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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44:01 作者: 白寶香
    他的手一僵,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西餐廳那惹人厭惡的一幕,本來剛下飛機約了朋友一起共進晚餐,沒想到卻碰上了有人在大廳求婚,尤其是那男人跪在地上的下賤表情,讓他一陣惡寒。

    這飯實在吃不下了,起身離開的瞬間,卻看到了那一張熟悉的容顏,他忽的想起了那個一月之約,算算日子竟然已經成為了過去,他心裡隱隱的失落,覺得自己竟然做了一件虧本的買賣。

    女人對他來說從來不缺,卻也不來不賒欠,而這一次明顯的欠下的太多了。

    「停車,你先回公司吧,我自己走一走。」他的手指一彈,將那本雜誌扔在了后座,雪後的空氣清新,只是這道路太擁堵了。

    司機開了門鎖,又問著總經理什麼時候回來,用不用去接,得到的回答卻是否定,他就看見龍天嘯邁著大長腿在人行道上面眨眼就消失了。

    要說這有錢人也是橫做,女人天天換,這心情也百八十度的逆轉,陰陰晴晴還真不是他們這些老百姓能想的!

    第NO18兩清的條件

    雪後的空氣清新,關欣童吃了午飯下樓走一走,聯排的冬青上面還掛著雪塊,經過了一晚上的錘鍊,已經晶瑩剔透,太陽一照有些化雪的地方正往下面滴答著水珠,她伸出手一大塊就那樣灑落在手心裡,沁涼的感覺。

    雖然結婚是件喜事,可她還是有些緊張,尤其緊捏著手裡的手提袋,那裡都是昨日寫好的喜帖,其實她和岳鵬的事情公司上下早就知道了,但是要讓她一個人去送喜帖,她還有些羞怯。

    龍翔實業是個老國企,就在化工宿舍的後面,這裡連著宿舍樓,綠化也是老舊的,不過經常有人打理,環境很乾淨,她看了看時間大夥差不多都吃完飯了,就著急的往門口走。

    而此時一個人影竄過來,一下子擋在了她的面前,她啊的一聲手中的提兜掉落在了地上,艷紅的喜帖就那樣全都落了出來。

    龍天嘯蹲下身,隨手拿起了一個翻開,上面娟秀的字跡一看就是女人寫的,他輕聲的讀著,「岳鵬,關欣童,於xx年xx月xx日在西華酒店大婚……」

    關欣童顫抖地看著他,甚至都不敢去阻止,昨日剛落去的噩夢,此刻似乎又回來了,這個男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裡,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讀完了,龍天嘯還好心情的將地上的全都撿起來遞給她,「你好像很害怕?」

    關欣童顫抖的將東西接過來,真想一巴掌扇飛他,可是他太過強大,只能讓她在原地發抖,她深呼吸強作鎮定的說著,「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其實她很害怕,像這麼無恥的男人說不定哪天就改了口,如果真是那樣她該怎麼辦?岳鵬雖然不小氣,可也是個男人,昨日的諒解並不代表今後還能容忍她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她必須和眼前的男人說清楚了,他們曾經簽過協議,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龍天嘯冷哼了一聲,哪裡吃過這樣的癟犢,不過他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打算和她計較,「結束不是你說了算的,一個億難道你覺得你一個晚上真的能值那麼多的錢?」

    關欣童被他說得面紅耳赤,羞憤的要命,所謂男人的無恥已經被他詮釋到了極點,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是守恆集團的繼承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有些失控,卻又不敢大聲的喧譁,畢竟這是公司樓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走下樓來。

    就算害怕,她也得強裝了鎮定,決不能因此露了任何的馬腳。

    「我想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龍天嘯低低的笑著,似乎覺得此時關欣童的模樣很可愛,至少比跟在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有意思,這是欲擒故縱的新籌碼嗎,如果是那他倒願意跟著玩一玩。

    「你真無恥!」

    「如果你不是圖什麼,又怎麼會讓我無恥,關欣童,我的條件只有一個,今晚上來酒吧陪我,就一次,之後我們兩清!」他不是個人善於和女人糾纏的男人,女人愛什麼,不過是錢而已,在他的世界裡沒有錢辦不成的事情,包括感情,再貞潔的女人都會在金錢面前屈腰,更何況是為了錢而接近他的關欣童。

    第NO19心碎得毫無聲息

    午後的陽光暖哄哄的,卻照耀不到陰暗的角落,四周都是積雪融化的聲音,關欣童站在林木間,瘦小的身體猶如孤零零的枯葉,總是難逃命運的折磨。

    「你,你在說什麼?」她顫抖著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沒有一點的溫度,她仍舊站在原地,臉色蒼白,一下子被龍天嘯的話語震懾的渾身血脈倒流。

    「記住了,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別惹我生氣,我知道你要結婚了,說不定我還會送你個大禮包,讓你驚喜上一陣子。」龍天嘯的手邪惡的划過她的臉頰,那裡蒼白沒有血色,她是真的害怕還是裝無辜,他完全的分不清楚,其實他沒有那麼的無恥,可在她面前他竟然樂此不疲。

    一個心機如此縝密的女人,還想瞞天過海,他龍天嘯不是聖人,可也不喜歡這麼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上,想結婚,至少要問問作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不是真心實意的願意著。

    關欣童的眼眶通紅,雙手緊緊地互相握著,手裡的手提袋已經被她捏得死緊,龍天嘯已經走了,帶著自信的模樣,他已經篤定了今晚上她一定會去的。

    可是她能去嗎,不能,幾乎是不能!

    一下午她都是憂心沖沖的,手裡的活做錯了好幾次,同部門的人都表示理解,說要結婚的人都會有一陣反常,她這才想起了手裡的請柬竟然一個都沒有送出去,她這一天都幹了些什麼?

    下班的時候岳鵬過來了,她拿著一兜請柬走了出來,看見他的那一刻眼眶紅的不行,岳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她手裡的東西,還以為她在公司裡面受了什麼委屈。

    要不是關欣童拉著,他真的能上樓去說理去,這工作沒有了還能找,可這氣決不能白受了。

    「沒有,岳鵬,不是……」關欣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可是岳鵬的勁頭還真大,差點將她摔在了地上。

    「欣童,你放開我,我一定要去問問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岳鵬扶好了她,將她按在了車裡,就要關門,卻聽見了她似是嘀喃嗚咽的聲音。

    「是他來了,……他找來了!」關欣童捂著臉,痛苦地輕聲哭泣著。

    岳鵬一陣愣神,卻有些不知所措,他驚訝的問著,心裡有種不太好的念頭划過,「是誰找來了?」

    關欣童抬起淚眼,迷濛的看著他,尤其是那陌生的眼神,她覺得岳鵬似乎還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好像是她欺騙了什麼,特別的不好,竟然讓她有了種想要逃跑的念頭。

    「你倒是說啊!」岳鵬扭身坐進了車裡,直覺心底有些不踏實,尤其是關欣童欲言又止的模樣,竟然讓他有些反感。

    關欣童咬咬牙,只得痛苦地將那一晚上的事情回憶了一遍,她知道此時此刻已經瞞不了了,她把自己那些日子的糾結全都告訴了願意諒解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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