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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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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婆子得了周瓷送的豬肉,也沒推辭,傍晚時分挎著籃子來幫做晚膳,裡頭都是田地里剛摘的新鮮蔬菜。

    「周娘子,你這表兄若不克妻,同你實在般配。」

    周瓷在庖廚里幫忙生火,一聽這話,連忙道:「婆婆可別亂說。」

    「我年紀雖大了,可眼神卻好使呢,你適才隨口說了句這屋裡柴火不夠,他二話不說就去劈柴了,一句怨言也沒有,這樣眼裡有活的男人實在少了。」

    「我如今一想,那些克妻話,可是他隨口胡謅的?若是,你可得好好攥緊了。」

    周瓷咬著唇,心不在焉張嘴就來:「我頭一個表嫂是新婚夜噎死的,第二個是走路摔死的,第三個是被雷劈死的......」

    「啊,那要不得要不得。」

    第517章 盛祁南x周瓷 同枕而眠

    姚婆婆做好飯便走了。

    周瓷狠了狠心,將屋內藏著的酒全都搬了出來。

    打開酒塞,香氣四溢。

    「村裡有位大娘,釀酒的手藝是出了名的,你嘗嘗。」

    是去年寒冬時買的,冷風刺骨,溫一壺酒,身子都能暖和不少。

    「好酒。」

    「這酒烈,少喝些。」她叮囑。

    盛祁南嗤之以鼻。沒當回事。

    許是外頭的月色過分怡人,亦或是昏黃的燈光下,周遭的一切格外柔和,兩人難得沒有爭鋒相對,互相排擠。

    「你是不是在姚婆子面前說我的不是了?」盛祁南坐下,盛了碗湯。不忘問。

    畢竟,姚婆婆離開時,看他的眼神絲絲縷縷都帶著不對勁。詭異的很。

    「你別冤枉人。」她自然是不認的。

    盛祁南也懶得追問了。

    他吃了口菜。

    「還別說,她做飯的手藝不錯。就是賣相差了些。」

    有的吃就好了,挑什麼?

    「廣陵這邊有不少黑心店家,河域街有個賣餛飩的攤子,味道勉強,可我後頭肚子疼的實在厲害。」

    難怪那攤子沒什麼人用飯。

    想來本地人是絕對不會去的,而店家賺的就是外來趕路人的錢。

    餛飩煮的快,費不了多少時辰,也便成了外鄉人的首選。

    離開後身子即便不適,也只會自認倒霉,不會追責。

    可盛祁南向來不是吃虧的主兒。

    周瓷作傾聽狀。

    「我身上有不少泳太醫那邊給的藥丸。隨意吃了一顆,也緩解了不少後。快馬加鞭,回去找他算帳了。」

    周瓷給他倒了碗酒:「然後呢?」

    「人沒打著。」

    「怎麼,你盛大公子竟也會失手?」

    盛祁南一改憤恨,頗有些洋洋得意。渾身上下,就連頭髮絲都洋溢著他的喜悅。說話跟著拖腔帶調。

    「我呢,被一群人給堵著了。」

    「爭先搶後的想讓我幫著算命。」

    「推都推不了。」

    還都叫他活神仙!

    那攤主,一見情形不對,當場就跑了。算是逃過一劫。

    盛祁南端著酒,用筷子敲了敲,發出『叮』的一聲脆香:「來,表妹,干一個!」

    周瓷陪著喝了一碗。

    她知盛母會釀酒,可不知盛祁南同姑母盛挽一樣,貪杯卻沒什麼酒量。

    盛祁南倒酒:「你現在其實也挺好,教書育人,我敬你。」

    周瓷沒推脫,不過這會,只淺嘗了幾口。

    「我長途跋涉的來,你就太不給面子了。」

    周瓷:「我不善飲酒。」

    「你這是不給本官面子。」

    周瓷秀氣的打了個酒嗝,硬著頭皮:「我敬您。」

    ——

    夜色侵略,外頭的天色濃稠如墨。

    盛祁南暈眩的一手抵住額,他看向對面疊影的周瓷。唇動了動,總算將壓在心底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生辰快樂。」

    周瓷捧著酒碗的手一抖。酒水跟著散出了些許。

    生辰?

    陌生的日子,應該是屬於周瓷的生辰。

    難怪,姚婆子沒煮飯,主食煮了面,還為盛祁南說了一通好話。

    不知情的情緒向她湧來,可能是對面的人太過溫柔,以至於,她沒有過多的牴觸。

    周瓷沒說話,只是放下手裡的酒,小口小口吃著面。

    盛祁南見她吃的差不多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還喝麼?」

    「喝。」

    月上柳梢頭。酒意上頭。

    木椅並不結實,稍一動,就能發出『咯吱』的聲響。盛祁南滿臉通紅,醉態的攤在椅子上。

    「我年幼被蛇咬過。」

    醫治的晚,好在不足以斃命。

    「留疤了麼?」周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神志已不清,她一手撐著木樁,雙腿不聽使喚很是無力。

    盛祁南冥思苦想,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已然分不清回憶和現實,那股痛意卻刻骨銘心。

    會如此,無非是身邊伺候的奴才看管不利。

    當年盛母帶著他去梵山寺,那時盛老太爺還在,身子骨卻極差,盛母去佛像面前抄寫經書,只為祈福。

    盛祁南正是玩心重的年紀,很快坐不住。盛母就讓下人帶他出去。

    許是沒有主母在,下人也跟著懈怠,在附近最近的竹子林時只顧著話家常。

    也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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