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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8:44 作者: 蘇墨水
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丁文柏的手段居然如此厲害,明明在家裡呆的好好的顧子簫居然也被人帶來了。
我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
坐在炕上犯困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撩開小門的門帘,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抱著一個孩子走了進來。
定睛一看,那個熟悉身影居然是幾個月前被我辭退了的芳姐!
劉鳳蘭丁大偉和丁文柏全都在客廳里。
不知道芳姐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顧子簫半點哭鬧聲都沒有,一臉安靜地熟睡。
我氣得幾乎渾身發抖,想要衝出去搶孩子,卻被腳下的腳鏈給扳倒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劉芳,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劉芳看見我嚇了一大跳,沒回復,卻催促著丁文柏給錢,「我可是按照你們的意思,千辛萬苦把孩子帶過來的。他吃了點安眠藥,睡著了,估計明天才會醒。剩下的十萬塊你們也應該給我了吧?」
丁文柏接過了熟睡的寶寶,抱在懷裡,看了兩眼後才讓劉鳳蘭帶著劉芳走了過去。
我心驚膽戰地看著丁文柏的一舉一動。
生怕他突然發瘋一手掐住寶寶的脖子。
「丁文柏,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對付一個才五個月的嬰兒,算什麼男人?」
丁文柏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怕什麼?我不是說了嗎?這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妻子,你們兩個缺一不可。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壓根就不相信丁文柏說的話!
「那你把他還給我!他還那么小,你居然敢讓劉芳給他餵安眠藥!」
顧子簫不是你兒子這種話我不能再說。
說多了把這瘋子激怒,我們母子倆就要徹底完蛋。
丁文柏抱著顧子簫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把孩子抱過來還給我的意思。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
站在一旁的丁大偉撇了撇嘴,說:「文柏啊……我怎麼瞧著這孩子長得一點都不像你,要不還是去驗驗那個什麼DNA吧?咱們丁家可不興幫別人養兒子。」
「爸你閉嘴!」
丁文柏滿臉戾氣地呵斥了一聲。
我渾身冰冷,如墜冰窖,死死地盯著丁文柏的一舉一動。
他要是敢動顧子簫一根頭髮,就是同歸於盡,我也要把這個瘋子給弄死!
然而,丁文柏只是抱著孩子,直勾勾地看了許久,都沒有什麼動作。
丁大偉神色不虞,「好好好,不說行了吧?你要當他是兒子就當是兒子唄!」
說完就走出了屋子。
我緊緊地盯著丁文柏,啞著嗓子說:「丁文柏,現在可以把孩子還給我了嗎?」
丁文柏抬眸掃了我一眼,冷笑:「喬靜,你求求我,我就把他還給你怎麼樣?」
「就算我求求你行嗎?把他還給我!」
要是能把顧子簫還回來,口頭上的求饒又算得了什麼。
可陰晴不定的瘋子丁文柏根本不能按照常理去對付。
他古怪地笑了兩聲,說:「我媽想抱孫子很久了,所以得讓她帶兩天再給你。」
「不行!」
我一口拒絕,「劉鳳蘭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而且我兒子還小,只喝母乳,醒來沒見到我會哭的很傷心!」
丁文柏擰著眉,「喬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告知你我的決定。」
「……」
我心下又冷了幾分,充滿警惕地看著他,「丁文柏,要是劉鳳蘭傷了我兒子一根頭髮,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丁文柏嗤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不一會兒,劉鳳蘭就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那該死的女人,兒子你就不應該給她那十萬塊的!」
「咦,那是我的大孫子嗎?」
劉鳳蘭很快就看到了顧子簫,一臉興奮地朝丁文柏走了過去。
伸手就把顧子簫給抱了起來。
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可這個節骨眼裡,自己的命被人拿捏著沒關係,可顧子簫,我不能讓他受到一丁點傷害!
「哎呦喂,瞧我大孫子這濃眉大眼的!兒子,長得跟你小時候可真是像!」
劉鳳蘭喜不自禁,抱著熟睡的顧子簫就在那裡搖晃。
我氣得要死,大聲喝止:「他還那么小,你搖得那麼用力,是要把他搖成腦震盪嗎?那是我的兒子,你們誰都帶不了!」
劉鳳蘭臉色一僵,不高興地說:「我兒子都是我這麼帶大的,難道我孫子就不一樣了?孩子我會帶,你就乖乖地呆在那裡好了!」
「丁文柏!」
我怒視著他,就算我再不願意,此時此刻能幫我把孩子從劉鳳蘭手裡要回來的也只有他。
這家人全都是瘋子。
只會作。
作天作地,到頭來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的嗎?
可是,就算喊了丁文柏。
他也無動於衷。
我氣得恨不得直接砍斷被鐵鏈捆著的腳,衝上去把顧子簫搶回來。
然而很快的,劉鳳蘭那個老女人就把顧子簫從屋裡抱了出去。
任憑我撕心裂肺地叫著,也沒再把孩子給抱回來。
丁文柏推著輪椅走到了我的面前,朝我伸出了手。
我用力地拍開了他的手,雙目腥紅,厭惡至極地看著他:「你這個瘋子!警察很快就會到了,到時候你一家子,還有劉芳,哪一個都逃不掉!」
「別再叫喚了,留點力氣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離開。」
丁文柏面色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跌坐在地上,失神地看著那被關上的房門,心如死灰。
都過去那麼長的時間了,廖叔就算去報警,也應該很快追到這邊來才對。
可到現在非但沒半點消息,連顧子簫都被弄到這邊來了。
現在兒子在劉鳳蘭那個老女人的手裡。
真的沒法想像她會對孩子做出什麼事情。
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我來說都煎熬無比、痛苦無比。
還不如丁文柏直接在車上的時候給我一刀。
死了,就不用擔心受怕了。
我坐在炕上,睜著眼睛,因為想著顧子簫的安危,怎麼也比不上眼睛。
估摸著大概是凌晨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些聲響。
我想打開窗戶看,窗戶卻被封得死死的,只能看到幾個黑色的影子,以及腳步聲,好像有人往這邊走過來了。
不一會兒房門就被打開了。
幾個穿著不一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見我就問:「是顧太太嗎?我們是過來解救你的警察。」
我連連點頭,欣喜不已,「麻煩你們幫忙把鎖著我的手銬和鐵鏈打開了。」
到底是專業人員,很快就把鎖給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