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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19:55 作者: 徐徐圖之
王錦的滿足感是巨大的,他喜歡和這個男孩做愛,喜歡看到男孩不情不願卻又哭叫著高cháo的模樣。
他抱著彥容從浴室里出來,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做到最後,彥容一邊推拒著他的肩一邊又不斷的發出舒服的吟叫。
他享受著彥容的身體,又虛偽的擔心著,彥容在變成松貨之前,可能會被他先調教成一個騷貨。
做完以後,他問:「要回樓上睡,還是就在這裡?」
彥容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他,已經睏乏得睡著了。
他幫彥容蓋好被子,自己披了件外套,到陽台上抽完煙才回來。
床上的彥容換了個姿勢,雙眸緊閉,仿佛睡得很沉,漂亮的臉蛋上還掛著情慾之後的紅暈。
王錦輕手輕腳在他旁邊躺下,關燈前,習慣性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一眼。
有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新簡訊:「我確定了時間,下周四的飛機到北京,只能待半天,你真的沒空和我見一面嗎?」
王錦皺了下眉,把手機扔到一旁,關掉了燈。
第九章、干炒牛河
彥容來王錦家借宿已經一個多星期,柏圖每一天都會主動聯繫他,關心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作業寫完了嗎,王錦對他好不好。
他都會說,三餐都有按時吃,作業快要寫完了,王錦也對他很好。
實際上,他這一周里,除了和王錦上過兩次床以外,幾乎沒有其他交流。
王錦很忙,早出晚歸,從不會到樓上來。那兩次,都是王錦叫他下樓去,他們在王錦的房間裡做。
而做愛的時候,王錦話不太多,只會在恰到好處的時間裡問他「痛不痛」「這樣可不可以」「舒服嗎」「要不要更快一點」之類的問題。
他最初和王錦達成床伴協定時,對性愛多少還是有些恐懼的,王錦無疑是位合格的導師,他在王錦的幾次引導下,直觀的感受到了人類最原始衝動所帶來的巨大愉悅。所以即便他對王錦始終抱著難以摒棄的偏見,也得承認,在床上的時候,王錦給與了他毫不吝嗇的溫柔。
只是其他無需發泄肉慾的時間裡,王錦忙於工作,似乎從不會想起住在樓上的他。
那麼,王錦對他究竟好不好?
他想,王錦是個滿分的嫖客。
「馬上就要過年了,」電話那頭的柏圖再次提起要他回家,「我明天還是去接你回來吧。」
彥容拒絕道:「再過幾天,這裡安靜,我想寫完作業再回去。」
柏圖頓了幾秒才說:「也好,你別貪玩,認真寫作業。」
彥容答應著,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他是不想那麼快回去,比起要和王錦上床,他更怕再一次看到柏圖和梁璽的親熱畫面。可是他那句「這裡安靜」,真的沒有在暗諷柏圖和梁璽,他剛才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他真的只是想說,王錦家很安靜適合寫作業。
柏圖會不會多心?會不會討厭他?
另一邊,柏圖滿是憂愁,從彥容去了王錦家第一天他就開始擔心,一心想讓彥容快點回來,他和彥容的關係有點尷尬,根本沒辦法像普通家長那樣管教,只能委婉一些,可彥容根本就不接收他的委婉要求。
而梁璽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待見彥容,特別是知道彥容有點那個之後,更是一看見這小孩兒就覺得彆扭,現在彥容和王錦成了一對,他就覺得還挺好的,在旁煽風點火道:「他不想回來你也別非讓人家回來,好不容易放假能跟對象一塊兒住兩天,你這不是棒打鴛鴦嗎?」
柏圖道:「棒打什麼鴛鴦,我怎麼看也不覺得他會真喜歡王錦那個人。」
梁璽卻說:「怎麼不會?王老二人挺好的,脾氣倍兒好,會哄人會疼人的,長得雖說不如我,也還算帥,彥容那小子可能都快被他給迷死了。我不跟你說了麼,王錦那個還厲害,他們倆也許十分性福美滿呢,就你愛操閒心。」
柏圖不認同,道:「王錦那歲數什麼沒經過,彥容就是偷偷看過幾個片子,能懂什麼?美滿什麼?現在倆人住一起,王錦說不定每天怎麼折騰他。」
他腦補了彥容雙手撐在書桌前被王錦後入、彥容只穿著條圍裙被王錦按在餐桌上、彥容在別墅二樓的大落地窗前被王錦各種玩弄的悽慘模樣,越想越生氣:「叫他回來他還不回來!還說那邊安靜能好好寫作業,王錦會讓他好好寫作業!?」
梁璽看他臉色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道:「哎呀你別想太多,王老二其實是個正經人……」
柏圖一臉「你說啥」的表情看著他。
梁璽自己也差點閃了舌頭,改口道:「有時候是個正經人。」
柏圖「哼」了一聲,道:「我看他就是斯文敗類,嘴上說著不結婚不戀愛,沒事兒就換床伴,說穿了就是不想負責任,你也是,知道他是這種人,還跟他走那麼近。」
梁璽正色道:「媳婦兒,你不了解他,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晚上七點多,彥容坐在一樓,邊看新聞聯播邊等他的晚餐外賣。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他以為是他的外賣到了,興奮的去開門,他今天在APP上點了一份干炒牛河,這四個字他都認識,拼在一起變成了一道他不知道的食物,點之前他還百度過,覺得應該很好吃,他很期待。
鐵欄門外卻不是外賣小哥,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陌生人。
彥容隔著門對那人道:「我們不買保險,也不買理財。」
陌生人:「……」
他說:「我不是賣保險理財的,王錦在家嗎?」
彥容道:「不在,他可能還沒下班。」
他看到男人的腳邊放著一個中等大小的行李箱,上面還有幾塊沒撕乾淨的託運條。
那個男人對他客氣的笑了笑,道:「我是他的大學同學,在外地工作,到北京來出差,剛才去醫院找過他了,他的同事說他早就下班了,他沒有回來嗎?」
彥容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是王錦的?」
彥容道:「他是我大爺。」
難得不加班,回家的路上,王錦專門去買了安全套,家裡只剩下兩個,今天晚上都不夠用。
他爸媽每年都要到北京來和三個兒子一起過年,在二老來之前,他得把彥容送回梁璽那裡,不然被他爸逮到,問起彥容的年紀,不太可能輕饒得了他。
下次再想上彥容,要等到明年了。
他有點捨不得。
每次和床伴分開,他通常都很輕鬆,會讓他產生捨不得情緒的,並不多。
彥容太漂亮了,也太好操了,除了第一次有些乾澀,後來一次比一次更好,彥容特別軟,哪裡都軟,王錦能把他折成任何姿勢,然後找到最好的角度,進入兩個人都覺得舒服的地方。彥容在床上是坦蕩的,不太害羞也不會造作,會被操得哭泣求饒,也不會壓抑自己叫床的欲望,這讓他顯得天生yín盪,十分迷人。
王錦在到家之前,腦海里勾勒出的香艷畫卷,在進門以後,瞬間變成了干炒牛河味。
彥容在餐桌邊靜靜吃著一份外賣。
沙發上卻端端正正坐著一個王錦不想看見的人。
第十章、兩個真不夠
彥容悄悄看了看王錦。
在看到那個人時,王錦的表情有一瞬間掩飾不了的暴躁。
彥容心想,他和這個人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那個人慢慢站了起來,像解釋又像抱怨的說:「打你電話你不接,給你發簡訊也不回,我只好找上門來。」
王錦沒有應他,轉頭對彥容道:「你先上樓去。」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和平時比起來,就顯得有幾分冷漠。
彥容默默把外賣盒的蓋子蓋好,放進了冰箱裡,然後低頭穿過客廳上了樓。
他住的這間房和王錦說的一樣,隔音很好,往常王錦加班到深夜回來、一早出門上班,他從來沒有聽到過一丁點動靜。
今天卻不。
不多時,他便聽到樓下激烈的爭執聲。
那個人會是王錦以前的床伴嗎?分手沒有分乾淨?
他回憶了一下那人的模樣。
沒有王錦那麼高,比他要高一點,大概一米七八或者一米七九,膚色偏白,細長眼睛,嘴唇很薄,不算難看,但是和梁璽柏圖那種級別又差得太遠了,就是和王錦本人比,也有肉眼可見的很大差距。
他想起那件180碼的襯衣,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人的?
樓下的爭執並不久,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彥容到窗邊向下望了望,看到不久前被他放進來的那個人,又拖著行李箱,腳步踉蹌著,狼狽的離開了。
他退回來坐在書桌前,隨手拿起平板,打開他下午沒有看完的一個視頻接著看下去。
剛看了十幾分鐘,王錦便打來電話,叫去他的房間。
彥容事不關己的想,王錦和他想像中還真是差不多一樣的薄情。
他下樓,敲門進去,王錦坐在床邊,裹了件深色浴袍,嘴裡叼著半根煙。
彥容皺了下眉,他討厭二手菸的味道,王錦之前也沒有在他面前抽過煙。
他遲遲不肯走近,王錦這才想起,說了句:「抱歉,一時忘了。」便把煙掐滅在床頭的菸灰缸里,還起身把陽台的落地窗打開一些。
窗外的冷空氣撲進來,捲走了有些嗆人的煙味。
王錦問道:「好了嗎?好了我就關上窗,不然你會感冒的。」
彥容道:「好了。」
王錦關好窗,拉好窗簾,然後才走過來,把彥容抱起來壓在床上。
看起來,王錦好像完全沒有被剛才那場爭執所影響。
但彥容比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不同。
王錦太用力了,不僅是那裡,就連手掌在他身體上的撫摸和平時相比,都顯得有些粗暴。
他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力度和速度,攀著王錦的肩臂求饒:「別這樣,輕一點,慢一點。」
他聲若蚊蚋,帶著微微喘息,迷離又脆弱。
王錦一頓,停下了動作,俯下身去緊緊抱住全身都微微濕熱的彥容,嘴唇貼在彥容的耳畔輕輕吻他。
他簡直要愛死彥容的身體和叫床聲了。
彥容的腿抖了抖,微微喘息著,雙臂還環在王錦的脖頸上。
比起粗暴的攫取,他更喜歡王錦這虛偽的溫柔。
兩人呼吸交錯著擁抱親吻,仿佛一對纏綿的情人。
和王錦的估算一樣,他用掉了三個安全套。
去陽台上抽了兩根煙回來,他有些意外的看到彥容還沒有入睡,問道:「怎麼還不睡?」
彥容看看他,說:「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王錦點點頭,客氣的問:「要我送你回去嗎?」
過了幾秒,彥容才道:「有人來接我。」
他沒有再看著王錦,一雙藍色的眼睛不知道望著什麼,又也許什麼都沒在看。他側躺在床上,被子搭在他的腰間,赤裸著纖細上身,雪白皮膚上滿是情慾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