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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對了,兄長,你還沒說呢,嫂嫂是哪家的姑娘?」
他在身後叨叨問個不聽嗎,吵的人心煩。
顧淮之嗓音淡淡:「我如何得知?」
「你若不知那好端端送人燈盞作甚?說你對她沒心思,我才不信。」
「兄長,你怎麼不說話!」
顧淮之腳步一頓,耐心耗盡。
「你娘這些日子被你氣的夠嗆,舅舅更是放話,你若再不安生,權當沒你這個兒子,盛祁南,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有精力摻和我的事?」
說著,像是想到一件極有趣的事。他斜睨盛祁南一眼。
「忘了同你說了。」
「什麼?」
「家裡人皆不知你我出來是散心。」
???
顧淮之憐憫的看了盛祁南一眼。
「想想怎麼辦吧,沒準真不姓盛了。」
盛祁南目瞪口呆,看著顧淮之進屋。
整個人快炸裂了。
他惱火的踢門。
「你連我也算計啊!」
顧淮之不為所動。
「你卑鄙!」
顧淮之繼續不為所動。
盛祁南氣的心肝疼:「你算計我,怎麼不算計方才那人?」
顧淮之終於有了反應。
他抬了抬眼皮:「你怎麼還在這兒?」
盛祁南一愣:「我該去那?」
屋內的男人慢吞吞道:「大理寺。」
盛祁南:???
「來真的啊!!」
屋內卻沒了動靜。
盛祁南木訥的立在一處,久久沒有反應。
果然,易霖有句話是沒有錯的。
男人只要沾上美色,都會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原以為顧淮之會是個例外,卻不曾是大錯特錯。
再細細一想,後背如冷風襲來,刺骨的寒。
兄長為了偶遇嫂嫂,算著時間來梵山寺也就罷了,竟然掩耳盜鈴帶上他,追妻不順還要吭他一把!!!
如今還不惜讓大理寺的人插手。
顧淮之回了屋子,就處理暗衛送過來的公務,可也不知怎麼了,竟有些心浮氣躁。
女子那水盈盈閃躲的眸子,浮現在眼前。就好似他可怖的能將人生吞了。
想到盛祁南口口聲聲的嫂嫂,顧淮之不由一陣胸悶。
可笑。
盛祁南心事重重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
卻見一身厚實狐皮披風的男人大著腳步朝這個方向走來。
他身旁陪同的是寺內的主持。
主持慈眉善目,面上卻帶著慚愧:「這次是我們疏忽,若出了事,老衲難逃其咎。實在沒臉見施主。」
范坤心裡著急,卻沒給主持難堪。
「夫人信上寫了,昨夜主持連夜幫忙尋人。大夫也是您費心找的,發生這件事,誰都不想。您不必介懷。」
說著,他頓了頓:「不過這件事到底有損姑娘家的清譽。」
「懂,寺里的人皆不是嘴碎之輩,這件事茲事體大,定然不會嚼舌根,這點施主放心。」
盛祁南第一眼就認出來范坤的身份。
他當下轉頭回去。
「兄長,原來嫂嫂便是永安侯府的姑娘。」
說著,他指了指窗外,示意顧淮之去瞧。
「范坤都來了。」
顧淮之興致闌珊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而後微微一頓。
想起不久前街上的一幕。
原來是她。
而後,他看見范坤隨意安撫走出來的許氏,心焦沒有絲毫避諱的敲起了阮蓁的房門。
顧淮之心下一哂。
不正當的親戚關係。
他嫌惡的擰了擰眉。
「大理寺那邊,莫去了。」
盛祁南:???
范坤借著關心表妹的緣由,直直推開了阮蓁的房門。
外面的動靜,阮蓁早就聽見。
她一眼都不想看范坤一眼。
卻不想他竟然直接闖了進來。
阮蓁氣的眼角泛紅。
范坤擔憂的在阮蓁身上打量一番。見她好生生的捏著一盞琉璃燈立在一處。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
許氏見他絲毫不顧及男女大防,當下提著一顆心。連忙追了上去。
屋內,范坤環視一周。
「你身邊伺候的丫頭呢?」
阮蓁沉默。
許氏走進來:「她的婆子染了風寒,妹妹身邊如今沒有伺候的人。」
范坤沒有懷疑。
許氏不喜歡范坤的注意力都在阮蓁身上,當下又道:「等回了府,我多派幾個奴才過去伺候。」
這不是變相把人安到她身邊。
阮蓁蹙眉,終於說話。
「我喜靜,不用費心。」
范坤有意與她多說幾句,當下以逗著貓兒狗兒關懷的口吻道。
「你手裡這燈倒是不錯,原來你喜歡這些小玩意。」
阮蓁撇開眼顯然不想說話。
范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帶著歉意道。
「也罷,方才的事是我失態了,昨兒收到你嫂嫂的信,過於擔憂,如今見表妹無事,這便安心了。」
「你既是喜歡這些,那兄長送你更好的,就當賠罪了。」
說著,他含笑看著許氏。
「夫人,這燈是哪兒買的?回去路上去店鋪挑上一挑。」
范坤是男子,自然不知這琉璃燈的精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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