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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28 作者: 漠漠無雨
生意紅火,我也愈發的勤奮。每天早早的就去店裡張羅,到天黑才回府,風雨無阻,璧蘭她們四個輪流陪著我去。那些夫人小姐經常邀請我去參加她們的茶會、花會,我也很熱情的去參加。生活一時充滿了生機。
我跟京城裡的展若雪和華寧一一直保持著通信。展若雪在信里告訴我,她過的很好,而且已經有了身孕,讓我得空去看看她。華寧一的爹娘也被他勸回了老家,每天仍然是治病救人,只是非常想念我。我能想像華寧一在寫下這句話時,面上是多麼的不好意思。妖孽常常不守約定,晚上總是偷偷溜進我房裡,占盡我的便宜才春風得意的離去。我迷藥也使了,鬧也鬧了,哭也哭過了,可就是阻止不了他,只好放任他的行為。畢竟他每次都能在緊要關頭剎住車,我反而有點擔心常此以往,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麼不良影響呢。南宮鳳臨每隔幾日就會寫一封信給我,出於禮節,我半個月也會回一封給他。每次收到我回信後他再寫來的信,總能在字裡行間看出他的激動和開心。軒轅灝煊的事,在很多小報和街頭巷尾的八卦中了解到一些,他在入秋的時候送七公主出嫁去韃靼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還有一個多月就到娘的忌日了。我跟福伯他們商量了一下,只帶璧蘭她們四人和駕車的行旺輕裝上陣,拜祭過娘,就馬上回來,要趕著年前那一波行情,再多賺上一筆。妖孽本來是想陪我一起去的,可是剛巧他被門裡的事務纏住了,脫不開身,只得作罷。
妖孽幫我們準備了一架四架馬車,跑起來飛快,誰也沒有叫辛苦,一鼓作氣趕到了南宮世家的地界。天氣驟然變冷,尤其是這北方,看樣子,過兩天可能會下雪呢。好在我們都帶了厚厚的大毛衣服,妖孽給我置的那些白狐皮的小襖和披風,暖和的緊,讓我在心裡默念起他的好來。璧荷私下裡問我要不要去拜訪南宮世家,我想著我們過兩天也就走了,見著南宮鳳臨可能會尷尬,還是不去了。
誰知我們剛到客棧,一人一馬就奔到了我們眼前,馬背上一個傾國傾城、貌若謫仙的白衣男子跳下來,頗有幾分激動的喊我:「婠婠。」我楞了一下,才笑著說:「南宮大哥莫不是會算卦,怎麼這麼巧知道我們到這裡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知道婠婠一定會來拜祭娘親,所以從半個月前開始,就叫人守在城裡,一看見你來了,就立馬通知我。」我說:「南宮大哥有心了,我們正要投宿呢。」他爽朗的一笑:「婠婠既然到了這裡,自然是要住在我家裡的。」我趕快推辭:「不用麻煩了,我們拜祭完娘親就會回去的,再說這次人多,住在南宮大哥那裡多不好意思啊。」南宮鳳臨上前一步,幾乎貼近我的身體:「婠婠,去我家住可好?我好些日子沒見你了。」
周圍已經開始有人在圍觀了,我看看天色,又望望璧蘭的臉色,只好說:「那就有勞南宮大哥了。」南宮鳳臨的眼睛裡射出溫暖的光芒:「快些隨我來。」他騎馬在前面帶路,我們坐著馬車跟在後面。璧蘭望著我說:「這就是那個南宮公子?好一個人物。」我笑笑不語。璧梅說:「我看這個公子對小姐也是想念的緊,小姐,究竟還有幾個,你今兒就全招了吧。」我白白眼:「哪有啊,你別亂說話。」璧梅推推璧荷,璧荷馬上說:「那五殿下呢?小姐不是差點就要去做王妃娘娘了?」我正色道:「這話也是渾說的?」璧荷低了頭,有些怯怯的說:「璧荷又沒說錯。」璧蘭笑著拉過我的手:「小姐,璧蘭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跟璧蘭說,這幾個人裡頭,就沒一個看中的?」我說:「現在恐怕還沒有呢,等我看中誰的時候一定頭一個跟你說。」璧蘭很認真的說:「我看這幾個公子都很不錯,那個五殿下沒看過,不過都說他是個賢王,想來也是一頂一的好。不過他是皇子,小姐嫁給他只能做側室,以小姐的脾氣,怕是受不了正房的氣。其他三個我看都可以。小姐就別總是猶猶豫豫的了,年紀漸漸大了,再好的花也不香了。」我伸手抱住她:「知道了,璧蘭姐姐。」
到了南宮世家裡,南宮鳳臨親自把我們領去了當初我住過的那所小院子。每間屋子裡面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看樣子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剛放下行李,就有丫鬟帶我們去沐浴,我在溫熱的水裡好好的泡了會,覺得滿身的寒氣都被驅散了,舒坦的緊。從浴房出來,小院的正屋裡已經擺好了飯菜,屋內溫暖如春,桌上的小炭爐上不知煨著什麼,香氣四溢。南宮鳳臨見我進去,就立馬站起身來,領著我坐在他身邊。
我看看桌上幾個熱氣騰騰的菜餚,吸吸鼻子。他從炭爐上的鍋里舀了一碗遞給我:「新鮮的小羊腿,加了草藥熬的,可以怯寒。」我接過來,深吸一口氣,一點藥味都沒有,湯的味道很濃厚,一碗下肚,覺得身上都懶洋洋的。南宮鳳臨看著我一臉滿足的樣子,微笑著說:「婠婠一路走的可順暢?」我說:「很順暢,馬車也很快,就是這邊的天太冷了。」「好些日子沒見,婠婠似乎清減了,是不是路上太辛苦了?」我看看我的身體,又摸摸臉:「瘦了?好像沒有吧。我的胃口近來好的很呢。」「那就多吃一點,都是你愛吃的,我特地叫人燒的辣味。」我趕緊說:「恩,南宮大哥也多吃一點。」
吃過飯,南宮鳳臨陪我回房,房間裡同樣溫暖,還飄蕩著淡淡的香氣。我對南宮鳳臨說:「多謝南宮大哥,處處都想的這麼周道。」他滿眼柔情的看著我:「你一向畏寒,這天又冷了些,若是在我這裡凍著了,可怎麼說的過去呢?」我笑笑,隨意的坐到軟榻上去。他也坐到我的另一側,從旁邊把棋盒打開,擺上棋盤:「婠婠,下一局如何?」跟他單獨待在一起我還真有些不自在,就高興的應下,跟他邊下棋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