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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31:44 作者: 百媚千嬌
    說曹操曹操到,好的不靈壞的靈。

    馬車外面有人低聲稟報:「老太妃有請王爺,花姨娘。」

    流年不利,今年犯太歲。

    「什麼事情?」夜放淡然問道。

    「適才有幾位夫人過來道喜了,前腳剛走。」

    呃......

    這速度!

    竟然趕在了自己與夜放的前面,不過就是一頓飯的功夫而已。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老太妃能給自己好臉色才怪。

    夜放為了自己得罪了勁王府。

    夜放因為自己成為了全京城的笑柄。

    夜放因為自己,還激怒了太后。

    夜放為了她,或許還會忤逆她老人家。

    肯定又像前世里那般,「紅顏禍水」,「註定要令家宅不寧」,諸如此類的辱罵劈頭蓋臉。

    想想都發憷。

    望著夜放的目光就變得可憐兮兮。

    夜放牽住她的手:「走,給婆婆敬一杯茶。」

    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最重要的一條罪名。夜放為了替自己在夜幕青面前扳回面子,曾經當眾宣稱,自己將是七王府的王妃。

    她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那不過是說說而已。

    但是傳到老太妃的耳朵里,還不知道變成了多麼不堪的說辭。

    敬茶,估計老太妃會特意挑選一杯滾燙的茶潑在自己臉上。

    第二百六十章 醜媳婦見婆婆

    」我可不可以不去?」花千樹頭皮發緊,愁眉苦臉道。

    夜放輕笑:「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我已經見過了。」

    「那你還怕什麼?」

    花千樹伸手戳著夜放的胸膛:「你說我怕什麼?你說我怕什麼?我這個鬼樣子還怎麼見人?」

    侍衛們遠遠地站在府門口,見到她如此囂張,皆瞪大了眼睛 。整個王府里,敢這樣戳著自家王爺胸膛,還義憤填膺的,這位主子怕是頭一份兒。

    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是自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冰山王爺,這,這挨著罵,怎麼還一臉賤兮兮的笑。

    咳咳,用賤兮兮來形容自家主子不是太合適。那就是......寵溺?

    那眸子裡濃的化不開的笑意,就一直在花姨娘的身上轉圈圈。

    侍衛們相互看了一眼,覺得府里有些傳聞還是靠譜的。

    這位花姨娘果真就是個厲害角色,名不虛傳。以後,見了她,那是要夾緊了尾巴顛兒顛兒地做人。

    夜放低啞一聲輕笑:「要不,你將我嘴唇也咬腫了,我陪你作伴兒,就說適才我們吃了辣子。」

    呀呸,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她花千樹臉皮還不至於那麼厚。

    說歸說,老太妃傳下命令來,不想去還是要去。

    用花千樹的話來說,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的臉上帶了英勇就義的大義凜然。

    反正今天有夜放在,他總不能讓老太妃打爛了自己屁股不是?

    二人直接去了老太妃的院子。

    花千樹低眉順眼,裝得一副乖順模樣,夜放不消停地老是想要拽她的手,逗得她橫眉立目,原形畢露。

    正好碰到程大夫提著藥箱從院子裡迎面出來。

    夜放自然叫住他詢問:「這是怎麼了?」

    程大夫恭恭敬敬地請安:「回稟王爺,老太妃急火攻心,有點頭暈,剛剛施完針。」

    這裡一問一答,屋子裡就聽到了動靜,「啪」的一聲,好像是茶盞落地開花。

    梁嬤嬤低聲地勸。

    「讓那個女人跪在殿外,不要讓她進來,我看見就有氣。」老太妃怒聲道。

    花千樹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處置,留在殿外比進去聽她嘮叨要好許多,就是這跪在地上,有點一言難盡。

    她扭臉衝著夜放彎了眉眼,壓低聲音:「早知道有此一劫,應當將棉花包提前裹在腰上,地上這麼硬,正好拿出來墊在膝蓋下面。」

    「她只是說說而已,哪裡捨得?」

    梁嬤嬤在裡間勸:「花姨娘如今正懷著身子呢,您看,跪著可不好,您不心疼她,心疼孫子不?」

    花千樹想,自家婆婆若是像梁嬤嬤這樣知情達理多好。

    夜放見她駐足不前,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思:「你暫時先留在這裡,我進去說話。」

    花千樹正是巴不得,點頭如搗蒜。

    有福同享,有難你扛,男人麼,就是要給妻兒遮風擋雨的。

    夜放邁步進了屋子,花千樹還又忍不住好奇,想聽聽自家這位婆婆要在夜放跟前編排自己的什麼不是。忍不住向前兩步,抻長了耳朵。

    夜放進了屋子,先給老太妃請安,關切地詢問病情。

    老太妃直「哼哼」:「還能有什麼病?被你們氣出來的毛病!」

    夜放裝傻充愣:「孩兒如何招惹母妃生氣了?您直接說,或者打都行,孩兒皮糙肉厚的,可別跟自己生氣。」

    老太妃怒火衝天,拍著床沿:「我直接說?你這都先斬後奏了,我還能說什麼?我一再地耳提面命,讓你離那個花姨娘遠一點,這種女人只會令你名譽受損,成為京城的笑柄。可你,偏偏不聽,受不了那個女人的勾引。這也就罷了,看在她懷了我夜家骨肉的份上,我暫時不做計較。

    可是,你這也太荒唐,竟然當眾宣稱,她是咱們王府的王妃?她配嗎?她給你灌一點迷魂湯,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不是?這下可好,讓一群長舌的婦人跑來我的跟前說長道短,借著賀喜的名頭,就是來羞辱我的。我這老臉可都丟盡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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