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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12:14 作者: 狼空
    當他還想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夏河伸手制止,張望了眼四周。顧生知道他擔心什麼,便說:「放心吧,家裡沒人。不過,我們可以上樓,到我房間。」

    「嗯!」

    夏河點點頭,隨即符合上他的吻。

    於是,倆人從客廳親熱上樓梯,直至房中,翻滾在床上,鼻尖縈繞著的,是令彼此都著迷的氣息。

    等辦完事後,倆人都喘著粗氣,貼著身子躺倒在床。原本周圍冰冷的空氣都變得溫熱了起來。顧生再湊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問道:「幾點了?」

    夏河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表:「不著急,才九點半。」

    顧生又再躺倒,極其放鬆的說:「我們還可以再待半個小時。」

    「要我陪你去車站嗎?」

    「不用了,一會兒會有司機來接我。」

    「你行李收拾好了麼?」

    「懶得收,反正北京那邊也有個家。」

    「哦哦。」夏河將視線挪往窗外,陰鬱的天,看上去內心竟有些荒涼,不知為何會突然這樣。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他再把視線移回顧生臉上,問道。

    顧生說:「還不清楚,估計得等開學。不過,只要我爸康復得差不多了,我就立馬回來。」

    「嗯,替我向你爸問聲好。」

    「可以,他還挺惦記你的呢。」

    顧生笑著,伸手摸在他胸前。

    夏河冷嗤一聲:「又瞎說,上回在你家吃過飯以後,我就沒再見過他了。而且,貌似他也沒回來過吧?」

    顧生將眼裡閃過的那絲落寞屏蔽掉,故作逗趣稱:「反正我是他私生子,回不回來的,對我影響不大,給我錢花就好。」

    夏河默默說了一句:「你可真會自我解憂。」

    這會兒,顧生轉移話題,坐起身來,伸手過去在床頭柜上拿了個小型收音機,裡面放了張磁帶。他重新回到床上,挨近夏河,將收音機放在枕頭邊,趴著身子,扭開開關,說:「上次悄悄在你家拿了卷磁帶,我覺得挺好聽的。」

    「在我家拿的?」

    「嗯嗯,可以算是我偷的吧。」顧生說罷看向他眨了下眼,偷東西的人還如此張揚跋扈。

    夏河沒說什麼,他悄悄拿走自己的東西,說明是喜歡,想通過一樣物品去了解與紀念他。不知顧生當時是不是這樣的心情,反正一般在描寫情愫的書中大多數是這樣寫道的。

    四周寧靜,唯有收音機的磁帶緩緩轉動。

    歌詞裡唱道:「I wanna feel your touch

    (我想要去感受你的觸摸)

    It’s burning me like an ember

    (我就像餘燼在暗火中焚燒)

    Pretending is not enough

    (表面平靜,卻無法遮掩內心炙熱)

    I wanna feel lost together

    (我想和你一起燃燒成灰燼,飄舞)

    So l’m giving in

    (所以我心屈服)

    You are you are

    (你是,你是)

    My favorite medicine

    (我的靈丹解藥)

    You are you are

    (你是,你是)

    You’re where the edge began

    (你就是那燈火闌珊處)

    You are you are

    (你是你是)

    Just one last time again

    (你是我的苦思冥想)

    You are you are

    (你是你是)

    You are the trouble l’m in

    (你是我的甜蜜煩惱)

    顧生離開後,夏河重新回到家,走進門,老爸在準備午飯的蔬菜,扔了一把芹菜在他面前,說道:「摘了吧。」

    他點點頭,抓著那把芹菜走向陽台。樓下傳來小孩的嬉鬧聲,冒出煙霧,飄來菜香味,滿是人間煙火氣。

    那幾天,他與顧生保持著每天一通電話的聯繫頻率,對方向他轉告自己老爸的病情,例如什麼時間復發,什麼時間化療,什麼時間做手術。

    還有,什麼時間後媽找自己談起存摺的事情!

    顧生總是操著一口粗話:「他媽的,我爸都沒死呢,他們倒已經開始惦記起家裡財產了。夏河,我就放狠話了,他們休想從我爸手裡拿走一分錢,就算我爸有個三長兩短,老子照樣全收。」

    夏河嘖了一聲:「少說點不吉利的話。」

    顧生冷靜下來,緩緩又開口說了句:「我忽然有點想你,想見你。」

    夏河握緊了手機,聽著電話那頭均勻的呼吸聲,想了想說:「我等你回來。」

    第32章 等你 1

    整個冬天, 期間多數時間停留在陰雨冰冷的天氣。

    那天周郁開著小型麵包車帶夏河去城外的小河釣魚,也是陰天,無風無雨,快過春節了,卻也沒有感覺到一絲春意。

    倆人坐在河邊的岩石台階上,戴著手套,握緊了魚竿, 羽絨服上被撲騰的水花打濕了,誰都沒在意。

    坐得無聊至極,周郁轉頭問他:「顧生去的地方是北京嗎?」

    夏河回過神, 抬了下眉,隨即點點頭:「是啊!」

    「他爸還沒康復麼?得的什麼病啊?」

    「聽他說是腦溢血,怪可怕的,病發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在, 還是被保安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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