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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16:13 作者: 半盞茗香
會戰鬥的變異獸戰鬥能力都是很高的,一般人如果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變異獸,恐怕會嚇得腿軟,但在這些人眼裡,他們眼裡的變異獸不是獸,是物資,是未來一段時間安逸生活的享受。
這些人眼中的貪婪殘忍,被小隊的人看在眼裡,尤其是景臨這些把變異獸視為家人的人,心裡憤怒無比,臉上卻俱是冷笑。
簡直,不知死活!
一鑽出牛車,素貞就被冷得尖叫了一聲,不高興地動了動尾巴,樂樂趕緊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綁在它的脖子上,勉強打了個結,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就用鴨鴨的翅膀圍住。
素貞戴著樂樂的圍巾,看了一眼那些打擾自己在暖氣陣里發懶的陌生人,冷哼一聲表示它非常生氣呀。
呱呱表示它也很生氣呀,這裡太冷了它非常不想動彈,呱呱地叫著說只能速戰速決了----自從被景臨關在家裡呱呱可是沒少跟著樂樂學習的,成語現在用得很溜啦,雖然它的呱語只有素貞它們和樂樂能聽懂……
兩隻跳下車,呱呱的長舌頭竄出來一拽就是一個人。素貞哧溜一聲鑽進了人群,大尾巴一甩就是幾個人被撞開,那架勢,簡直大殺四方啊,甚至一尾巴把一個對著它雙眼發亮提著刀著衝過來的人直接拍死了。
素貞它不殺生是一回事,但在修煉一途中,它的不殺生只是不殺無辜之生命,沒來惹它你好我好大家好,例如這種想抓了它剝皮抽筋並付諸行動的,不殺不行呢。
棕棕在樂樂身邊跳著叫著,給素貞姐姐加油,它那一身紅色皮毛已經長得差不多了,又亮又蓬鬆,像一個火球,曾經瘦不拉幾的棕棕,現在已經出落成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隨便走出去,都能迷倒一眾狐狸漢子。
小黑龍則儘量幫著小隊的人減少受傷的可能,它身影極快的在人群里鑽來鑽去,把自己當繩子纏在一些戰鬥力比較好的人的雙腿上,讓人摔在地上後,自己又上去甩著尾巴啪啪啪地打對方的臉,等打暈了再換一個目標繼續打。
所以儘快對方一開始的人比他們多一倍,但在大家的努力下,對方人數不斷減少,等到最後二十幾個眼看完全打不過了扔下隊友拔腿就跑了。
剩下一地或死或傷的人在原地痛叫呻。吟。
這麼冷的天,不用景臨他們再多做什麼,這些人的傷口在冷空氣中暴露一會兒,受傷的地方就能全部被凍壞。小隊的人只有部分人員受了輕傷,上了牛車待在暖氣陣里,讓同伴幫忙包紮就行。
當初的訓練可不只是針對體能、武力這方面,隊伍里的幾名醫務人員,還教了大家最基本的醫療手法,例如傷口包紮,趙少乾還拿了家裡常見的止血、鎮痛等中糙藥,教大家辨認熟識,以防萬一。
素貞和呱呱上車後,身子非常冰,景臨給它倆把身上的血跡擦了擦,棕棕就跳到素貞身邊,擠著它趴下了,用自己火爐一般的身體讓它儘快暖和起來。
鴨鴨則非常嫌棄地張開自己另一半的翅膀覆蓋在呱呱身上,看了一眼蹲在自己白色翅膀下面的呱呱,對樂樂得意地叫了一聲:看我的白色羽毛把這丑兮兮的傢伙趁得都漂亮了幾分。
車隊繼續出發,不受冰凍影響,又有同伴仔細照顧,受了傷的人沒幾天又活蹦亂跳了。路上大家小心翼翼地經過那條盤山道後,又經過十幾天時間,某天的中午時分到了之前經過的那個小村子。
這個村子裡的人當時被他們交給魯允處理後,這村子就成為了真正的空村,一個多月過去了,這裡已經不復當初那般整潔,灰塵、蜘蛛網,不知名動物的糞便等,到處都是。
小隊會在這裡停留一天,曲正超和景臨他們直接去了藍礦石的地方,那裡已經被魯允的人看守著了,老遠地看到陌生人進來,其中一個就舉起了手裡的手槍,警告他們速速離開這裡,再往前走就要開槍了。
不過很快就就被人制止了,那人恰好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被歐小姐揮了一鞭子的粗獷男。
粗獷男顯然認識他們。
景臨他們不想去基地,就告訴粗獷男,煩請他跟魯允說聲,通知一下當初被安頓在基地的那些被救人員,要跟著離開的給他們一晚上時間收拾好,第二天和挖礦的人一起出來在村子裡匯合就行。
當初有不少人開口要跟著離開,然而第二天過來的人,卻只有六個人,兩個家庭,曾經景臨幫著洗過澡的那個小男孩就在其中,拉著家長的手靦腆地對他笑了一下。
靠著景臨他們給的物資,那些被救的人在基地將身體調養了一番,因為他們都得到了居民居住權,算本地居民,享受一切優待條件,所以絕大部分人都打算就在這裡住下來,哪怕他們被抓之前想的是去另一個地方。然而一場囚禁磨掉了他們所有的勇氣,外面對他們來說無比危險,他們不敢再冒險,哪怕跟著看起來非常強大的小隊後面他們也缺失了那份勇氣,更何況離開這裡,代表著生活又要重新起步,對他們來說是非常不安穩的。
曲正超作為施磊的左膀右臂,只是對這六人說了一句:「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
這兩家人沒有牛車,他們準備的是一輛經過改造的雙人腳踏車,兩個車頭並排,後面是車廂,裝上物資載上家人,兩個人拉起來倒是不累。
不過這兩家人本身物資就不多,分攤開來小隊的車完全能夠載下,所以最後這兩家人的車廂里只有四個家人。
路上,景臨就沒特意瞞著這兩家人布置暖氣陣和雨陣的事情了。每次他布陣完畢後,都會惹得這兩家人驚嘆連連,直呼景臨是天師降世,景臨聽了是一頭黑線,其他人卻哈哈大笑,覺得他們說的沒錯。
那之後,這兩家人稱呼景臨就只叫他天師了,每每叫得景臨尷尬不已,但他苦勸對方死都不改口,反倒帶著隊裡其他人跟著學,後來叫他的人越來越多,景臨聽得多了,對這稱呼就徹底免疫了。
那個小男孩舟舟,不管什麼時候看到景臨時,眼睛都亮晶晶的,當初這個高個子叔叔那麼溫柔的給他洗澡,他可是非常喜歡這個叔叔的,現在還要加上崇拜二字了。
景臨總被舟舟這麼崇拜的盯著,讓嚴非覺得好笑不已,直說這是他的頭號迷弟,於是路上一次景臨畫符的空隙,忽然心血來cháo,拿出他隨身攜帶的畫符的紙筆,教舟舟畫了一道低階的攻擊符,讓他試試。
沒想到這小孩天資倒是不錯,只在車壁練習過幾次的符法居然讓他一次性就畫成功了,符上隱含的靈力質量雖然比不上他的,但好歹符法沒潰散,能用的。
「你很不錯。」景臨摸摸舟舟的腦袋,把那攻擊符送給了他。他現在畫符已經很少用符紙了,一來符紙品質不行,只能承受低階符法的靈力,二來,符紙數量也不多了,現在他是不知道到哪裡去搞這個黃符紙的。
舟舟很高興地拿著自己畫的符紙給家人看,他媽媽已經不在了,家裡就爸爸和奶奶了,而另一個家庭,是兒子加老母親,這兩家是相交幾十年的好友,當初一起逃出來,一起受難,現在儼然是真正的親密家人了。
家裡兩個老奶奶很是高興,看著在他們眼裡神通廣大的天師,眼裡冒著淚花。她們是想厚著臉皮讓天師教他們孫孫畫符的,有了這本事,孫孫長大後才能很好的生活,不過欲言又止後,還是沒開口。
萬一天師不想收徒,開了口反倒讓他為難。就只能摸著孫孫的腦袋,內心裡期盼他以後跟天師多親近,能有個好造化。
景臨自然想不到這麼多,舟舟走後他就繼續畫符了。
車隊離家越近,大家的心情越是雀躍,都祈禱就這麼順順利利地直接到家吧。
然而,越是不希望發生什麼,就越有可能發生。
這天下午,他們在靠近本省的交界處,忽見前方大路上一人飛奔而來,那人滿身血污,衣衫破碎,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其身形踉蹌,一手捂著腹部,那裡一團血紅,連成線一般的通過他的手指fèng往下落。
景臨因為走在最後面,發現的時候那人已經離這裡很近了,他站在車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熟悉的面孔,驚呼出口:「魏真?!」
那人臉上多道傷口,十分狼狽,然而那面容確實是魏真的臉。
魏真腳踩著御風符,神識幾乎渙散,只拼命催著自己往前逃,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後,他頓時一醒神往來源看去,然後就見到了景臨他們。
他腳步頓了頓,忽然對景臨拋出一物,然後對景臨道:「不要說你們見過我。」
然後轉身就往一條岔路飛奔而去,留下一地的血跡。
景臨不知魏真用了什麼法子,速度居然這麼快,他捧著那東西還來不得己問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搞得自己那樣狼狽,魏真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了。
他後面的牛車裡,嚴非收回目送魏真消失的視線,問景臨:「我們要追上去問一問嗎?」
魏真的狀況,以及他留下的那句話,表示著很大可能他是在受人追殺,能將他重創如此的人定然也不是普通人。景臨此刻是矛盾的,他不想見死不救,但是又怕連累親人。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趙志文忽然出聲:「前面又有人來了。」
景臨把手中的東西一下子拋進了車廂。
話音剛落幾秒,一行五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些人中,其中三人的打扮,和曾經那個氣質尊貴,姿態閒適的魏真幾乎一模一樣。這些人把盯著血跡的視線收回來,將車隊的人打量一番,其中一人出聲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一個一身血跡的年輕人從這裡經過?」
問話的人語帶煩躁,滿臉不耐,目中高高在上,絲毫不將小隊的人放在眼裡,仿佛高人一等。
車隊一片安靜,暫時沒人開口,因為他們都知道,當初主動來縣城幫他們滅花的,其中一個就是那個魏真,魏真於他們,是還他們一片安心住所的恩人之一。隊裡好多人中,有些還是當初被魏真那個玉石陣法保了一命的隊員。
但是,哪怕他們不說,憑著地上的血跡,這些人也能知道魏真逃亡的路線。
景臨看這些人面色陰沉,趕在他們發怒之前,開口指了指魏真消失的路線:「他往那邊逃了。」
那人冷哼一聲,急著抓魏真,只陰測測地瞥了他們一眼,讓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對方不那麼匆忙的話,絕對會停下來給他們一個教訓。
那五人很快的,順著血跡同樣消失在了那條岔路上。
其他人正有疑惑,不解景臨怎麼這麼痛快地把魏真逃亡的路線告訴了那些人。而景臨此時,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伸出手臂讓小黑龍順著爬上了他的肩膀,向唐豪和曹三爺開口借用咪咪和三花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