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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我的顧謙修，依舊是這樣的迷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外透進來，顧謙修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

    他總是這樣，早早就起來，等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在樓下，拿著書，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優哉游哉地看著書，擼著貓了。

    貓咪被他擼了很舒服，閉著眼睛懶洋洋地睡著覺。

    「太太，起來啦。吃早餐了。」

    小月笑著將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喊我過去吃。

    我坐下後，問她，「先生吃早餐了嗎？」

    小月遲疑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吃了……早就吃了。」

    「嗯，今天去買些豬腳回來吧，我想燉黃豆豬腳，悶一悶，給謙修補點膠原蛋白。」

    「好的太太。」

    小月應著，正要轉身回廚房，卻又想起了什麼似得，對我說：「對了太太，子欣子揚的班主任打來，說今天要開家長會呢！」

    「家長會？打電話讓顧謙容去吧。」

    「已經問過了，謙容先生說沒空。」

    「那就讓大嫂幫忙走一趟。」

    「顧太太也……沒空。」

    我擰了擰眉，今天怎麼趕上每個人都這麼忙？

    難不成真要我撇下顧謙修去開家長會？

    可是昨天沒陪在他身邊，就覺得有點內疚了，今天實在是不想出去了。

    我看了看小月，猶豫了一下後，就說：「那就由你去吧。老師說了什麼，你就聽著，回來告訴我就行了。」

    小月愣了一下，「啊？要我去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來我們家都十幾年了，看著子欣子揚長大，也算他們的半個母親了，去了那老師還能不認你不成？」

    我語氣一凌厲，小月就點了點頭，應道：「好，我收拾收拾馬上就過去。」

    「嗯。除了豬腳，再買點蜂蜜回來，晚上我做點蜜汁雞翅給兩個小傢伙吃。」

    「好，曉得了。」

    說完，小月就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去了。

    我和謙修一天的時光才剛剛開始。

    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在陽台看書的他。

    這樣的日子持續多久了？

    連我自己都有些茫然。

    不過只要能看見他好好地在我面前，也就不想去計算時間過了多久了。

    他大概也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抬頭朝我看來，嘴角微微勾勒，露出了一抹溫柔寵溺的笑。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子對我笑。

    但是每一次，都好像是輕輕撥動了我的心弦，讓我的心顫動不已，連早餐都有點食之無味了。

    他動了動唇瓣，用唇語加手勢告訴我快點把早餐給吃了。

    我笑了笑，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吃著早餐。

    客廳里放著悠揚的唱片音樂。

    這是我和謙修在紐市住的時候發現的，古典唱片音樂有種別樣的滋味，聽在心頭，都與普通的音樂不一樣。

    聽著這首聆聽，仿佛心靈都被悠揚的音符給洗滌了。

    吃完早餐後，本來想陪他一起在暖暖的陽光下看書，結果卻被他拉著情不自禁隨著音樂在客廳里舞蹈了起來。

    「真笨，你看，又踩到我了。」

    舞步一錯，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尖，我連忙收回了腳，他卻無奈又寵溺地輕斥了我一聲。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都是你說得太快了，不然我還是能記住的！」

    「真的？拿好，那這一次我說慢一點，你可要老老實實記清楚了！」

    「一定。」

    我篤定地點了點頭，聚精會神地豎起耳朵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按照他的節奏，一點點，慢慢地把步伐給踩對了。

    直到完成完整舞步的時候，都有一種新手艱難地完成了任務的感覺。

    我緊緊地擁抱著他，陽光灑在我的背上，讓我感覺無比的暖和。

    「舞跳完了，還要繼續嗎？」

    「當然，你可是說好了要教我的。」

    「嗯，那就繼續吧。」

    悠揚的音樂在客廳里重複回放著，我都記不得自己跟他練了幾次完整的舞蹈，直到自己疲憊了，跟他一起笑著躺倒在沙發上。

    外頭夜幕漸漸落下，看著他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我也有一種想要睡覺的衝動。

    果然，還是他在自己身邊睡覺的時候，才有一種舒適感。

    「太太……太太醒醒。」

    正迷迷糊糊的睡著，就聽到小月的叫聲，睜開眼睛，就看見她焦急的臉色。

    我問她怎麼了。

    她這才眉頭一松，說：「我回來有點晚了，剛把飯菜做完，見你睡著了，就沒喊你起來，子欣子揚都吃飽上樓去了。您……現在是吃飯呢？還是要上樓去睡覺？晚上樓下有點涼。」

    「嗯，我先吃個飯吧。謙修呢？」

    「先生……先生他，我也沒見著，興許是在樓上吧？」

    「沒見著？你沒喊他吃飯嗎？」

    「啊……喊了，但是沒聽到回應。」

    聽到小月的回答，我的臉色猛地一沉，從沙發起來後，就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跑去。

    猛地推開房門，看見顧謙修正坐在床邊翻看著一本書籍，我這顆懸著的心才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要那麼急促猙獰，喘了幾口氣，才低聲問他，「小月說你沒下去吃飯，喊你也不應他。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一個人跑出去了。」

    「沒有。醒了，看見你誰在那裡，所以想上樓來拿被子，只是忽然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一本書，翻看起來就忘記了時間，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微涼的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微涼的吻。

    我心輕輕一顫，上前將他抱住，「沒事。只要不是想要偷偷離開我，我就不會生氣。謙修，你會怪我嗎？你從醫院回來之後，我就一直不肯讓你出門去，就連我自己也不出門。天天把你鎖在家裡，讓你的娛樂活動也只限看看電視，看看書，逗逗貓，然後玩玩電腦之類的……這樣的我，你會不會覺得很自私？」

    「喬靜。」

    他用微涼的手捧起了我的臉，目光柔情地看著我，輕聲說：「不會。我心甘情願被你這樣子囚禁著。我覺得很好，跟你一起看書，跳舞，吃飯，看星星……一切的一切，我覺得都是最好的狀態。我跟你一樣，指希望你能夠就這樣無憂無慮地陪在我的身邊。」

    「真的嗎？」

    我眼眶一熱，鼻子一酸，就感覺眼淚有點控制不住了。

    「我還以為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害怕這樣的我呢，聽到你說這些話，我就放心了許多！真好，希望我們真的能夠一輩子就這樣下去！」

    「會的。你看，今晚的夜色也一樣的美對嗎？你先下去吃飯，吃完飯在上來，我發現了一部比較好看的電影，我們可以等一下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