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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上報?周懿也配?

    金礦?

    易霖傻眼。

    易霖咽了咽口水。

    然他並不傻:「你要什麼?」

    「我要兩年之內看到半個臨安的鋪子都是你易家門下。」

    易霖覺著顧淮之是瘋了。

    可後面顧淮之眼裡含著戾氣。

    他冷冷的看著他,輕嗤一聲:「不敢嗎?真孬。」

    易霖有什麼不敢的,左右這又不是他的銀子。

    而他窮過,嘗過逃債的滋味,金礦代表了什麼,他清楚,半個臨安的店鋪是他易家的。這句話到底誘惑大的讓人神差鬼使間也跟著瘋了。

    ——成,不過算你入股。虧了別冤我。

    易家名下的店鋪,現今早就開出臨安,天朝四處可見,就連鄰國都有生意往來。

    這麼多年過去,顧淮之手下的財富不可計量。

    而這些除卻存在錢莊的,旁的大到古玩,小到金銀珠寶都存在藏書閣地下。

    阮蓁知道國公府富貴,可看著那枚鑰匙,她想,國公府遠比自己知曉的還要富貴。

    難怪......難怪盛挽時不時慫恿她拿捏顧淮之的私庫。

    小娘子眸色清明澄亮,笑意淺淺:「那我就只是瞧一瞧。」

    顧淮之黑眸幽深,顯然不信,上回的銀票阮蓁捏在手裡就理直氣壯說是她的了,如今還能只是看一看?

    阮蓁神色認真,撿起玉鑰匙,對著小孔輕輕按了進去,只聽一聲輕響,書架從兩邊移開。

    地道比之外頭到底昏暗,但十步一隔點著燭火,阮蓁扯著顧淮之的衣擺緊隨其身後,入地道後,書架再次合上。

    一路朝下,地道挖的很是平坦,阮蓁適應其中亮度後,便鬆了顧淮之的手。

    手離開男人的衣擺,就聽他語氣惡劣:「誰准許你鬆開的?」

    扯的是阮蓁,鬆開的也是阮蓁,把他當什麼了。

    顧淮之擰眉。

    說著,他仿若不經意間抬了抬手臂,很顯然這是等著阮蓁上前去挽的架勢。

    阮蓁:......她險些忘了顧淮之是個彆扭的存在。

    她指尖一勾,把手塞到顧淮之手裡,而後側過頭去看他:「夫君,我怕黑的很。「

    顧孔雀滿意了。

    面上卻不顯。

    男人像是拿她沒辦法,嘴裡嫌棄:「真是麻煩,那就牽緊了。」

    阮蓁輕笑:「恩。」

    越往裡走,越是明亮,取代燈盞的便是那亮如白晝的夜明珠。

    阮蓁:「夫君。」

    顧淮之沒應聲,牽著她的手卻沒鬆開半點。

    阮蓁:「我也怕亮。」

    顧淮之:......

    你怎麼不說,青天白日在外頭站在光線之下就能融化呢!

    顧淮之的臉黑了。

    阮蓁沒忍住笑出聲來,笑夠了還不忘語氣認真道:「我不是笑你。」

    顧淮之險些都要信了。他闔了闔眼:「閉嘴。」

    阮蓁如今哪裡還會怕顧淮之,當下環視四周,卻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整間密室,大的不行,堆滿了一箱又一箱的寶物。足以顛覆阮蓁的認知。

    那些價值千金的名畫裝就這麼堆積在一處,裝不下溢了出來。也不怕潮了。

    阮蓁走得很是小心,生怕踩了上去,她低頭瞧了一眼,而後蹲下,撿起一份:「這是前朝名師的畫冊。」

    顧淮之絲毫不感興趣:「嗯。」

    阮蓁……:「很貴。」

    顧淮之:「嗯。」

    阮蓁的頭有些疼,女子纖細白嫩的手指點在其中一處:「這裡為什麼會有墨漬。」

    還是一隻狗爪子印。

    好好地一幅畫,就這麼給毀了。

    顧淮之順勢看過去,他想了想,慢吞吞道:「畫畫之人名任灰。我便想著小灰同他興許幾百年前是一家。」

    ???

    阮蓁問的有些艱難:「所以,夫君就在任大師落筆之處,特地留下小灰的足跡?」

    顧淮之:「這也是任灰的福氣。」

    他看向阮蓁:「你若喜歡,也留一個便是。」

    第307章 那我不是成強盜了嗎?

    他的語氣,甚是隨便,就好似在他眼裡價值不可估計的名畫,不過爾爾。

    不過,在這些堆滿異寶整間密室的映襯下,阮蓁手裡的畫的確不顯眼了些。

    她視線一轉,而後凝住。

    轉身將畫冊送到顧淮之手上,繼而往左側走了幾步,在一面牆上定住,視線落在其上,語氣化為驚喜:「這上頭寫的,可是曲譜?「

    先前阮熙請的女夫子最是擅琴,見阮蓁感興趣,也遍淺淺的教了些。

    女夫子最愛彈的便是前朝的一首曲子,然總是中途折止,回味之餘總要嘆息一番,說是這曲譜後半部分早就失傳。

    然,牆上的卻是完整的那一首曲子。

    顧淮之隨手將畫冊扔了,順著阮蓁所指方向看過去,他不欲多言,當下也只是用鼻音輕輕應了一聲:「嗯。」

    「可不是失傳了嗎?夫子曾言,其百年前被一位皇室顯貴所買,而後便斷了消息。沒想到一番兜轉最後在夫君手上。」

    女子望著自己的眼睛,閃著細碎的光。

    也是,此女一向崇拜於她。

    「阮蓁,收斂些。」

    「這幅神態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阮蓁正想再問問,這古譜如今在何處,就見顧淮之視線在她身上定格:「你小日子還沒走,就莫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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