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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頁

2023-09-26 22:14:44 作者: 石頭與水
    小情侶相會,那是說不出的柔腸百折。

    這女子不求情郎名媒正娶,甚至連側室之位都不求,只為情郎一顆真心,幾次相會後有了身孕,更不曾難為情郎半分,反是與兄長一起離開帝都。

    後生得一子。

    先說在三十年前,那個民風極端保守、女子甚至不能單獨上街的年代,一個未婚女子能與情郎私會暗結珠胎,還將此事瞞的密不透風,這就絕不是一般本領。

    隨著趙尚書官場平步青雲,這孩子就成了此女子一生富貴的保障,連同舅家都跟著雞犬升天。

    估計趙尚書原是想給私生子弄個官當的,可這位私生子委實不是這塊料,私生子的出仕記錄是在淮揚會稽縣,只有一年時間便因病歸家。

    如今這病也查出來了,私生子調戲當地大族之女,被人夜深扣麻袋揍個半死。以當年趙尚書之勢都沒能給私生子出這口氣,只能讓私生子回老家做個富家翁了。

    私生子果然不負眾望,在老家給親爹弄了百萬畝良田。

    當然,這並不是說趙家的事兒都是私生子搞出來的。

    就憑他這外地做官都能叫人揍個半死的本領,他要真能給老爹弄百萬畝地,當初他的官場生涯也不能剛開頭就夭折。

    趙氏家族的事,多是私生子的舅家與趙氏家族本地人做的。

    但是,在這裡面,趙尚書的情人以私生子的名義拿了大頭,而這大頭裡的一半,通過趙家管事給了趙太太。

    這裡頭當然沒有趙尚書的首尾,但能說與他無干?!

    趙太太縱深恨趙尚書生出孽種連累全族,可當初銀子送她跟前,她也沒說不要啊!

    更兼趙太太生性貪婪,又怎能教養出品性過人的兒女。她己出兒女有樣學樣,兒子為官任上多有貪賄,女兒在婆家也能指點丈夫斂財。

    此時一連串的血脈姻親拎出來,觸目慟心。

    但趙尚書不認,一切與他無關,他全然不知。

    就是私生子他也不認,這不是他的兒子,戶籍上的爹不是他。

    有證據說這孩子是他的麼?

    秦寺卿道,「不妨滴血驗親,一驗便知。」

    趙尚書一改先時斯文作派,強硬無比,「不妨告訴秦寺卿,滴血驗親,水冷則血凝,不易相融。水熱則血散,易融一處。您不妨試試。」

    睥睨著望向高坐在上的秦寺卿,趙尚書道,「我再告訴秦寺卿一樁巧宗,滴骨驗親也是莫需有之事。骨骼一腐,不管滴人血還是狗血,都一樣會滲入骨殖。

    這法子不過糊弄無知百姓,來糊弄本官,你還太嫩了。」

    也算當朝青年才俊的秦寺卿當下被噎的臉色青白,怒目而視。

    李尚書不急不徐,「聽說趙尚書你心口生有一個弦月胎記,那位蔡召身上同樣位子也有一個弦月胎記。」

    趙尚書不屑,「天下巧合之事多了。這不過是塊胎記相同,傳聞孔聖人與陽虎還相貌一模一樣呢,能說他們有血緣關係?!」

    李尚書氣,「你們既無親緣,那你幹嘛對他那麼好?」

    趙尚書不咸不淡的回一句,「我對誰都好。我天生樂於助人。」

    受審的全然無恙,倒是主審的氣個半死。

    榮烺看李尚書一眼,真是個笨蛋哪。

    方御史道,「好不好的。我需告訴你一事,其實這位蔡召真的與你沒血緣關係。當年蔡氏產子後與其兄到晉城居住,你們兒子在路上染了風寒,到晉城後十日就夭折了。蔡家原沒有糧食生意,蔡氏與晉城大糧商董家子弟有了首尾,次年產下一子。你心口胎記為真,蔡召心口胎記為假。那不過是蔡召生父找了江湖中人用染料刺血染上去的。

    當年年輕時,你我同一起沐浴,我記得你胸前胎記殷紅如血。你應知道,蔡召身上胎記顏色要淡上許多,那是因為染料會隨著時間慢慢變淡的緣故。」

    趙尚書的囂張氣焰忽地有了一瞬間的凝滯,然後,他冷冰冰的看了方御史一眼,無喜無悲的應一聲,「哦,是這樣啊。這是蔡氏的事,與我有何相干。」

    即便蔡氏當堂承認與趙尚書私情,還說出趙尚書左胳膊上的牙印來歷,然後亮出自己右胳膊上的牙印來佐證兩人私情,趙尚書仍是不認。

    榮烺聽的肉麻的不行,她摸摸胳膊說,「你倆這互啃牙印也沒啥用啊。趙尚書該娶大戶娶大戶,蔡氏你該找情夫找情夫。要我說,你倆不似情人,倒像志同道合的知己。雖說都不是什麼好人,可在人品爛這上頭,也算師出同門,棋逢對手了。」

    趙尚書畢竟還要點臉,靜默無言。

    蔡氏不愧能戲耍利用趙尚書的女人,當下道,「其實不止牙印,我們還互贈過香袋髮釵貼身小衣,小物件兒多了,民婦收了一箱子。當時民婦還割指滴血,讓趙郎一樣將血滴入酒杯,同飲交杯盞。

    只是他既不把我放心上,我自要收些利息的。」

    「你也是,憑你的才智,何必與這負心漢較勁,自己另找個一心一意的男子豈不好。」榮烺挺善良的勸蔡氏說。

    蔡氏冷笑,「這位貴人娘娘,您說的輕巧,我又不似您天生好命高高在上。一心一意的男子?連我家門房外頭都有仨相好!

    當年我與趙郎好時,他不過破落戶,是我父親拿銀子供他讀書進學。他秋舉得中,我父就想先為我們辦親事,他就以要認真功讀再三拖延,我一眼就看出他那點鬼心思。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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