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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想做我娘子?」

    阮蓁:恩???

    她來不及反駁,就聽顧淮之一字一字砸了過來。

    「你不如做夢!」

    阮蓁一滯,簡直懷疑自個兒的耳朵。

    如今倒是一本正經,那夢裡恨不得把她吃了的人是誰?

    她鼓足勇氣對上顧淮之的視線。男人一副生怕被纏上的模樣,讓人無端覺著荒謬。

    不過,這樣也好。

    她還擔心顧淮之會是第二個范坤。

    阮蓁也樂意給他一顆定心丸:「世子多慮,您,我不敢妄想,國公府,我也不欲高攀,如今誤會既已澄清,也無需做這些。」

    少女面容姣好,姿色上乘,唇瓣小幅度上揚,發間別著的步搖隨著晃了晃。顯然此刻情緒極好。

    她沒打扮,就連口脂都沒抹。卻唇紅齒白,膚如凝脂。

    顧淮之還記得梵山寺那晚,她敲暈許氏後嚇得腿軟。即便那會兒看不清容貌,可淡淡月光下地上的影子顯得那麼嬌嫩軟弱。

    阮蓁這張臉,他也不得不承認,的確賞心悅目。

    也難怪,范坤有如此不顧禮數的齷齪心思。

    阮蓁,許氏,范坤。

    若按照民間那些個尋死覓活情情愛愛的話本走向,大抵是許氏刻薄,阮蓁處處低之一頭.

    然泥人也有脾氣,敲暈許氏以泄憤,滾落山崖免去猜忌,又得范坤的憐惜。

    她走的是一步險棋。

    能這般豁出去,也是勇氣。

    這樣的女子,也委實有心計,不過,對自己不折手段才能一招制敵。這一點倒是與他極像。

    顧淮之:「我既提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得此機緣,順著這條杆子往上爬就是。畢竟,我顧淮之的義妹,旁人連肖想都不配。」

    阮蓁一言難盡。

    她動了動唇,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視線往下,顧淮之身邊的小灰半坐著,眼睛蹭亮。一動不動,盯著自己,同它的主子一般無二。

    阮蓁:……

    啞然無言,不過如是。

    可偏偏,此番在顧淮之眼裡成了識時務。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打算再說什麼。當下食指一勾,敲了敲把手。

    小廝會意,連忙推著他往外走。

    阮蓁見他要走,緩緩的鬆了口氣。實在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出言無忌罵過去。

    她目送顧淮之被推遠,路過堆積著布料的桌子時,卻又停了下來。

    男子慢吞吞轉過頭來。

    阮蓁心裡一咯噔,有種不妙的預感。

    就聽男人淡淡道:「紅色的料子,即便做成衣裙,也不准穿進國公府。」

    對上少女呆滯疑惑的視線,他頓了頓,也不知怎麼了,神差鬼使又補充一句,似再解釋。

    卻不如不說。

    「小灰不喜歡。」

    阮蓁從來沒那麼無語過:求求你,快走吧!!!

    她脾氣再好,也能炸了!

    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手段謀略膽識過人。

    他能一步一步將太子周煥推入深淵,扶持靖王世子登基。

    阮蓁最怕的,便是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她甚至不敢多想,若那個夢能繼續,顧淮之會對中了藥的她如何。

    她更沒想過,私底下的顧淮之,卻是這種死德性!!!

    第48章 你還嫌他氣的不夠輕?

    顧淮之被推著出了院子。

    他一抬眸就撞上生無可戀的盛祁南。黑沉沉的眸子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單是這般,盛祁南便嚇得一個哆嗦。

    盛挽仿若沒瞧見兩兄弟之間的硝煙味,她幾步來到顧淮之身前,已然壓抑著火氣:「你當真允她做義妹?」

    「一切單看娘的意思,與兒子而言,不過是多添雙碗筷,多一個麻煩罷了。」

    顧淮之眼皮都懶得抬,嗓音淡淡,絲毫不上心的模樣:「她如今也點了頭,認了親後,水漲船高,娘還能在花朝節那日,給她相看夫婿,再好不過了。」

    盛挽:???

    你當她閒?

    她自己親生兒子的婚事已然讓她頭疼的的厲害,顧淮之對阮蓁沒有心思,她還操這什麼心?

    顧淮之卻不等她回復,當下摩挲手裡的玉扳指。

    「那鐲子是傳給歷代顧家兒媳的,娘記得收回來。莫讓旁人生了非分之想。」

    「我不收,要去你去!」盛挽當下冷冷道。

    送出去的物件收回來,多丟臉!

    顧淮之唇齒間嘆了口氣。

    而後輕輕念著一個名字。

    「盛祁南。」

    盛祁南哭喪著臉。

    「隨我去書房。」

    顧淮之卻是沒看他一眼,由著小廝往外推,而後他漫不經心發扯了扯嘴角,語氣不咸不淡。

    「秋後算帳。」

    盛祁南:天要滅他!

    盛夫人沒有為盛祁南求一個情。

    這孩子,胡亂嚼舌根!

    該!

    阮蓁在屋內坐了坐,又瞧了眼不遠處擺著的刻漏。

    這次出門,范老夫人面上不顯心底定然不滿,想必恨不得將她永遠藏起來的范坤也會心存不虞。

    阮蓁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節外生枝。她站起了身子,小步而出。

    院外只留下盛挽和盛夫人,但那詭異的氣氛卻絲毫未褪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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