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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5:06 作者: 吃吃湯圓呀
「哼!都進家門了,還裝什麼裝!」國公爺白了他一眼,又恨鐵不成鋼指了他鼻子一下,「不管怎麼樣你背著我擅作主張可不許有第二次了!」
謝寶樹喜出望外笑逐顏開低呼一聲,又問國公爺:「爹,那我跟著三哥沒錯吧?」
「我能管得了你?」國公爺沒好氣回了他一句,並不反對,「可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繼承了大統,你也要做被我逐出家門的準備!」
「那是自然!」謝寶樹笑逐顏開,又樂顛樂顛。
正要走,就被國公爺叫住:「去將這食盒送給你娘!叫她也嘗嘗!你怎的一點都不如陳家那小子,有什麼好吃的都惦記著自己的帝姬娘!」
絮絮叨叨將他轟走。
京城的短暫平穩一直持續到了過了年,到第二年春日。
這時候臨安城還是一派平靜,誰知一日忽然傳來消息:牧傾酒對北地用兵,與胡人正式交戰。
第六十七章 筍衣豆沙
春日裡食客們議論紛紛:「怎的?若是我沒記錯, 恆家又開了一家八珍樓?」
「是哩,這家八珍樓與先前幾家又不同,原先賣的是海八珍和水八珍, 這家賣的是山八珍。」
「這八珍可真是玩出花來了,聽說後面還有禽八珍、獸八珍等諸多酒樓呢。」
酒樓里食客人頭攢動,李山樂呵呵招呼著客人, 有條不紊。
後院門外,曼娘正依依不捨送別恆家夫婦:「爹, 娘, 現今局勢紛亂, 你們真的要出門?」
每年開春恆老爺都要去北地尋失蹤的兒子, 這年也不例外。
只不過今年恆夫人執意要跟從。
「起了戰事倒是個機會, 以前胡人占著的地盤如今有些變成了我大宋領土,我們也可藉機進去, 說不定你哥哥便在那些地方。」
「就是,先前每年都尋, 大宋領土也被我們尋得差不多了,倒不如去胡人地盤瞧瞧。」
曼娘嘆了口氣, 但轉念一想如今牧傾酒收復了不少失地, 凡收復處百姓皆還記得自己是大宋子民,每座城池都風平浪靜, 爹娘去那些地方倒也還算安全。
她上下又掃視一眼爹娘的行裝:「爹娘到那裡勿要輕舉妄動,須得有大軍駐守才能出門尋人。」
「你莫要將我們當作三歲小兒。」恆夫人不滿地拍拍女兒手, 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沖她眨眨眼睛,「順帶帶你爹去瞧瞧人。」
去瞧什麼人?自然是牧傾酒。恆老爺去歲從北地回臨安時牧傾酒已經去了北疆,是以兩人並未見過面。
曼娘嗔怪了娘一聲:「娘!」。
恆老爺則哼了一聲:「我去瞧瞧那小子有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倘若體貌不周正,便是少年英雄也休想進我恆家門。」
曼娘哭笑不得, 忙催爹娘上路:「爹娘,且上路吧,今兒午晌正好趕到桃金渡,好用午膳。」
「你也進去罷,今兒新店開業,且忙著哩。」
送走恆家夫婦,曼娘心裡空落落的,這才進了酒樓。
今兒酒樓里人聲鼎沸,自打牧傾酒出兵,臨安城裡,不,整個大宋都被這條消息所鼓舞,少不得有許多人出門和友人們聚會慶賀。
是以酒樓生意格外好。
曼娘正做菜,幾個紈絝跨進了門,進門就皺著眉來尋她。
宋簡議愁眉苦臉:「三嫂嫂,你可得幫幫我們。」
「怎的?」曼娘邊篩豆沙上的豆皮邊漫不經心應話,往後頭一看,幾個紈絝站在一起,只不見謝寶樹,又問,「謝寶樹呢?」
「他,他在謝家祠堂罰跪呢。」
「咦,你們又犯了什麼錯?」曼娘不當回事,這幾個紈絝闖禍罰跪已經是司空見慣。
上回在朝堂上他們襄助牧傾酒,雖然得了官家獎賞,卻違背了家族利益,每個人歸家後都被家法懲治了一番。
「他,他要……」周岑吞吞吐吐,「他求謝家老祖宗去尋白娘子提親。」
「白?白娘子?」曼娘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活計,神色鄭重起來,「你說的白娘子……」
「正是與您交好的那位白家娘子啊!」後頭的陳雪所幾乎要哭出聲來。
「啪嗒」,曼娘手裡的濾網掉落在地。
「四哥是在您這裡遇到的白娘子,之後兩人時常在您這爭奪美食,一來二去便熟稔了起來。」
「熟稔我是知道的,可他們又是何時生了情愫呢?」曼娘忍不住問。
幾位紈絝也一頭霧水,你一言我一語盤算了起來:
「白娘子的女兒要進學,謝寶樹便使喚兄弟們尋來筆墨硯台,便是皇子們開蒙都未見過他這般用心。」
「當時咱們幾個也沒覺察他不對啊,還只當他是討好少東家,捎帶著討好少東家姊妹呢。」
「孟冬禮上,官家賞賜給我的珠翠花被四哥拿了去,隔天便見那白娘子的小女兒手裡的摩合羅玩偶上戴著。」
「冬至那天,我陪著我娘出門饋送節儀,遇上四哥與白娘子拿著一紙枝臘梅。遇見我後兩人臉都紅了。」陳雪所傻乎乎回憶,「莫非是那時?」
「啊?」幾個人齊齊盯著他,「你當時怎的不說?」
「我還以為兩人偶然遇上呢。」陳雪所摸摸腦殼,「再加上我娘當時看到兩人背影,說起我相親不成的事,恨得念叨了一路,我被念叨得腦殼疼,哪裡還記得哪個?」
「連帝姬她老人家都瞧出來了兩人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