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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11:40 作者: 靜水邊
    嚴肆面無表情的回敬了他一拳,淡淡道:「鴨子可沒他好吃。」

    喬已:「……」

    安德烈自認幽默的跟了一句:「什麼鴨?北京烤鴨嗎?哈哈哈!」

    林紓:「……」

    四人在巴黎鬧市只享用了一頓晚餐,安德烈便安排好接下來的行程,直接去佛羅倫斯,對此不只是喬已,連林紓都有些驚訝:「這麼快?不在巴黎多玩一會兒?」

    佛羅倫斯是安德烈的老巢,古堡莊園,大的離譜,對於生意上的夥伴或者普通友人,是絕對沒有資格到那裡去的,林紓的目的雖然達成了,但那麼輕而易舉反而讓人心生警惕。

    安德里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很是溫情的當著眾人的面親了親林紓的大肚子:「不用擔心,嚴肆是自己人。」

    喬已疑惑的看向那個所謂的自己人,後者沒什麼表情的聳了聳肩。

    嚴肆習慣性的甩著打火機,再來的路上他便把煙扔給了安德烈,對方可是立了規矩,不許再林紓面前抽的。

    「安德烈和嚴肆到底是什麼關係?」喬已坐在車上,他看著遠處抽著煙的兩個高大男人,偶爾還會幼稚的互相拳腳往來。

    林紓抱著毛毯,她的表情很淡,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眼底泛著無機質的冷光,與之前的熱情截然相反。

    「我不知道。」她撩起耳邊垂下的長髮別到耳後,看向喬已:「你知道嚴肆為什麼會答應來安德烈這兒麼?」

    喬已點頭:「東郡那邊出了點問題,馬提沒死之前跟金夫人的毒品交易似乎他手底下私下有人參與,嚴肆有原則不碰毒,對方在暗處,不好找出來。」

    「聲東擊西麼。」林紓笑了笑:「倒是個好方法,不過就怕對方不吃這一套。」

    喬已抱著手臂不置可否,林紓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了句:「你們做了?」

    喬已懶懶的瞄了瞄她的肚子:「沒你們快,戰果都有了。」

    林紓這回倒是徹底的笑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東郡的事情嚴肆自己告訴你的?」

    「怎麼可能。」喬已嘆了口氣:「咱兩在一起只有動作片,很少出現文藝片段。」

    林紓噗的一聲,被逗的前仰後合,喬已不慡的損她:「不要激動,小心動了胎氣。」

    林紓連連擺著手,好不容易端正了表情,嚴肅道:「還是儘快取得信任的好,要不然我這裡也不好行動。」

    喬已皺了皺,他有些煩躁的揉著額頭,吐出口氣:「我只答應你監視順帶牽制住嚴肆……至於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別告訴我你動了真感情。」林紓平靜的看著他:「你應該知道咱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遊戲規則這種東西不是擺飾,更不是你想破壞就能破壞的。」

    喬已的表情有些難看,他低著頭緩了很久,才恢復鎮定的面對林紓:「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紓靜靜的看著走近的兩人,狹長的眸子帶著果決的狠戾:「他們兩聯合的勢力過於恐怖,如果不加以遏制,平衡就會被打破,這點你應該比我明白。」

    喬已沒有回答,他看著嚴肆拉開車門,一矮身跨了進來,然後非常自然的低頭吻了吻自己的鬢角。

    「困了麼?」嚴肆摟過喬已的肩膀,輕輕的揉捏著:「躺一會兒先,沒多久就能到了。」

    安德烈為林紓整理了一下毛毯,兩人顯然抽了煙還在外面吹了不短時間的風,身上的煙味淡的幾乎沒有,林紓表現出得體的心疼,雙手包裹住丈夫的指尖,輕輕的埋怨道:「凍的都涼了。」

    安德烈的表情幸福的幾乎刺眼:「沒事。」他低頭親了親林紓的臉頰,用法語低聲道:「我愛你。」

    林紓笑了笑,她淡淡的恩了一聲,並沒有回答。

    33.

    搭乘最早的一趟航班去佛羅倫斯,喬已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幾乎是一路睡著過去的,等到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嚴肆抱著他的腰,沉沉的睡在一邊。

    喬已盯著對方的臉看了一會兒,抬起上半身望向窗外,正當傍晚,落日金紅的餘暉像水一樣撒在院子裡的薰衣糙田裡,花香馥郁纏綿。

    他一動嚴肆就醒了,男人有輕微的起床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皺著眉勾過喬已的脖子,嘟囔了一句:「親親我。」

    喬已好笑又無奈的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皮兒。

    「我肚子餓了。」喬已對還抓著他賴床的嚴肆抱怨,後者哼哼了兩聲,還是乖乖爬了起來。

    樓下花園裡傳來燒烤的味道,林紓裹著圍巾坐在藤椅上,安德烈站在不遠處,面前擺著燒烤架,烤肉的滋滋聲刺激著喬已的味蕾。

    林紓笑著衝著他們擺了擺手:「等你們好久了,真夠能睡的。」

    喬已坐到她身邊挑了挑眉:「孕婦不宜吃燒烤,你也不怕刺激了寶寶?」

    「你們兩個大男人天天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都不怕刺激。」林紓狹長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吃個燒烤怕什麼。」

    喬已聳了聳肩,做了個服了你的表情。

    嚴肆跟安德烈並肩而立,接過烤了一半的蔬菜,撒調料的動作配合的出奇默契。

    喬已看著兩人總有種奇怪的協調感覺,相差無幾的身段,同樣無可挑剔的五官和臉蛋,他有些高深莫測的對著林紓嚼耳朵根:「你說他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一腿。」

    林紓眯著眼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樣神神秘秘的小聲道:「恩,我也覺得這兩人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喬已摸著下巴:「誰上誰下?」

    林紓晃著腦袋:「你三我四?」

    安德烈冷笑著將烤肉利落的切成兩半,斜睨著眸子盯著八卦的正歡的兩人:「不要以為我聽不見。」他轉而對著林紓微微一笑:「親愛的,我不介意這幾天幫你助產下。」

    林紓僵了僵,訕訕的擺了擺手,喬已剛想嘲笑她那慫樣就感覺脊背一涼,嚴肆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喬已醞釀了很久,才小聲反駁了一句:「……我沒懷孕,不用助產。」

    嚴肆淡淡的勾了勾嘴角:「那咱們努力一把,爭取今晚懷上。」

    喬已:「……」

    晚餐幾乎進行到了半夜,四個人像豬一樣不停的吃了歇歇了吃,除了林紓享受了孕婦待遇外,其他三個男人都被熏了一身的碳烤味兒。

    吃到最後幾個人都有些撐不住,林紓第一個打起了瞌睡,頭一點一點的哈欠連天,安德烈自然疼惜嬌妻的很,拍了拍嚴肆的肩膀示意先回房。

    喬已半張著嘴看他輕輕鬆鬆的打橫抱起林紓,對著兩人點了點頭,腳步輕快的走進屋裡。

    「林紓快9個月了吧?不重啊?」喬已半晌才收回目光,他怎麼看林紓那肚子就都是個重量級的,安德烈的動作像抱娃娃似的。

    嚴肆倒是很不以為然:「能有多重,最多120斤左右,跟男人不好比。」

    喬已不服氣的回嘴:「你又沒抱過,你怎麼知道不重。」

    嚴肆的手指卷圈著耳邊的頭髮,慢條斯理的緩緩道:「抱你就知道了。」

    喬已叉牛排的手一頓,他看著嚴肆眨了眨眼。

    嚴肆活動了一下肩膀,左右歪著腦袋慢慢站了起來:「吃好了麼?吃好了我抱你上樓。」

    喬已哈了一聲,他以為嚴肆是開玩笑,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了一句:「你確定?」

    嚴肆挑了挑眉,他上前幾步,直接用行動代替了答案。

    身子騰空的一剎那喬已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摟住嚴肆的脖子,男人吁了口氣,抬起一條腿,用膝蓋將人往上頂了頂。

    喬已顫顫巍巍的低頭看了一眼。

    他其實並不擔心自己被摔下去,嚴肆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整個人從頭頂開始就像繃緊的一根弦,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扣人心弦一般的震顫……

    喬已張了張嘴,幾乎是小心翼翼的道:「我相信你抱得動的……還是放我下來吧。」

    嚴肆抿著嘴不說話,他上樓的時候腳步踩的很重,貼緊著喬已的胸腔上下起伏的厲害。

    喬已輕微掙扎了一下,咬牙道:「放我下來。」

    嚴肆大概沒想到他會動,雙腿晃動了一下才重新站穩,他平靜的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道:「不要動。」

    喬已便真的不敢動了,他以為嚴肆還會說什麼,但對方顯然沒有這個打算,完全是一鼓作氣的將人抱進了房間。

    喬已:「……你剛不說話是在憋氣麼?」

    嚴肆正面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喬已忍著笑,佯裝同情的揉了揉對方的腰:「恩,辛苦了。」想想還是厚道的加了一句:「想要什麼獎勵?」

    嚴肆慢慢轉過腦袋,冷著臉的吐出三個字:「騎乘位。」

    喬已:「……」

    34.

    被迫做了一晚上騎乘位的後果,饒是喬已,第二天也要扶著腰下樓,他打著哈欠看了一眼坐在大廳里的林紓,轉身去廚房倒了一杯牛辱。

    他邊喝邊站在林紓身後,看著女人細長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快速擊打著,輕輕吹了聲口哨:「膽子真大,安德烈要是知道有人在他的客廳里肆無忌憚的入侵自己的區域網,絕對會氣瘋掉。」

    林紓頭也不回,她敲下最後一個回車,才緩緩伸了個懶腰,偏過腦袋淺笑了一下:「醒了?」

    喬已四周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對方平靜的臉上:「沒有攝像頭?」

    林紓狹長的眸子帶著笑意,溫和道:「這是安德烈的私人居所,除了書房,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會有監視器。」

    「他還真是信任你。」喬已撇了撇嘴:「保鏢也不在?」

    林紓站了起來,她的臨產期就在下個月,做任何動作都要放慢一個節奏,大腹便便很不方便:「一公里之外有個莊園,安德烈回到這裡,就會把自己的傭兵安置在那兒,私人時間,並不需要外人打擾。」她伸出一隻手,放在喬已的胳膊上,示意對方帶著自己散步:「獲得信任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林紓低頭,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就是代價。」

    喬已嘆了口氣,他看了眼電腦,重新轉移了話題:「你剛做了什麼手腳?」

    林紓眨了眨眼,無辜道:「我在玩連連看。」

    喬已挑眉:「連到軍火商上面去了?」

    林紓愉快的笑出聲來,她扶著腰慢慢的走著,過了一會兒才答道:「我利用黑客的情報網送了幾條安德烈的軍火線給他的競爭對手,稍微找了一點麻煩而已,只不過那幾條軍火線嚴肆也肯定清楚。」

    喬已咂舌:「最毒婦人心,挑撥離間的本事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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