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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她沒忍住,嘴裡發出一絲冷笑。
「那男子同女子的丈夫更是至交好友!」
長風嘖嘖一聲:「可見交友不慎。情愛一事哪裡抵得過天理倫常。」
暗七攥緊的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
偏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裡頭的人打開,顧淮之剛回書房換了一身常服。
他眯了眯眼,瞥向暗七,顯然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他眼裡有眸中異樣的情緒在翻滾,他薄唇涼涼親啟:「慕寒生來過了?」
————
將軍府上下一片冷清,自從身份被曝光一事,緊接著姜怡離府,闔府上下都不敢再多嘴,生怕惹了主子不快,辦事皆小心翼翼。
就連走路都刻意放輕了腳步,昔日熱鬧的將軍府,仿若成了一座死宅。
慕寒生翻車下馬,將韁繩扔到迎上來的守衛手上,大步往裡走。
「公子。」奴才戰戰兢兢行禮,他也不曾理會,沉著一張臉,朝慕又德的書房而去。
下人們面面相覷間,不免個個將頭壓低再壓低。
『砰』的一聲,房門被他踢開,重重撞到了牆上。
慕寒生的視線從慕又德身上往下滑,落到那一桌陌生卻有熟悉的首飾上。
「聽說父親在查定國公府的世子妃?」
他問的再直接不過。
慕又德動作一頓,而後沉沉應了一聲。
慕寒生幾步上前,明明只是隔著一道案桌,但父子倆之間的距離卻又仿若相去天淵。攜帶著十多年的隔閡。
不等慕又德出聲,慕寒生聽到自己用最平靜卻更顯悲涼諷刺的語氣道。
「父親與其費心勞神去查,道不如問問兒子。」
第434章 她堂堂正正,只是阮蓁
姜怡一得知慕寒生連夜駕馬回臨安的消息後,一番沉吟,暗自察覺不對。也便歇了去柳州城的心思,命車夫原路折返。
身邊伺候的婆子暗自深思一番,跟著一喜:「公子離府前萬分決絕,大有不尋著姑娘,便不回臨安之意,這是有消息了?」
說著,她一下子便笑了出來。
姜怡緊緊的捏著帕子,她不敢說話,也沒精力去說,只又怕一場空。
她坐立不安的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車夫,快一些,再快一些。
可馬車再快,又能如何快?等待的時間也變得萬分漫長。
她坐不住了。
「停車!」
她一把撩開車簾,迫不及待吩咐道:「將套繩,扯轅取下。」
車夫連忙照做,眼見著車廂和馬分開,姜怡二話不說,翻身上馬,許是這些日子身子脫虛,她的動作並不流暢,甚至有些吃力。
「夫人!」
姜怡沒應,只是夾緊馬肚,拉緊韁繩:「駕!」
馬兒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朝前面奔去,獨留下一地的塵埃。姜怡的身子跟著晃了晃,很快,穩住重心。
她回將軍府時,比慕寒生晚了一步。
但也算不上太晚,從下人嘴裡得知,慕寒生在慕又徳書房時,她不敢耽擱疾步抄書房而去,也恰是這般,她聽到了後面的那一番足以被剜了心,痛徹心扉的對話。
書房內。
「父親可知,范府因何故被抄?「
范承趨炎附勢,行徑小人,能力不足,但奉承了不少官員,也算有一席之地。
惡行樁樁,數不勝數,但一直被他瞞了下來,又因許家,和前太子周煥,池家有所牽扯。官場沉浮,這樣的侯府,誰會不長眼的故意與之作對?
若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讓范家陷入絕境,永世不得翻身,范府的藏了多年,就差冰封的腌臢怎會東窗事發,一發不可收拾?
慕寒生盯著慕又德,一字一字道:「是顧淮之。」
「他同我交好,對父親也算得上尊敬,可期間聯繫又何故換了盛祁南?父親又知何故?」
顧淮之一直知道將軍府的事,他往前尊敬慕又德,可他知道那個人是皎皎,是他以正室之禮相待的枕邊人,那份尊敬也就變了味。
「他不願與將軍府有多過的牽扯。」
「我說呢,平白無故他怎會這般不待見我。原來也是有原因的。」
慕又德不想再聽,可慕寒生的嗓音卻如一把刀,一刀一刀擱在他心口處,他察覺不出痛意,卻又好似煎熬到了麻木。
「林間之事,皎皎算是死了一次,是阮家給予她新生,阮熙死後,范坤這等卑劣之人,竟然也敢肖想她。梵山寺一事,她為了跑,滾入山崖,險些丟了一條命,但並未逃脫范坤之手。」
「將軍府的姑娘,最是尊貴不過,區區侯府范家,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可范坤逼著她,一番折辱像是給了天大的恩惠,逼她當外室。」
那時的范坤,在周瓷面前,說話都得掂量言辭,生怕和將軍府有了隙罅。可他卻能動動手指將阮蓁逼入絕境。
因為,阮蓁是沒有人撐腰的孤女。
誰都可以欺辱她。
她貌美,所以范老太太想利用她,拉攏達官顯貴。
誰都在算計她。
阮蓁在范府的日子,前有狼後有虎,舉步維艱,進退兩難,並無退路。
是她活該嗎?
她憑什麼遭遇這些苦楚。
想到這裡,慕寒生呼吸都放輕了,袖下的手緊緊攥起,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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