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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7:04 作者: 藥渣
    「比起男人,當然還是銀子可靠,要知道銀子可不會長腳跑到別的女人懷裡,也不會背叛你另尋新歡。」

    這句話,是她後來說給林玉丹聽的,畢竟她一直追問,問得她心煩,所以她直接說了大實話。

    果然,那小姑娘之後學做事的態度更加認真了,如此,也不枉她苦思冥想想出來的答案了。

    不知道自己坑了一個小姑娘,讓人從此愛金銀勝過美男的顏書語,安心的睡了過去。

    裴郁寧得了她的準話,心裡鬆口氣,卻不太睡得著,只側頭專心看她。

    等了半年,他終於接到了人,卻不能直接回家,要在外面這些地方看著她忙正事。

    在欒城的那個家裡,有很多時候,他總是看向慶州,就像望妻石一樣,等著她回來。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自己曾經守望望京的模樣,那時候,他看著望京,急著回家去見她,如今,卻是等在這裡,等著她回來。

    兜兜轉轉,他們總是在分開,他也總是在等。

    等著回家,等她回來,等一切塵埃落定。

    「我真不想等。」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能當著她的面說一句不想等。

    若是她醒著,只怕會神色平靜的回他一句,「不用等。」

    可是不等不行,不等就沒有未來,等的話,他只需要半年就能見到她,不等的話,或許他和她的緣分就徹底斷了。

    他舍不下她,就只能認命。

    從這一年開始,他習慣了等她回來,就像從前她在家裡等著他回去一樣。

    交錯的時空中,彼此的命運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ing,感覺沒多少了

    開始追安息日,本來想攢完的,但除了桑啾的文,其他都不能讓我心情平靜,所以提前吃了=。=

    果然,魔王是最愛,安息日是其次,推薦大家去看,炒雞棒的

    ☆、3-39雄心壯志

    裴郁寧在昌州等到第五年的時候, 望京內發生了大變動,延昭帝退位做太上皇,陳昑登基, 稱永德帝,年號成希。

    顏書語在江州聽聞這個消息時, 並不意外,上一世,陳昑就是在這一年登基,她本以為如今事情有了諸多變化,時間上也會提前些, 沒想到宮中秦太后同他如此沉得住氣,硬是拖到了現在。

    不過,這幾年雖說延昭帝名義上還是皇帝,但真正主理朝政的還是秦太后同陳昑,她扶持著他多走了幾年, 在自己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施展手腕勤學奮進,無論是能力還是心智,比之從前都更勝一籌。

    雖然時間上沒提前,但論心智與手腕,如今登基的陳昑可謂是老辣熟練得多。

    新帝登基, 地方從四品以上官員都要入望京籌備朝賀覲見之事,裴郁寧同樣。

    這一年,他二十五歲,她二十三歲, 他們還沒有成親。

    裴郁寧已是正四品的宣威將軍,多年鎮守西北,他在邊關威信日重,在昌州與康州邊軍中深受愛戴與信賴,雖然峪州因銀礦的緣故並未多插手,但多次馳援也結下了香火情分,更何況他起勢就在峪州南石府,真要細究起來,都能扯上一二關係。

    登基大典中,新帝拜祭天地宗廟與社稷之後,接受群臣朝賀,從秦太后手中接過鎮國玉璽的那一刻,陳昑神情肅穆,伏地跪拜。

    他這一拜,倒是讓秦太后挑了下眉,但也未避開,新帝有心,她自然願意笑納,只希望他別同他那位父皇一樣,再次辜負了她的期待。

    陳昑拜義安太后,並非為了她助他登位,而是謝她半師之宜,謝她匡扶陳家天下,謝她撥亂反正,他此刻是帝王,也是學生,更是日後這天下的掌舵人。

    「娘娘之心,必不敢負。」他凝眉肅目,許下承諾。

    秦灼儀笑了笑,似乎看到了多年前同他相似的那個人,不過,他的祖父沒做到,現在站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知道前路如何。

    不過,相信他一次也沒什麼不好,於是,她扶起了新登基的永德帝,神態溫和,「那我就多撐幾年,好好看看。」

    陳昑嘴角微彎,朝向殿下群臣,震天呼喊中,眾人伏地叩首,一位新的帝王誕生了。

    新帝登基之後,朝中氣象大改,裴郁寧在望京呆了半個月之後,終於等來了宮中的宣召。

    登基不是一件小事,從七皇子到永德帝,陳昑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等他忙碌得告一段落時,才終於想起了自己這位鎮守西北多年的好友。

    裴郁寧御書房覲見時,陳昑剛見完朝中大臣,討論好并州河道修整之事,人側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或許是身著黑色常服的關係,他看起來比從前多了幾分肅穆高貴的帝王威嚴,很難想像這是從前同他一起出遊說笑的七皇子。

    人進來時陳昑就已察覺,他依舊歪著身子,指了指下面的座位,「坐吧。」

    裴郁寧行禮之後依言落座,很快就內侍送上點心茶水,他喝了口茶,並未主動出聲。

    這幾年他話少得很,也就在她面前多一些,如今回京半月,見了不少人,為了諸多瑣碎小事心煩得厲害,只想早些回西北。

    她說過去江州辦完事就直接回來的,他得早些回去等她。

    夏日的午後,外面有輕微的蟬鳴聲,縱然殿中置了冰盆,還是壓不下午後的燥熱。

    當然,這熱並非是純粹的暑熱,而是獨屬於夏日的虛浮與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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