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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鬼嘛，自己就是見不得沈浩那副痴情的樣子，不就是喜歡上一個妹紙不敢告白嗎，跟自己說又有什麼意義呢，這樣說自己自己好像沒有喜歡的人一樣，這樣一想，賴成晨才發覺，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對哪個女生有過感覺，都是沈浩害的，整天纏著自己，都沒有來得及發現身邊有哪些優秀的女生，對~就是這樣的，耽誤了自己，現在還在自己的面前不要臉的說著自己的暗戀史，有本事給我弄成明戀，才拿出來炫耀啊，切~

    一直注視著對方故意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直到耳邊傳來他平穩的呼吸，沈浩都捨不得睡去。

    只希望當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的時候，你能夠不像現在這樣對我，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我還能跟看見你。人總是在接近幸福的時候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但是對於沈浩來說在接近幸福的時候卻也患得患失，只因為喜歡上的是自己的哥們兒。

    「你說，這會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踢球？」

    雖然計劃是兩個人依舊在同一個城市求學，但是賴成晨還是會感嘆，他們之間的感情會不會因為距離而淡薄，再加上聽到沈浩要給別人告白，要是成功的話，那麼自然就沒有自己什麼事兒。

    「是……這是我們中學時代最後一次踢球，所以好好珍惜吧，要想再在這塊地兒踢球，我看我們就得翻牆了。」

    「行啊，以後你就來我的學校找我，或者我去找你」

    「還是我去找你吧」

    「說好了啊，到時候別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我。」

    「只有你」

    「什麼？」開心的沒有聽清沈浩到底說了什麼。

    「沒什麼。」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即使整天都和這個人待在一起，面對著翻了一遍又一遍的知識點，沈浩還是覺得時間不夠用，這是兩人待的時間最久的一次，從睜眼到閉眼都有對方的樣子。如果今後的每一天都像這幾天一樣該有多好。可惜時間從來都不受任何阻礙控制，有人覺得它是良藥可以治癒傷疤，有些人確認為它是□□，讓思念不斷地堆積，直至壓迫的發狂。

    「加油！」

    「加油！」

    兩個人同時達到考場，因為在不同的考場，不得不分開。但是在分開的那一刻，都很有默契的送上自己的祝願，相視一笑，即使兩個人曾經吐槽過：自己又不是汽車，需要加什麼油，每次這樣說的時候都會誤以為自己是輛車。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脫口而出的還是：加油！兩字。

    多年的默契，就像是從來都不過問對方的成績，但私下卻了解對方的每一科弱點，比起自己的成績更在乎的確是對方考的如何。每一場考試下了，兩個人都不提任何有關考試的話題。

    最後一堂考試的鈴聲拉響，意味著三年的寒窗苦讀的結束，預示著轉折點的開啟，不知道他們的命運還會有怎樣的重合，就像是三年前，不知道會遇見對方一樣。可以說這鈴聲的響起，宣告了12年的刻苦學習的終結，這之後，再也沒有人以學習為由限制自己的想法了，和作為了，今後的一切都是自己主動去追求才會有的結果，不再是被動的接受。

    「記著明天在文廟見面，然後一起去報旅行團。」賴成晨收拾自己的東西，他幫他將東西提上車之後，賴成晨怕對方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再次強調道。

    「好了，快走吧。記著呢。」

    直到賴成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沈浩才露出失落的神情，他一直在賴成晨的面前裝的如無其事，一副平常的樣子，只有自己知道對於這最後一次的考試，他的心裡是有多麼的慌張，上午考理綜的時候，現在想來自己過於大意，已經錯失了二十分。只有經歷過這種考試鈴聲拉響，才突然檢查到自己有一步算錯的人，才能體會這樣的絕望。他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麼樣，但是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第二天，沈浩按照之前的約定和賴成晨見面。

    「拿去」遞給給他買的早餐

    「嘿嘿」賴成晨打開看看，都是自己喜歡的，也不多說什麼謝謝之類的客道話，早已經習慣他這樣對自己，自顧自的吃起來。

    「走吧，我都打聽好了，你再看看，然後我們就可以交錢了。」

    「走。」

    兩個看看了都覺得沒有問題，當場就交了前，報了名。

    「後天見。」賴成晨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過，滿懷期待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旅程。

    此時的沈浩心中說不出來的矛盾，他知道這很有可能是自己最後的一次機會，必須牢牢地抓住。但是，要是結果是失去他，他情願選擇他永遠都不知道，這就當做是自己猶豫不決舉棋不定所付出的代駕吧，就讓自己獨自承受這份感情無法言說的痛苦。

    ……

    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時間停在這一刻有多好，看著他毫無防備的依賴自己，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細看他的睡顏，即使整天都面對這張臉，都還是覺得看不夠，怎麼辦？

    旅行團七點就集合。賴成晨興奮了一整晚都睡不著，為了不錯過，竟然破天荒的自己買了早餐還順帶給沈浩買了一份兒，剛開始的興奮勁兒，在車上顛簸了一段時間之後，困意就來襲，當沈浩覺得耳邊清淨之後，轉頭才發現，他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快，借你的肩膀靠靠。」說完不等沈浩回應，就將自己頭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

    就像現在呈現場景一般，一個男生毫無防備的靠在另一個男生肩上，另一個男生一臉寵溺的盯著靠在自己肩上的男生，周圍的不論環境，是人還是物都融不進他的視線，因為他的眼裡只剩下他的樣子，他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每一次心跳。周圍的人都擠不進他們之間營造出來的氛圍。

    ☆、第十五章

    「怎麼不叫醒我？」

    將自己腦袋從沈浩的肩上拿開，被壓了一路的肩膀早已經麻掉了。趁著他將頭挪開的機會揉揉已經麻木的肩膀。能夠看見賴成晨毫無防備的在自己的肩上睡著，忍受這一點點的苦，又有什麼關係呢？是自己不想將他推開而已。

    「沒關係，你不是沒睡好嗎。」

    「那你可以將我放到靠椅上啊」

    「放在靠椅上，不一會你就醒了，要是過不去的話，就來幫我揉揉。」

    「噢」說著一隻手就給沈浩揉起來。賴成晨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自己壓的，就算不是自己乾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幫忙一下也沒有什麼。

    但是沈浩的心中卻是甜蜜的，如果用這樣的方式能夠換來賴成晨特別的照顧的話，那麼自己再被他壓上幾個小時也沒問題。

    「還有多才到？」

    「天黑之前吧，剛才聽說的，怎麼？」

    「怎麼這麼久啊！無聊死了！」抱怨著一時忘了繼續給沈浩揉肩。整個人挺屍一般的躺在座椅上不動。

    沈浩瞧著明明都是過來成人禮的傢伙，還是改變不了這幼稚的動作，也是在沈浩的眼中不管賴成晨做什麼都是對的，即使是抱怨，憤怒、這些反面的情緒在他的眼中都是可愛的，但是他不允許這樣負面的情緒在他的臉上停留太久，他希望成晨的臉上永遠都如初見時的那般清俊。

    「好了，和我說說話吧，你看看你都睡了大半天了，我就一個人給你當靠枕當了半天，你覺得無聊，那我呢？」

    「嘿嘿~你可以叫醒我的啊。」

    「算了吧，睡得跟豬一樣，叫醒了還不知道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誰。對吧？」說著盯著賴成晨看。

    也只有賴成晨沒有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此的親密。也只有他沒有感受到他們之間微妙的氛圍，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男生之間該有的情愫，而是屬於兩個相愛的人才會產生的化學反應。或許是三年的相處，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別人眼中覺得不合場景的氛圍，賴成晨從來沒有細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你們兩個是兄弟嗎？」坐在一旁熱心的大媽問道，其實也是大家都坐了一上午的車，之前考慮到周圍人有在休息的，就不便打擾，現在實在是無聊，總得找周圍的人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

    「不是，他是我的同學。」

    「這樣啊，那你們的關係可真的好，這一路上，你旁邊的朋友一直護著你的頭，生怕你不小心磕著啦。」

    「是嗎，哈哈哈~這傢伙就是這樣的」賴成晨偏過頭看見沈浩一副不小心做錯事被當場抓住的尷尬樣子

    「怎麼？害羞啦。謝了」

    「要吃點東西不？」雖然這個話題轉的有點生硬，但是賴成晨也就沒有再多做糾纏。想到自從上車一來，兩個人都沒有吃任何東西，即使一上午都沒有運動，但是提到吃得上，不提還不覺得，一提就覺得是該吃點東西墊墊，估計等到安排吃飯的地方還要在等上一段時間。兩個人都備著一些小零食。想著就把他喜歡吃的全都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