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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隨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思勉意猶未盡的將那一盅都給喝了。

    區區一碗湯,應該,大概不會有事吧?

    劉蔚然心下不安。

    入夜,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屋內只留著一盞起夜的燈。

    男子床前而立,瞪大眼睛,總算察覺不對:「我被子呢?」

    劉蔚然披了件外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裡頭是清涼的裡衣,如此這般她熱的不行,卻到底沒脫。四下無人時,總算有機會出聲:「午間婆母來過。」

    雲思勉清楚了。

    他沒當回事。

    「無事,天兒熱,我不蓋也成。」

    劉蔚然鬆了口氣。她上塌,去了裡頭。

    很快,床幔被放下,阻了燈光。視線所及處跟著一黑。邊上有人也躺了下來。

    周遭寂靜無聲,隔著榻上的劍,劉蔚然也能察覺雲思勉沉穩的呼吸聲。

    她將自己埋到了薄薄的被褥下,窸窸窣窣的開始抹黑脫外衫。做好這些,她睜著眼睛:「雲思勉。」

    「怎麼?」

    「你可又哪裡不適的?」

    「有。」

    劉蔚然:!

    「困死我了!」

    「你若困,那邊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還得當值。」

    劉蔚然說完這句話。她身子朝里挪了挪。

    雲思勉的確困的不行,可也不知怎麼了,入鼻都是女兒家的馨香。說不出的好聞。

    他翻了個身,閉眼。

    又翻了個身,伸手隔著被褥戳了戳劉蔚然:「你身上抹了什麼?」

    「你前些日子玲瓏醉買來的膏脂。」

    雲思勉吸了吸鼻子,腦袋昏昏沉沉:「還挺好聞,改日我再給你買一點。」

    一聽這話,劉蔚然也沒和他客氣:「那到時候,記得多買一盒口脂。」

    「行。」

    「你也記得給婆母買些。」

    「知道了。」

    劉蔚然淺淺的打了個哈氣:「那歇息吧。」

    雲思勉隨意的應了一聲,閉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蔚然都要睡了,耳邊又傳來幽幽的一聲:「這天兒愈發熱了。」

    「睡了也就不熱了。」

    雲思勉輾轉反側,最後起身:「不行,我胸口抓心撓肝悶的實在是厲害。」

    劉蔚然意識含糊的應了一句。

    「嗯。」

    等等!

    ???嗯???

    她倏然清醒。就見雲思勉心煩意亂的起身,大步走出去。

    腳步聲漸遠,隨後是『咯吱』的開門聲。

    外頭的徐媽媽,上前:「公子。」

    雲思勉熱的渾身都要燒起來:「怎麼是你守夜?去取幾盆冰來。」

    徐媽媽眉心一動。

    她看了眼天色,語氣惆悵。

    「這天色已晚,奴的眼睛不太好使。前些日子走夜路還摔了一腳,腿腳如今還不利索,公子且耐心等等,奴這就去。」

    一聽這話,雲思勉只能道:「算了。」

    「謝公子體恤。老奴明兒定早早備下。」

    雲思勉: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他只能舉著燭火,折而往返。隨即對上劉蔚然擔憂的的視線。

    右側的幔帳已被被掛入金鉤,隨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女子的眉眼一寸一寸變得清晰鮮活。

    對方半坐著,一手捂住被褥遮在胸前,小家碧玉很是耐看的臉蛋,在今夜十分誘人。

    他喉嚨有些干,不知怎麼了,他的腿不受控制的想要近一些,再近一些。

    「劉蔚然。」

    「你還挺好看。」

    劉蔚然:???

    這不是屁話嗎?

    她剛要啟唇,眼前卻是雲思勉倏然放大的臉。

    他沉重伴著帶有熱氣的呼吸噴灑過來,緋色而勾人的面容近在咫尺。

    劉蔚然一愣,隨即身子往後仰。拉開距離。

    雲思勉:「我有些難受。」

    「頭也有些暈。」

    劉蔚然想了想,語氣生硬:「憋著。」

    昏黃的燈光下,男子鼻血緊跟著涌了出來。落在榻上,開出旖旎的花。

    劉蔚然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她面色一駭,連忙去取帕子堵住對方的鼻子。

    可就是這樣,身上的被褥往下滑,露出女子姣好的曲線。

    她裡頭穿的哪裡是裡衣,分明是薄薄的一層輕紗。

    有一抹豐盈的白在雲思勉的眼前晃過,他的鼻血流的更凶了。

    「不行,我這就去叫大夫。」劉蔚然不敢耽擱。

    可剛起身又被人給拉了下去,很快周邊場景一轉,她頭暈眼花的砸到床上,隨即,不同於女子嬌軟的身軀,有力量的壓了上來。

    劉蔚然心口一跳。她緊張兮兮的看著身上的人。

    雲思勉嘴裡發出一聲喟嘆。

    如今身體的渴望,和先前種種反常,他又怎麼不知是那湯藥出了問題。

    可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

    他很想……

    他直勾勾的看著劉蔚然。

    「我可不可以……」

    劉蔚然咽了咽口水。所有情緒都提了上來。

    她下意識要推開雲思勉,可伸出去的手卻又在觸到其滾燙的身軀時,又連忙縮回了手。

    她總不能守一輩子的活寡吧。她還沒嘗過男人的味道啊!

    日後,長輩催著要孩子,她從哪兒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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