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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9:02 作者: 溫輕
    顧淮之忍住噁心,冷眼看著許氏。他嘴角浮起一層冷意,聲音不急不緩。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許氏知道侯府如今大不如前。

    然,那年,因靖王一事後,定國公曾多次面聖,請求徽帝顧及手足之情,帝惱!下令打了板子,又奪了定國公一半的權。

    定國公府曾朝不保夕。

    直到顧淮之連中三元,局勢再一度扭轉。

    先今,成了侯府,許家不可得罪的人。

    「這件事是我莽撞了。瞧著好看,便在屋裡放了放。竟不曾想是世子爺給表妹的。」

    她只能忍住恥辱,全身都在打顫對身後的婢女道:「還不快快取來?」

    顧淮之被逗笑了。冷聲嗤道。

    「不給她,難不成是給你的?哪兒來的臉。」

    許氏:……

    阮蓁看著低聲下氣的許氏,總算明白范坤為什麼會把她送到顧淮之身邊了。

    最安逸舒爽的便是盛祁南了。

    盛祁南:懟她,懟死她。

    婢女很快戰戰兢兢取回琉璃燈。

    許氏險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這次是我冒犯了。」

    顧淮之眉眼冷了幾分,不曾舒緩。

    他身姿筆挺,居高臨下看著許氏,嗓音低沉帶著詭異的溫和,若不是周身氣壓過低,眾人都要以為他是個隨和之輩。

    他沖阮蓁不咸不淡說了兩個字。

    「過來。」

    阮蓁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顧淮之不高興的眯了眯眼。

    許氏難得有眼力見,連忙把面色蒼白的阮蓁推到顧淮之面前。

    「來了來了。」

    顧淮之冷哼一聲,連帶著讓他愉悅的那一張嬌容,都沒了好感。

    當下擰眉。

    「收著。」

    「我不要。」阮蓁很小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婢女連忙將燙手的琉璃燈塞到阮蓁手裡。

    顧淮之斜睨她一眼,少女修長的脖頸瑩白似玉。耳垂掛著的翡翠耳垂隨之輕輕晃動。

    她茫然的看著燈,不知所措。

    若沒有這盞燈阮蓁沒準早就凍死了。到底算下來,他還是阮蓁的救命恩人。

    可他沒從阮蓁眼裡看出半絲感激。

    白眼狼。

    「怕我?」

    阮蓁呼吸淺淺,她指尖泛白,後退幾步。頂著壓力沒敢撒謊,用鼻音在回:「恩。」

    顧淮之:……倒也實誠。

    他輕輕一哂:「也是,我的確不是好人。」

    顧淮之玉扳指都不轉了,冷著一張臉,輕嗤一聲,再不看阮蓁一眼,轉身走人。

    盛祁南看了看顧淮之走的乾脆的背影,又看了眼阮蓁眼底難掩的不情願。

    悟了!

    原來是兄長一直以來單相思!

    難怪提起嫂嫂,他臉色都不大好。

    盛祁南心情變得很複雜。

    「兄長給的,自然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姑娘心裡莫有負擔,不過是個小玩意,不值錢。」

    說著,他看都懶得看覬覦『不值錢小玩意』的許氏一眼,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佛,許氏身子一軟已無臉見人。

    當下捂著臉回了屋子。

    阮蓁低頭去看手下的燙手山芋。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置。

    卻不想,此刻有人探頭探尾,阮蓁視線一轉,看清來人。

    是阿武。

    他手裡捧著的是阮蓁往日用的絲帶。

    經了這一遭,阮蓁已身心俱疲。

    她倚在門前,看著阿武走近。

    「表姑娘。公子已在來的路上。」

    他不提范坤倒也罷,如今一提阮蓁簡直想反嘔。

    想到范坤為了權勢,把她送到別人榻上,阮蓁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這幾樁事,還請姑娘給公子一個交代。」

    阮蓁卻是被這句話逗笑了。

    她上下打量阿武一眼。

    嘴裡吐出一句話來。

    「私藏我的髮帶,你好大的膽子。」

    阿武一滯。

    漂亮女子誰不惦記,他不過有賊心沒賊膽。

    「姑娘莫誣陷小的。」

    阮蓁卻是似笑非笑:「那我的物件如何到你身上了?難怪平時直盯著我瞧。你說我在范坤面前提上一提,會如何?」

    阿武比誰都清楚,范坤私下有多狠。更清楚范坤惦記阮蓁的不擇手段。

    不管范坤會不會信阮蓁的說辭,可這話只要從阮蓁嘴裡說出來,他阿武絕對完蛋。

    阿武背後一涼。

    實在沒想到會被一個女人威脅住。

    他動了動唇,面色一白。

    「姑娘說笑了。」

    「昨日賊人來犯,讓姑娘同夫人受驚了。是小的失職,定然會向公子請罰。」

    他再不敢提阮蓁逃跑的事。

    阮蓁接過髮帶,沒再說一句話,轉身重重關上了門。

    靠著門,粗粗的喘了口氣。

    沒人知道,適才她的手一直在抖。

    阮蓁咬著下唇,死死沒有吭聲,眼底浮起一層霧氣。

    第28章 竟有些心浮氣躁

    盛祁南跟在顧淮之身後,想到許氏那挫敗的神情,便心中舒坦。

    「兄長,你是不知道那婦人有多歹毒。」

    「嫂嫂這些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不過日後如今有你撐腰,諒那些人也不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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