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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28 作者: 漠漠無雨
晚上,等南宮鳳臨和展若雪走後,我輕輕叫住華寧一:「華大哥。」華寧一溫柔的看向我:「有事嗎?」我看看他略顯憔悴的臉孔,搖搖頭說:「記得早點休息。」他溫柔的微笑:「好的。婠婠也要早點休息。」
我回到房間躺下,心裡湧起一種無助的感覺。太子若是想要對付我,那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我的武功只是三腳貓的水平,用毒只及娘的三分之一,而且用毒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武俠小說里那種五毒童子般的下毒手法,根本不會成立。若真是給太子下毒,可能我還沒接近他,就已經被他手下給殺死了。我不知道華寧一盡了多大的努力在保護我,可是,因為我,他的舅舅去世了,我怎麼能再讓他有個好歹。我知道娘他們臨終前將我託付給華寧一的意思,是想讓他娶我,照顧我一輩子。以華寧一的為人,他必定會想盡辦法盡到這個責任,只是,我怎麼能夠用這個單方面的責任來讓他為我做這麼多事,甚至冒著危險。他應該有更多的選擇,他值得更好的女孩。我應該要離開這裡,我不能再連累無辜的人了。只是,離開了,我又能活到幾時?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有足夠的跟太子抗衡的能力,如果能藉助他的保護,就算是太子,想必也不會再把我怎麼樣了。畢竟太子只是想泄憤而已,他並不知道其實藏寶圖還在我的身上。可是無親去故的,這個人憑什麼願意保護我呢?我想起他那時對我說的話:「若是本王一定要要你呢?」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要去試一試。娘親他們用自己的命換取了我生存的機會,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第二天,等華寧一出府後,我下功夫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後跟李管家說想出去一趟,李管家說什麼也不允。我就說:「不如李管家陪我一起去?我想去五殿下那裡拜訪一下,上次去他府上時,好像有東西丟在那裡了。」李管家說:「是很貴重的東西嗎?」我有些黯然的說:「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那是我娘親手做給我的。」說著,我流下了幾滴眼淚。李管家趕緊說:「行,那我陪小姐去一趟。反正也離得不遠。」
李管家帶著府上的幾個家丁送我去了五殿下府上。到了門口,李管家上前去通報了一聲,畢竟是華神醫府上的管家,門口的守衛很給面子,很快就進去通傳了。不一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迎了出來:「快快有請。」我們隨他進去,李管家他們被安置在一處喝茶,管家領著我往上次去過的內院走去。又到了那間熟悉的大屋前面,管家告了退,讓我一人進去。
我理理頭髮,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馥郁的龍涎香氣瀰漫在屋裡,軒轅灝煊一身黑衣斜倚在太師椅上灼灼的看著我。我差點就要轉身跑掉,可是,我不能,即使是萬分之一保命的機會,我都要試一試。我對著他款款的施禮:「見過五殿下。」他一臉玩味的看著我說:「免禮。許久不見,婠婠出落的越發標緻了。」我有些緊張的說:「謝殿下誇獎。」軒轅灝煊示意我走近一點,我慢慢的走近他,他看著我說:「婠婠能來看望本王,讓本王好不感動那。本王聽聞婠婠遭逢不幸,甚是難過。今日看到你容色依舊,很是欣慰。本王可是一直都在想念婠婠纖腰一握的感覺啊。」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淡淡的說:「多謝殿下掛念。」
達成協議
軒轅灝煊又問:「婠婠有事要找本王?」我說:「是的。」猛地又是一股大力將我一拉,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已經斜坐在了軒轅灝煊的腿上,他的手還環著我的腰。我慌亂的想撥開他的手,他卻緊了緊雙臂,貼在我的耳後說:「婠婠此次前來,難道不正是此意?」我一驚,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他。我橫下心來:「不錯,我這次來,是想尋求殿下的保護。」他說:「就本王所知,婠婠身邊想保護你的人可不少啊。」我說:「我不想再有無辜的人牽連進來了。況且,對方是大有來頭的人,不是輕易就可以避過的。我思前想後,只有殿下有這個能力了。」他說:「這點小事本王自是不會放在眼裡的,只是不知道本王為何要這麼做呢?」
我一字一句的說:「殿下,婠婠雖然不才。可是璧家的家學,我還是略通一二的。雖是雕蟲小技,可是但凡殿下能用到的地方,婠婠必定竭盡所能。」軒轅灝煊說:「哦?璧家的家學本王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這樣的能人異士,本王多的是啊。」我說:「能人異士雖多,可是婠婠手裡有個東西卻是全天下僅此一件的。殿下應該會對這件東西很感興趣的。」我昨晚連夜又看了娘留給我的毒經和一些罕見的毒藥,發現其中有一種藥可以利用,我覺得軒轅灝煊會對這種藥感興趣。只是此事關係重大,搞不好會讓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不過,反正我已經很危險了,與其被太子抓了去,不如在這裡搏一把。
軒轅灝煊嘴角輕揚:「全天下僅此一件的東西?婠婠難道想告訴本王,被毀掉的藏寶圖又回來了不成?」我的眼前又浮現起娘和師父跳崖的場景,心中一痛。我停了下說:「並不是藏寶圖。而是另外一件對殿下很有幫助的東西。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哦?若婠婠說的這全天下僅此一件的東西是你本人的話,本王不但有興趣了解一下,更有興趣嘗嘗看。」他說話時的熱氣緩緩的噴在我左耳後面,我的臉頰一熱,想必耳朵也紅的很。若是換了別的時候,聽到這種調戲的話語,我早就一個耳光上去了,可是這個時候,我只能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聽他輕薄的話語而不敢有所反抗。一種羞恥的感覺油然升起,可是我又轉念一想,不就是坐個大腿嘛,又沒少塊肉,至於輕薄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