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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兩人皆是面無表情。

    國公府的馬車早已在外停靠,顧淮之抱著她上馬後,他沒讓阮蓁起來,阮蓁破罐子破摔索性賴在他身上。

    許是這會兒周邊沒人,阮蓁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眼眸泛紅,晶瑩滾燙的淚花,一朵一朵順著恬靜白皙嫩生生的芙蓉面往下滑,落入衣襟,濡濕一大片。

    她委屈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實在好不可憐。

    軟香暖玉在懷,顧淮之卻是莫名的煩躁。

    哭了!哭了!

    世子爺束手無策。

    怎麼辦,怎麼哄?

    他深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教訓她一頓。

    「阮蓁。」男子嗓音低沉。

    「你長本事啊。」

    「那種場面也敢看,速度快的我都攔不住。看了還有本事哭?「

    阮蓁蔫蔫的,一閉眼就是血淋淋的場景。衣襟處濕噠噠的,有些黏膩。

    小娘子想了想,慢吞吞的扯過顧淮之的衣角,擦了擦。

    顧淮之:......

    「你這一身哪來的?「

    「侍郎府上少夫人給的。」她小聲道。

    顧淮之捏著那不合腰身的布料,指尖一挑,就空出一段。

    他沒忍住,吐出一個字。

    「丑。」

    阮蓁抿唇,倏然抬頭,通紅的眼直直的凝睇著他。

    「我都這樣了,你就沒一句話是中聽的。還凶我,我不要讓你抱了。」她這般說著嗎,卻仍舊紋絲不動的賴在他身上。

    哦,欲拒還迎?

    顧淮之挑了挑眉:「那撒手?」

    她眼兒一眨,剔透的淚跟著在眼眶打滾:「你就不能和我服個軟嗎?」

    服軟?他顧淮之怎麼可能對著女人服軟。

    顧淮之沉默。

    顧淮之繼續沉默。

    半響,他總算出聲,帶著試探的口吻:「那....」

    他頓了頓:「吃炸小魚嗎?」

    第444章 是不是誤會了!

    區區幾條炸小魚,這件事就能輕而易舉的翻篇嗎?

    額,能。

    阮蓁沉思片刻,即便此刻沒胃口,甚至只想乾嘔,她還是用鼻音輕輕的應了一句:「嗯。」

    待馬車在國公府門前停下,顧淮之抱著她下了馬車,信步閒庭朝墨院而去。

    來往的奴才,眼前一亮隨即皆紛紛垂下頭:「請世子,世子妃安。」

    阮蓁紅著臉,羞澀道:「放我下來。」

    顧淮之斜睨她一眼:「抱你,就受著。」

    矯情什麼。他都沒嫌丟人。

    阮蓁想了想,也是。她把頭一埋,裝死。

    眼看著世子走遠,男子寬大的袖擺隨風鼓起,下人們面面相覷間好不熱鬧。

    有得意的:「誰能知道,這全臨安公子哥裡頭我們世子爺是最知道疼人的。愣是不讓世子妃腳沾地,這般體貼,還有誰?」

    「聽說是從馬車一路抱著的,世子妃不許,他都不讓。」

    「世子妃這般貌美,又體恤下人,世子寵些怎麼了?誰敢有意見,這詠太醫隔三差五的來,我猜,沒準世子妃是雙身子的人了。」

    有恍然大悟的。

    「難怪!這次避暑山莊回來,墨院那邊沒聽到叫水。以往可是得折騰許久。多次世子妃走路都打著顫呢。實在惹人疼。」

    「你這老婆子,且住嘴吧,也不臊。」

    「臊什麼,誰不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

    人群一陣鬨笑,好在這些話傳不到阮蓁耳里,不然定要羞憤萬千。

    不過,傳到了盛挽耳里。

    她正慢悠悠的仔細的剝著橘子裡的白絲。這個季節的橘子,到底帶著酸。不過淺嘗幾個,倒也開胃。

    她聽後,展顏笑了笑:「不錯,知道疼媳婦,倒是有長進了。」

    孔婆子躊躇一二,到底咬了咬牙:「可老奴聽聞,世子妃眼睛腫的厲害,回來的路上都在哭呢。」

    盛挽也不剝橘子了,她倏然抬頭:「發生了何時?」

    「具體老奴不知,可思來想去左右不過在世子爺身上。他那脾氣,夫人是知曉的。」

    盛挽站起身子,氣的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道:「別是他將人弄哭的。這蓁蓁身子重,他就不知讓著些!」

    孔婆子見此,連忙又勸:「這夫妻間床頭吵架床尾和。」

    這一句話,不得了了。

    阮蓁的身子受的住床尾合嗎?

    這年輕夫妻,最是容易出事。

    盛挽沉吟片刻,對孔婆子吩咐幾句。孔婆子得了令後,二話不說,連忙去了墨院。她去時,阮蓁換了自己的衣裳,正用濕布細細的擦著臉。

    未施粉脂,那張小臉端是楚楚可憐。

    孔婆子連忙收回視線不再多看,她福了福身子:「公子,夫人有要事相談。」

    顧淮之一個眼神也沒給她,嗓音淡淡:「沒空。」

    盛挽能有什麼事?有事也不是好事。別找他,找父親收拾爛攤子。

    孔婆子無法,只能很隱晦道:「女子坐胎前三月都不穩,若是方便,兩位主子不如分房而睡?」

    阮蓁:!!!

    是不是誤會了!

    可......這種誤會也正常。

    這些日子顧淮之忍的也著實辛苦。夜間他的手總要千般萬般挑逗折磨欺負人,除了最後一步別的都做了。

    可他又異常克制,將自己興致挑起來後,翻身下榻,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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