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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病斷斷續續兩個星期後才好，我也在周言家住了兩個星期。其中，他還陪我去參加了出版社的複試。我在培訓班有課的時候，他就送我去，然後在樓下書店邊看書邊等我，下了課之後我們再一同回去。

    我們會一起去逛書店、超市、公園。有些時候還會一起看電影，壓馬路。每天飯後，周言會拉著我去樓下散步，短短兩個星期，幾乎整棟樓的居民還有和周言認識的都知道他有了女朋友，兩人還住在一起。雖然周言會解釋，但幾乎大家都認為，我們在同居。剛開始的時候，會覺得尷尬，後來也會和大家打打招呼。

    晚上，我趴在樓上陽台看夜空。手機鈴聲在這安靜的時候響起，我側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李慧。

    她不是在Y市嗎？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我奇怪。

    輕輕劃下接通鍵，就聽見李慧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林子衿！你在哪兒呢？都幾點了還不回家？」聲音很大，帶著點咆哮。

    「你不是在Y市嗎？」我一下子從趴著改成坐起來。

    「我剛到家。都9點多了，你怎麼還不回來？」李慧的聲音軟下來。

    「額……」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周言上來的時候，我正對著手機那邊的回答犯難。他坐到我旁邊，我用手指戳了戳他，捂住聽筒，小聲對他說：「是慧慧。她問我怎麼沒回去，怎麼辦啊？」

    周言接過我手裡的手機，看了我一眼，接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慧慧，是我，周言。」

    我聽不清李慧那邊說了什麼，周言的表情也很平常，他一一應著，末了，說：「她病了三個星期，最近才好。要多照顧她，知道了嗎？」

    那邊似乎是在應著，然後周言掛斷電話，把手機遞給我。

    我問他：「說了什麼？」

    他湊近我，目光帶笑的看著我，嘴角勾起，「說你重色輕友。」語氣略帶曖昧。

    「額……」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模樣，簡直是在□□啊！

    身體慢慢往後仰，周言的身體也慢慢靠近我。他的手覆上我的腰，輕輕摟住，不讓我倒在地毯上。

    他的鼻尖輕輕蹭著我的，我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背脊挺直，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覺地攥住他的衣角。他伸出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龐，稍微偏過頭，溫熱的呼吸撲在我的側臉上，弄得我痒痒的。

    我縮了一下脖子，他溫熱的唇落在我的嘴角，很輕。

    我能感覺到他嘴唇的細微顫抖，睫毛一下一下地刷在我臉上，他覆在我臉頰上的手再緩緩摩挲著。他在緊張。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同平常的牽手擁抱，這是我們確定關係以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他的唇在我的嘴角輕輕蹭著，痒痒的。我下意識地想躲，他的手一下子按在我的腦袋上，不讓我動。

    慢慢的，他的唇開始往上，整個唇覆上我的。只短短一瞬，他就離開了。

    他雙手摟住我，頭埋在我的頸窩，微微喘息著，聲音沙啞地對我說：「對不起，擅自吻了你。」

    我伸出舌，舔了一下嘴唇。然後眨巴著眼睛，聲音有些顫抖，「沒……沒關係。」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手指碰到嘴唇時，我會忍不住想起周言的嘴唇碰到我時的情形，就像過電般的酥麻。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看。想起剛剛周言說明天送我回去的話，現在竟覺得有些捨不得。這兩個星期，他對我很是照顧，在同一屋檐下，我們相處起來也沒有尷尬。

    外面傳來輕微開門聲和走動聲。雖然他走得很輕，但在這樣一個安靜的空間裡，我還是聽到了。我起身下床，打開房門，稍走幾步就看見靠在餐桌旁飲水的周言。他看到我時，一愣，不好意思地說：「是我把你吵醒了嗎？」

    我搖頭，「沒有。沒睡著。」

    周言從看見我時就有點慌張，他放下水杯，「那你早點睡。我回房間了。」說完，他快步經過我身邊。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抬頭看他，有些無辜，「親完就走嗎？」

    他嘆了口氣，回頭看我，「沒有。怕你在生氣，我擅自親了你。」

    「所以呢？」我盯著他看。

    「子衿……我……哎，明天再說吧！」說著，他伸手想要拉下我抓著他手臂的手。

    我固執地拉著他，一隻手不行就改為雙手抱著他。

    我喜歡和他接觸的感覺。不止擁抱，還想要更近。

    「阿言。」我想起奶奶上次就是這麼喊他的。

    「嗯。」

    「我喜歡你。所以我不介意你擅自親我。」

    「嗯？」

    我抬起頭，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落下輕盈一吻。

    我笑嘻嘻地看著他，「你看，我也擅自親了你。你生氣嗎？」

    周言笑了，將我摟住懷裡，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不生氣。因為，我也喜歡你。」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東西放在玄關處，然後低著頭邊玩手機邊等周言。

    「走吧！低頭族。」周言拿著車鑰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這才把頭抬起來，小聲辯解道：「沒有啊！」雖然我知道這樣的辯解很蒼白，我的確是個手機控。有幾次和周言在一起的時候，還當著他的面玩了手機。哎！尷尬！

    坐在副駕駛坐上，我盯著周言的側臉看。想起昨天晚上他和李慧的那通電話，我問他：「昨晚慧慧和你說什麼了？」

    周言斜睨我一眼，挑了挑眉。

    「不會真說我重色輕友吧！」我睜大雙眼，有些慌張。

    他笑起來，「沒有。她問我是不是把你拐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好奇他的回答，問：「你怎麼回答的？」

    「如實說嘍！」

    「嗯？」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周言突然轉過頭來，湊近我，曖昧地說：「是□□！」

    我一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飛快地在我的唇上留下一吻。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喏。印記。」

    我紅著臉，嬌嗔地看了他一眼。他笑了，伸出手在我的頭頂揉了揉。

    我拍著周言的手讓他停下，「就停這兒吧！你一會兒還要再開出來，麻煩。」

    周言也沒說什麼，靠著路邊就停下了。我解開安全帶，從后座拎起我的行李袋，這才對著周言說：「我回去啦！」

    周言點頭。

    我撇撇嘴，他怎麼沒表示呢？算了，他不主動，我主動好了。

    我湊到他眼前，發現他的眼睛裡盛滿笑意。一看見他笑，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過，算了。我不介意。

    不同於昨晚留在唇角的吻，現在我的唇正好印在他的唇上，軟軟的、暖暖的。

    我紅著耳朵離開他的唇，伸出舌頭舔了舔雙唇，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阿言。再見！」昨天晚上心血來潮的喊了他一聲「阿言」後，我就喜歡上這麼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