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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24:32 作者: 耿燦燦/阿白不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對於徐冉的反應,太子並不意外。他不動聲色地往後移了移,儘可能讓耳朵離遠點。

    喊完了,徐冉試著冷靜下來,但是這驚喜和驚嚇太過勁爆,加上面前唾手可得的男神,徐冉咽了咽口水,決定還是任由這美好的興奮感在大腦皮層遊蕩。

    一邊嗨一邊愁,目光在太子臉上掃來掃去。

    顏值嘛,頂級。才華嘛,頂級。家世嘛,頂級。人品嘛,這個不好說,畢竟他是儲君,以後掌握著全大周的生殺權,不能用衡量一般人的道德觀去看待他。

    問她想不想立即撲上去呢,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不想撲的那不是人吶。

    只是——

    徐冉輕飄飄問:「殿下,大周曆代皇帝和皇后有和離的嗎?」

    一切不為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他剛剛也說了,他要娶她,而且要是沒聽錯,他還用了個限定詞「只」。尋常人家處不來能和離,閃婚閃離那都不是事,但是放在皇家,那可就不一定了。

    萬一睜眼瞎一腳踏進泥沼里,這輩子就脫不了身啊。

    太子拉長臉,寒聲吐出兩個字:「沒有。」

    徐冉心裡撓痒痒。怎麼辦好想撲倒他,可是萬一真答應他了,他明兒個就拉她大婚怎麼辦。閃婚風險大,更何況還是個離不了的。好煩好煩好煩。

    太子一雙眸子盯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的神情變化。

    小姑娘在想什麼?

    她為何要問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和離,還沒大婚她就想著和離了嗎!

    太子有些慌張,問她:「徐二,你喜歡孤嗎?」

    徐冉誠實回答:「挺喜歡的。」

    太子點頭。挺喜歡,那就是很喜歡。既然她也承認喜歡他,事情就好辦了。

    一把攔腰抱起她往外走。

    徐冉瞪大眼,手忙腳亂:「殿下,你這是作甚?」

    太子認真臉:「你喜歡孤,孤也喜歡你,既然兩廂情願,咱倆現在就進宮請旨,選個黃道吉日,將大婚這事辦了。」

    一個如此霸氣的男人,擱誰面前都無法自持。徐冉腿都要軟了,嘴上卻道:「殿下,喜歡不代表一定要成親,我隔壁堂的那個班使喜歡了好幾個男子,也沒見她說要和誰成親。」

    太子停下腳步,滿臉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嫁孤,你嫁誰?」

    潛台詞:徐二你是不是想死。

    徐冉縮縮頭,抱住太子的手臂,眨著她水靈靈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殿下,要不咱倆先試試?」先婚後愛神馬的,她又不是穿總裁文,hard皇家模式,臣妾做不到啊!

    太子面無表情:「試什麼?」

    徐冉:「談談愛說說情。」

    太子僵住。數秒後,他緩緩壓低頭,看著懷裡的嬌人兒,鄭重其事提醒道:「徐二,孤是大周太子。」

    徐冉點頭:「我知道。」

    太子凝視她許久。

    屋裡安靜下來。砰砰砰隔著胸腔響起的心跳聲清晰在耳。

    她忽地有些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終於開口。

    用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語氣。

    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慢,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沒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懾。他一如既往好聽的聲音下,埋著羞澀的悸動。

    這種語氣的名字,叫寵溺。

    「如你所願,我們試試。」

    初春明媚的陽光,從糊了紗的窗口斜射進來,隱約可見幾許柳絮,書房外有一排柳樹,風一吹,空氣里便跟蒙了層霧似的。

    太子立在窗戶下,雙手負在背後,面色鐵青。

    徐冉正襟危坐,手執狼毫,問:「殿下,我念給您聽聽?」

    太子哼一聲,「念罷。」

    徐冉開始念了:「談情說愛約法三章,甲方徐冉,己方周,咳咳……」

    太子睨一眼:「許你直呼孤的名字。」

    徐冉嘿嘿笑,聲音洪亮,繼續念:「甲方徐冉,乙方周景昭,自今日起,甲方乙方正式成為彼此的心上人,在此期間,甲方一切行為,乙方不得以『殺你全家』『誅你九族』『滾出大周』等一切威脅脅迫慘無人道的手段對付甲方。若日後甲方乙方感情破裂分道揚鑣,乙方承諾,不得強迫甲方,不得剝奪甲方政治權利,並且要以公正的眼光評判甲方的仕途適當給出獎勵,不得公報私仇。大周天寶乙丑年三月十八。」

    對於太子而言,他隨時可以惹她,事後哄好就行。但是對於她而言,太子是惹不起的存在,他是君,是老闆,是她的統治者。萬一一個不小心,他還可能要她全家小命。所謂伴君如伴虎,她總得小心謹慎點。橫豎先拿份免死金牌再說。

    徐冉拿著寫好的紙遞到太子跟前,試探道:「殿下,蓋個章?」

    太子瞪著她,隨即拿出東宮小印拋到她懷裡,「你自己來。」什麼甲方乙方亂七八糟的,聽她念的,那都是些什麼玩意。

    放眼整個大周,敢寫這種東西還讓他印章的人,也就她一個了。

    徐冉捧著他的印,準確無誤地落下一個章。眼饞地看著手裡的印,心想要不往空紙上多印幾個章?跟開支票似的,只要有他的印章,她隨便寫什麼都行。

    偷偷摸摸地準備抽張白紙印下,冷不防太子走了過來,問:「你在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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