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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他身居高位,但也聽過池興勛私下做了不少混帳事。

    這樣的人,若真去了番國……

    還有一點最值得深思——池彰的態度。

    他從頭到尾他沒說一個不字。

    他是衡量著自己不會點頭?還是有別的算計?

    是了,番國女子也可以繼承皇位,若那公主把太子比了下去,成了下一名國主。

    池家就有了番國的助力。

    短短几秒,他的心思百轉千回。

    看看這些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的朝臣。他的心卻越來越寒。

    他閉了閉眼,而後無視跪了一地的人。

    「淮之。」他微笑的看著底下正和阮蓁較勁的男人。

    「你怎麼看。」

    顧淮之聽到這一句,微微抬了抬下巴,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一地烏泱泱的人。

    而後懶散的打了個哈氣。

    「皇上就別為難我了。」

    他慢悠悠道。

    「我早就看池興勛不爽了,難道您還能替臣砍了他的腦袋?」

    說著,他大逆不道,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充了一句。

    「也是,砍了就沒那麼多事了。」

    第185章 這樣做,值得嗎?

    池夫人知道枕邊人有多麼的狠,她膝下就一對兒女,然池彰後院有數不清的鶯鶯燕燕。

    池彰有庶子,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又聽顧淮之這麼一句,她氣急攻心,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池興勛撲過去接住倒下的池夫人:「娘!」

    如此離經叛道的話,也只有顧淮之說的出口。

    徽帝卻聽的渾身舒坦。

    他假惺惺沉聲道:「快,還不去傳太醫!」

    池皇后如夢中初醒,她心下亂的很,可只能保持鎮定。

    她起身,福了福:「臣妾帶嫂嫂下去。」

    徽帝連個正眼都沒給她。

    厲喝。

    「使臣來此,你一國之母怎能離席?」

    他不容置喙,眼裡划過詭異的笑道:「讓公主,太子去安頓即可。」

    周媛同周煥自小長大,情分勝過親兄妹。

    然周媛這些日子為了迎合徽帝,從去將軍府送禮開始,便走上了另一條路。

    周煥怎麼不氣?多次登門想罵周媛狼心狗肺,然,周媛避之不見。

    他恨不得把周媛生吞活剝了。

    徽帝巴不得雙方鬧僵。

    「是!」

    周媛眼皮一跳,父命不可違。

    她垂著眸:「是。」

    池興勛當下也要跟去,在池彰的一個眼神下愣是沒了動作。

    等人走遠,徽帝卻又換了一張臉。

    「池愛卿怎還跪著?還不快快起來?」

    說這,他的視線一寸又一寸的在個個官員身上劃了過去。

    「和親之事事關重大,朕會深思熟慮,做一番考量。起來吧。」

    他模稜兩可。

    很快,場面再度恢復不久前的

    推杯換盞,起坐而喧譁。

    好似,先前氣氛的冷凝不曾存在過分毫。

    眾人皆面帶笑意,可裡頭藏和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周媛心下忐忑不已,好在一路過去,周煥都不曾質問追究。

    她把人送到便走。

    兩人一言不發,把昏了的池夫人送去太醫院。

    詠太醫背著藥箱匆匆入內。

    許是得了消息剛從外頭一路跑來的,這會兒說話還帶著喘。

    「臣,給太子公主請安。」

    周煥盯著面色不自然的周媛:「別行這些噓禮,快去給孤舅母看看。」

    「是。」

    詠太醫朝他們身邊走過時,腳步稍稍放緩。而後,撩了撩衣袍。

    周媛緊緊捏著帕子,坐立不安。

    「我喝了些酒,不慎酒力,既然兄長在此,我便再放心不過了。」

    周煥冷笑:「怎麼,你想走?」

    「舅母平日可曾有虧待了你?她如今躺著你卻絲毫不在意?周媛,你有沒有心?」

    周媛被這一句話嗆的,腳都抬不起來。

    誠然,她身邊伺候的嬤嬤也曾憂心忡忡的在她面前提過不止一次。

    ——公主,皇上提到慕小將軍後,又有意無意的提起蕭家同宮裡一同操辦您的婚事。你若點了頭,那便是公然與池家為敵。

    ——前一輩的恩怨暫且不提,皇后娘娘,太子,池家,可不曾虧待過您,你這是得寒了他們的心啊。

    ——這樣做,值得麼?

    怎麼不值得?

    周媛一直很清楚,這些人對她好無非是她得徽帝的寵。

    周煥對她好,可倘若她大難臨頭,周煥跑的比誰都快。

    池皇后對她好,無非是她能引徽帝來她的寢殿。

    相處了這麼多年,別說是人,對貓兒狗兒都有了感情。

    可這份感情能維持多久?

    皇宮內院莫說有血緣的都能兵戈相見,更別提她這個沒血緣的。

    她必須抓著這次機會,牢牢握住。

    也莫怪她心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周煥冷冷的看著她,失望徹底。

    詠太醫忽略這兩人的交鋒,盡本分的上前把脈。

    在兩人看不見的角度。拿著銀針刺入池夫人的某個穴位。

    他算著時間,等差不多了,這才施施然起身。

    「回太子,池夫人並無大礙,只是氣血鬱結,傷心過度而至,歇上片刻便能醒。待臣寫下藥方,藥煎好便有醫女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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