇。

    沈靜雲試圖別過頭去,但是沈諺非卻更加焦躁地貼上來,甚至扣住沈靜雲的肩膀將他往懷裡擠。

    已經有人看過來了,兩個男人在車子裡當街親吻。沈諺非的力氣比平常要大上許多,甚至有幾分執拗勁。沈靜雲好不容易在兩人之間拉出一些空隙,「諺非!諺非你聽我說!」

    當他對上沈諺非沒有焦距卻滿是水汽的眼睛時,他的自制力瞬間動搖。

    他忍耐了很久無時無刻不想擁有眼前的這個男子,從小到大他都看著他,總是裝作討厭他來羞辱他,因為他害怕如果被人知道自己在乎會有人將他從自己的身邊搶走。他發瘋般想要親吻和占有他,但絕對不是此刻的這種場景。

    只是面對誘惑,沈靜雲真想狠狠將沈諺非壓在身下,衝進他的身體裡,毫不保留地占有他的一切。

    沈諺非伸手抓住沈靜雲的西裝肩膀,吻不到對方的嘴唇便親上他的下巴,凌亂地吻著他的臉頰和脖頸。

    沈靜雲的眉心顫抖著,因為親吻著自己的人是那樣炙熱,他呼出一口氣來,心跳脫離了原有的節拍。下地獄又怎麼樣,也許不會有下一次這個男子會對自己這般意亂情迷。

    沈靜雲的身體向後一退,靠在椅背上,沈諺非伸長身體撐在坐墊上又要靠過來。這一次主動的不再是沈諺非,沈靜雲一把扣過他的後腦側過臉去吻上他的唇,舌尖極有技巧地挑開他的唇fèng,肆虐般吮吻起來。沈諺非的舌尖挑過沈靜雲的上唇,那不過是個下意識的動作卻挑斷了沈靜雲的理智。他托著沈諺非的下顎,親吻的極度用力。

    沈諺非的後腦終於撞在了車窗玻璃上,他被擠壓在車門和沈靜雲的胸膛之間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是沈靜雲所散發出的淡雅味道還有他深陷入沈諺非髮絲間的手指都令沈諺非無從抗拒。他需要他,發了瘋的需要他。

    一輛車離開停車位時不小心撞在了保時捷的車尾,那一刻的震動令沈靜雲回過身來,他鬆開了沈諺非,對方那凌亂的表情激起他想要狠狠占有的欲望。

    但絕對不是在這裡。

    沈靜雲發動引擎,噌----地飆車出去。夜晚的城市燈火掠過他們的車窗。

    沈諺非不安分地解開自己的衣領,儘管車內的空調已經調到了最大,他還是不斷地出汗,下意識伸向車子裡唯一的人。

    沈靜雲連闖了幾個紅燈,他知道自己可以隨便到哪個賓館開個房間然後把沈諺非扔到床上,但是他不傻。既然有人對沈諺非下藥,那麼自然有人等著看他們的好戲。

    車子終於來到了漢鼎花園,沈靜雲來不及鎖車,將沈諺非從座椅上拉下來。他的身體仍舊燙的厲害,走了兩步就要摔倒,沈靜雲一把將他抱起,打開門鎖之後用腿將門踢上,沈靜雲走了兩步就被掙扎的沈諺非弄得摔倒在地上。他伸手扣住沈諺非的後腦,就怕他摔傷自己的腦袋。

    沈諺非卻猛地一個翻身,跨坐在沈靜雲的身上,他笨拙而用力地親著沈靜雲的臉龐和脖子,沒有耐心地將他價值連城的西裝和襯衫扯開。沈靜雲看著眼前的男子,伸手拽下他的休閒褲,……

    他回應著沈諺非的笨拙,當對方的牙齒撞上他的上唇,沈靜雲就用自己的舌尖頂住,強悍的逆轉,然後是令對方呼吸都紊亂的吮吻。沈靜雲的手指……

    他再也按耐不住了,挺起腰杆托著沈諺非的背脊彈起,沈諺非向後倒下,被對方猛地翻過身來。他的底褲因為汗濕黏在了身上,沈靜雲拽下來時毫無耐心,他乾脆撕爛了它。

    沈諺非絲毫沒有危險的預感,他只是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

    「幫……幫我……二哥……」

    「二哥」兩個字就似一盆冷水將沈靜雲涼了個透頂。他掰過沈諺非,用力地抓著他的頭髮,狠戾中更多的是痛苦和無奈,「你為什麼要叫我『二哥』!為什麼!從小到大我最討厭你叫我『二哥』!我不是你的二哥你聽見了沒!你聽見了沒!」

    沈諺非只知道沈靜雲對自己嘶吼,他燥熱難耐地扭動自己的身體,蜷起的膝蓋蹭過沈靜雲的腰際,這簡直就會要掉沈靜雲的命。沈靜雲毫不留情地按下他的膝蓋,「你的二哥會想要吻你嗎!會總是擔心有人要搶走你傷害你嗎!會想要上你干你跟你做愛嗎!你說啊!你說啊!」

    沈靜雲毫無理智地怒吼,但是沈諺

    非只是下意識知道他在生氣,他根本沒有聽懂對方吼的是什麼。

    「二哥……幫我……」

    沈靜雲垂下頭,他的眼睛裡有莫名的液體承受不了重量墜落下來。

    小的時候,沈諺非就是這樣站在他的面前,用那樣希翼的眼神看著他,唇齒開合間叫著他「二哥」,一遍一遍提醒著他這個少年是自己不應該肖想的。於是他越是那樣稱呼自己,自己就越想要折磨他。但是到最後,最疼的還是自己。

    沈靜雲要緊牙關,他受不了沈諺非還用小時候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將他翻過來,……

    沈諺非只覺得被沈靜雲蹭過的地方被燙傷般地疼痛。沈靜雲的手握住了沈諺非的灼熱,……

    沈靜雲趴在沈諺非身上,喘著氣。

    但是沈諺非在他手中疲軟的小兄弟很快又抬頭。沈靜雲無奈地親了親沈諺非的脖子,他的表情里有幾分委屈的味道,沈靜雲這才發現因為剛才太過用力,沈諺非的膝蓋被地面磕青,還有手肘的地方也淤青了。

    沈靜雲沉重地呼出一口氣,將沈諺非抱上樓去,走在樓梯上他就不安分地……著自己,那樣的姿態簡直令沈靜雲血脈噴張。將他扔到床上,沈靜雲按住他的膝蓋打開了他的雙腿,他低下頭去,扣住沈諺非的手腕強制他鬆開了……自己的手指,……沈靜雲皺起眉頭雙手撐在沈諺非的腰側,他想要後退但是沈諺非太迷戀他口腔的柔軟與溫度。

    一整個晚上,沈諺非一直折騰到再也釋放不出來,他才沉沉地睡去。沈靜雲坐在床邊咳嗽著,他的唇角一片淤青,舌頭也在發麻。自嘲地一笑,他一直以為這輩子只有他享受別人的份,但是沒想到他卻被沈諺非給享受了。

    而那天晚上,沈思博收到了一條彩信,打開彩信的瞬間,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第27章 我愛你

    畫面上是昏暗的街角,但是他仍然可以辨別出照片親吻在一起的是沈靜雲和沈諺非。不做多想,他撥通了沈靜雲的電話。

    此時的沈靜雲雖然疲憊卻根本無法入睡,他的身邊沈諺非的呼吸聲如此平緩。

    被丟在地板上的西裝口袋裡,手機鈴聲不斷響起,沈靜雲害怕吵醒一旁的沈諺非,伸長手臂將西裝拽起拿出了手機,沒想到竟然是沈思博的電話。

    「喂,你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沈靜雲扯起唇角,淤青的地方抽痛起來。

    「諺非呢?你對他做了什麼了?」沈思博沉冷中暗含慍怒的嗓音響起。

    皺起眉頭,聽對方的語氣像是已經知道自己和沈諺非的事情了。

    「你什麼意思?」沈靜雲眯起眼睛,至少在酒吧洗手間裡對沈諺非下手的人絕對不是沈思博的人,但是沈思博卻知道了,一定是下手的人告訴沈思博的。

    沈思博沒有再說下去了。但是透過電話,沈靜雲也能感受到那種低氣壓。

    「我以為我們之間有共識,在他真正做出選擇之前,我們誰都不會對他做什麼。」良久,沈思博才開口說。

    「是啊,他是我與你之間的另一場戰爭。」沈靜雲起身來到窗邊,窗外的一片黑夜映照出他自嘲的笑容,「面對一個一直叫我『二哥』的人,我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沈思博沉默了,因為那是他和沈靜雲共同的無奈。

    「與其在這裡質問我,不如想想把一些莫名其妙的消息告訴你的人有什麼意圖?能和諺非發生什麼,我樂意之至。可是讓你知道這些事情的人,期盼著的就是沈氏炮轟華天。」說完,沈靜雲將電話按斷了。看一眼時間,已經是半夜三點半。

    這麼晚了沈思博那個傢伙竟然還沒睡覺,可真是敬業啊。

    沈靜雲來到床邊,沈諺非蜷著抱著被子睡的深沉。他跪坐在床邊,低下頭親吻在沈諺非的臉頰。忽然他想起小的時候,父親說要一家人去遊樂園玩,但是沈諺非還在睡覺。本來應該是讓管家上樓叫醒他,但是父親卻說要他和思博去叫諺非。父親的意思只是想要增進他們兄弟的感情罷了,但是沈靜雲卻那樣地不情願。沈諺非的房門沒有鎖,應該是管家特意打開的。沈靜雲臭著臉走到床邊看見了抱著被子蜷在床邊的沈諺非,他發出輕輕的鼾聲,清晨的日光從窗簾的fèng隙中流落在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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