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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慕寒生:雖然這是他們故意設計,但是好氣哦!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他又不在意!

    但他面上失魂落魄難掩。

    顧淮之負手而立,聽著徽帝的這一身吼,是由衷地暢快。

    徽帝的算計得徹底落空了。

    周媛這樣,他哪兒還有臉賜給慕寒生。

    顧淮之轉身。

    憐憫的朝慕寒生抬了抬下巴。

    吐出四個字來:「真是可憐。」

    慕寒生:他娘的,謝謝啊,兄弟!

    第188章 你該死!

    就在此時,只聽吱呀一聲,房門被裡頭的人打開。

    這一動靜,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眾官員都冒出了一身冷汗。紛紛後退一步。

    開門的不是徽帝。

    趙公公僵著臉,繃著臉。

    「皇上有旨,今夜的事,該說的,不該說的,各位大人掂量著。」

    「若走漏了半絲風聲,呵……連誅九族。」

    夜裡的風並不涼,可仿若帶著刀子,割的人渾身都疼。

    「是,是,是,我等這就走。」

    所有人也顧不得體面,一窩蜂推搡著往外跑。

    只能慶幸,今夜來的人多了,徽帝不能為了遮住這件事,而殺了他們所有人。堵住悠悠眾口。

    就算趙公公不提,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把這事宣傳出去。

    只是可惜了太醫院的奴才。

    太醫能活命,可這些奴才就不好說了。

    顧淮之信步閒庭往外走。

    很快和慕寒生分道揚鑣。

    路上宮燈並不亮,但好在看得清路。

    詠太醫看診時,就為自己施針解除了催情香對自身的作用,身上才撒了催情香料。

    給池夫人把脈時,也替她施了一針。

    就算周煥一口咬定是旁人陷害,這事也沒人能查得出來。

    更別說,他還說了那番讓人想入非非,曲解的言辭。

    蠢貨。

    他這是,怎麼也解釋不清了。

    顧淮之倒要看看這事,徽帝會如何應對。

    男人神色不明,轉動著指間的玉扳指。

    只是可惜了,周旭沒有親眼瞧見。

    想起周旭,他又不免想起靖王妃。

    世人皆知靖王妃是流放途中染疾而亡。

    可卻沒多少人知道,一切都是徽帝的貪婪。他骯髒覬覦,求而不得。

    流放途中生生把人擄走的,靖王妃不依,捂著肚子帶著幼女,拼死不從,跳下山崖而亡。

    今夜之事和徽帝加在他們身上的痛算得了什麼?

    他下頜線繃緊,轉動著玉扳指的速度加快。

    「顧世子。」就在這時,前方有人靠著牆,作出溫文爾雅之狀。彈了彈衣袍,朝他緩步而來。

    范坤壓下眼底的瘋狂,他朝顧淮之拱了拱手。

    顧淮之視線沒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像是把他當成垃圾那邊,無視而過。

    范坤也並不在意。

    他只是看著那頎長的身姿,在樹影婆娑間顯得愈發筆挺。范坤嘴角卻勾起誇張的笑容。

    滲人無比。

    他做著下等的挑撥離間。

    「表妹如今過得好,我便安心了。」

    「她喊我一聲表哥,我就是她一輩子的表兄,她向來膽小,還往您多體諒。以往都是我護著,如今,就勞世子費心了。」

    短短几句話,好似他同阮蓁關係多不一般似的。

    顧淮之腳步不停,仿若未聞視他為跳樑小丑。

    然,范坤的下一句話,讓他撕破了往日的那股淡然。

    「對了,表妹腰窩處那顆紅痣。世子可知道?」

    顧淮之腳步一頓,眸光晦暗不明。

    那朵艷麗的紅痣,他怎麼會不知?

    如此私密的事……

    顧淮之明明該理智的。

    他知道範坤是故意為之,就為了讓他同阮蓁生嫌隙日後成婚夫妻不合。

    然,范坤低估了,他對阮蓁的認知。

    阮蓁不可能同范坤有什麼!

    她對范坤避之三舍,是范坤一直覬覦阮蓁。

    可顧淮之還是遏制不住心底的怒意。

    他轉身,上前一拳砸到范坤臉上。

    范坤鼻子當下被砸出了血。

    夜幕里,男人的嗓音又冷又狠:「你該死!」

    ————

    眾人緘默於口歸來,無處不透著一股詭異和凝重。

    帝後沒再現身。

    眾多女眷心下惴惴。瞧著回來的那些人面上的惶恐,卻沒敢多言一句。更不敢過問。

    宴席終散。

    在回府的馬車上。

    盛挽拉著阮蓁的手道,語氣帶著小得意:「你是沒瞧見,適才宮門前,將軍夫人恨不得把你搶到她府上的眼神。都這個年紀了,也不怕讓人笑話。」

    盛挽還記得,靖王妃還在時,將軍夫人就這個德行。

    年輕那會還沒嫁人時,甚至借著假身份,裝扮男兒身,日日去青樓,點嬌娘聽小曲。

    只因那嬌娘生的實在是美。讓她挪不動道。

    盛挽想到這裡,又忍不住笑了笑。

    「好在兩府乃『仇敵』,若不然,她沒準搬進國公府,日日盯著你瞧了。」

    阮蓁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盛挽說的口乾舌燥,總斷睨了閉目養神的顧淮之一眼。到底心裡還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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