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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阮蓁靜默:邀我入府,問的卻是顧淮之。
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阮蓁其實很清楚,只要攀上國公夫人的大船,得之庇護,范坤即便再能耐,也得顧忌一二。
可阮蓁卻沒動半點心思。
許是那場夢,她不想和顧淮之沾上干係。半點都不行。
她想要的,只是離開臨安。
而這一點,盛挽可以辦到。
可同樣的,她人微言輕,受不了盛挽的恩,因為盛挽要的,她給不起。
她半垂著臉,側臉嬌美。
顧淮之壓下眼裡的陰鬱,面色淡淡道:「定國公府與永安侯府非親非故,阮姑娘尚未行婚配,恐傷其名聲,娘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先是白銀纏絲雙扣鐲,又是綢緞,盛挽可從不曾對誰有過如此耐心,這些無非是做給他看的。
他這一番話,讓阮蓁又鬆了一口氣。
盛挽就沒見過如此爛泥扶不上牆的。她絞盡腦汁欲望湊成姻緣,到顧淮之嘴裡卻成了一句不合適。
她當下冷了臉。
「是麼?」
顧淮之仿若未聞,只是勾了勾唇瓣。
「不過,兒子倒有一個法子。」
盛挽:「你說!」
阮蓁抬了抬那雙水盈盈的眸子。一張芙蓉面再度呈現在顧淮之眼裡。
細白的手無時不刻在捏著帕子,闡述她的緊張。
顧淮之視線上滑,落在她嬌艷的紅唇上。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摩挲著玉扳指的手不由一頓。
半響,不自然撇開視線,輕飄飄道:「娘認她做義女不就成了。」
如此一來,住進來作伴都沒人敢說一句閒話。
盛挽:……我想讓你把人娶進來當媳婦!你倒好,想多一個妹妹???
她氣的說不上話。
阮蓁抿了抿唇,第一次覺著,這顧淮之還挺逗的。
他的一番絲毫不帶玩味的話,讓除了阮蓁以外的人,都變了臉。
盛挽狐疑的看了眼顧淮之,又轉頭看了眼阮蓁。心尖產生了懷疑,卻又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不同尋常之處。
可盛祁南一向不敢再顧淮之身上扯謊。
再者,她的兒子她最清楚,只要心裡有一點點鬆動也絕對不會提收義女這種荒唐事。
盛挽失望置頂,卻又不甘心。
「那梵山寺,琉璃燈,你刁難許氏作何解釋?」
聽到這裡,阮蓁從昨日起,便積攢下來的疑惑。也總算得到了解釋。
原來是梵山寺引起的誤會。
不等顧淮之開口,她當下為撇清干係,連忙講述了始尾。
「夫人誤會了,那夜我墜崖,是世子路過,見我昏迷不醒,留下一盞燈來。若不是如此,府中小廝也無法借著光尋到我。」
顧淮之施恩的睨了她一眼,還算上道。
只是嗓音委實難聽了些。
阮蓁的語氣不似作假。
哪裡有盛祁南嘴裡半點風花雪月的貓膩。
盛挽被打擊到了。
原來一切只是烏龍?至始至終,她這兒子就壓根沒有心儀的姑娘?
她努力平息胸中的濁氣。
「阮姑娘,你先坐下來喝茶。」
而後她咬牙切齒道:「盛祁南,你跟我出來。」
盛夫人也白歡喜一場,上前伸手一把扭住盛祁南的耳朵,把人往外面拖。
冷聲道:「這次的事,你好好解釋,不然我將你屋裡藏著的佛經,統統都燒了!」
「您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娘娘娘,您輕點!」
第47章 你不如做夢
盛夫人力道絲毫不減,直到把人拉到院子外。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盛祁南揉著被擰的泛紅的耳朵,顯然也茫然。
「我也不知,總不能是我多想了?」
盛挽氣不順。
「阮姑娘遇險,這件事你可知情?」
盛祁南點點頭:「當時阮姑娘一臉的血,看的我都膽戰心驚。」
盛挽吐出一口濁氣:「那你兄長呢?」
「兄長躺下歇息了。」
???
這是人嗎!!!
三人一走,屋內瞬間空了一半。
孔婆子怕阮蓁不自在,忙招呼她坐下。又親自沏了茶。
阮蓁捧著茶盞,努力忽視對面坐著的人。
屋內寂靜無聲,院外的竊竊私語就顯得十分清晰。
盛祁南委屈的吼了一聲。
「兄長歇息躺下了。」
阮蓁捧著茶盞的手抖了抖。
水濺了出來,灑出些許。她連忙用帕子在羅裙上擦拭。
顧淮之一直關注她這邊,見狀,譏諷的勾了勾唇瓣。
若早知如此,鬧出這些事,莫說留燈,他定然不會閒到下山去瞧。
為了讓盛挽死心,他只能將這些扼殺在搖籃里。
「認親一事,國公府會全權交代下去。我娘的生辰就在花朝節前一日,她不喜逢場作戲,屆時到的女眷皆是關係甚馮的世家。」
來的人是少了些,但已然足夠。他也會在那一天宣布這個消息。
阮蓁聽著他語氣沉穩的說著。已然一個頭兩個大。
「等等。」她出言打斷。
她說的很誠懇:「我不願作世子的義妹。」
顧淮之一頓,隨即冷笑。像是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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