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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14:44 作者: 石頭與水
    眼下也無他法。

    榮晟帝自是寵愛徐妃,只是,榮晟帝也無法違逆鄭太后的心意。

    徐妃剛解了禁足,亦不願再觸怒鄭太后,也只得忍了。

    榮烺並沒有將此事告訴祖母,她不想說自己母親的不是,可她心裡同樣非常惆悵,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

    徐家犯了錯就該好好反省,又不是嘉平姑祖母,幾十年沒回帝都,一家子鎮守嘉平關有功。一個有錯的正在孝中的家族,竟然讓皇子公主大過年的去看望他們……

    榮烺就想問,咋那麼大臉呢?

    榮烺身為公主,斷不會做這等掉價之事!

    何況,剛從大長公主府告辭,轉頭就去國公府……

    這叫什麼事兒呢。

    就是叫大長公主知道,怕心裡也要有芥蒂:你們把我跟國公府一般看待啊!

    就是去也該去順柔姑媽府上。

    榮烺把事憋肚子裡沒說,心下很是抱怨一回。

    覺著母親一點兒不為他們考慮。

    第二天大長公主進宮,說到昨日兄妹倆到她府上的事,滿眼滿心都是笑,「再沒想到孩子們去的。還這樣體貼,萬不准我出門去迎,走時也不准我送出屋外。我這心裡啊,暖和的不行。」

    鄭太后笑,「年前就說過年要去走親戚,昨兒回來跟我叨咕大半宿,還想要往順柔那裡去呢。」

    順柔長公主笑,「我昨兒得了信兒就想問,宮外可不只姑媽那兒一處親戚,如何不往我府里去?我不敢與姑媽爭先,我排第二總行了吧?」

    榮烺一聽,兩眼放光,「我願意去,我特願意去。姑媽,你跟祖母說說,叫我去你府上吧。」

    鄭太后簡直頭疼,「我跟阿烺做了規定,三個月准她出去一次。」

    「也太久了,我覺著一個月出去一次正好。」榮烺說。

    「那半年出去一次?」鄭太后問。

    榮烺立刻啥意見都沒了,「那就三個月吧。」

    大家都是一樂。

    順柔長公主說起琅琊王的事,「年前太忙了,進宮母后也是忙的無瑕分身,我就沒同母后說。年前琅琊王打髮長史給我送年禮,還寫了封信給我,言說他上了年紀,身上不大好,膝下一女年紀尚幼。擔心身後無人祭祀之事。」

    嘉平大長公主道,「琅琊王比我還小十來歲,我們兄弟姐妹中,他年紀最輕,怎麼倒是先不成了?」

    「年前皇帝也與我提了此事,先時過年,不好著太醫過去。如今年過了,先打發兩個醫術精湛的太醫去琅琊看看,琅琊王年輕,當不至不能支撐。」鄭太后道,「他是多慮了,他堂堂宗室親王,太.祖皇帝的兒子,焉能讓他無祭祀之人?」

    榮烺豎起耳邊聽的仔細,見大家只是感慨了一回琅琊王的身體情況,就沒再說什麼。榮烺問,「祖母,琅琊王家堂姑多大年紀了?」

    「她輩份雖高,年紀委實不大,十歲了。」

    榮烺說,「我記得宗室郡主都是及笄禮後賜爵。琅琊王身體不好,何不提前賜爵郡主,這樣琅琊王一高興,說不定病好一大半。」

    嘉平大長公主、順柔長公主都看上榮烺,賜爵乃大事,豈可隨意議論?

    不過,郡主是貴女爵,且爵位不能傳承,便少了許多干係。

    兩人看向榮烺,就聽鄭太后道,「這也好。我原也想到這層,只是賜爵需要宗人府安排,還需些時日,倒是可先頒旨意,令琅琊王安心。」

    第53章

    殿下

    正文第五十三章

    這是第一次,人們切實感受到榮烺對鄭太后的影響力。

    嘉平大長公主與順柔長公主都不是多嘴的人,但她們看待榮烺的目光變的更加鄭重。

    榮烺渾然未知她做了一件何等要緊之事,她推動了一位郡主爵位的封賜。她仍是一慣的善良心性,說,「等會兒我寫封信給琅琊王家的堂姑姑,讓她不要擔心,凡事兒有咱們哪。」

    鄭太后笑,「好啊。等太醫過去時,我著人一併幫你帶去。」

    榮烺高興的點點頭。

    待下午榮晟帝過來,鄭太后與榮晟帝說起想給琅琊王之女賜爵之事,「原本該待及笄之年,琅琊王上書,再賜爵。如今琅琊王身子不大好,那孩子也是嫡出,又是琅琊王唯一愛女,提前賜爵也不為過。」

    一個郡主爵,榮晟帝也不大放心上,「琅琊王提的祭祀之事,母后的意思呢。」

    榮綿年紀漸長,鄭太后榮晟帝議事都會帶著他,鄭太后問榮綿,「阿綿你說說看。」

    榮綿瞅瞅祖母,再看看父親,「琅琊王也是親王爵,這樣的大事,孫兒還沒想太好。」

    「想到哪兒說到哪兒。」鄭太后鼓勵孫子。

    榮晟帝也說,「都自家人,說錯也無妨,這就是叫你學的。」

    榮烺也裝模作樣的盤著小腿兒坐祖母身畔,拿塊新切的寒瓜,咬一口,真甜。

    榮綿想了想,「琅琊王身後無子,按理,琅琊王之後,當國除。我看他摺子上寫的,又很淒涼。不知他是想過繼嗣子,還是有旁的意思。他是太、祖皇帝之子,過繼能過繼誰呢?若是允他過繼,是朝廷加恩,不允,也是依律法而行。」

    「你傾向怎麼做?」鄭太后繼續問。

    「孫兒還沒想好。」榮綿老老實實的說。

    「是啊。琅琊王正病著,這事兒不大好說。」榮烺把吃剩的一角瓜皮放到榻桌的青瓷碟內,也很同情琅琊王。榮烺說,「反正已經加恩小堂姑了,後頭的事兒等等唄,這又不急的。先給琅琊王看病比較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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