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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8:44 作者: 蘇墨水
關上車門後,車就開走了。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滴滴車過來了,我才讓他改道回家。
順便給顧謙修發了信息,問他冷亦楊是不是要結婚了。
「沒有的事,你哪裡聽說的?」
「沒有?今天許玥親口跟我說的啊!還有,剛剛跟許玥從咖啡廳里出來,就看見冷亦楊的車,許玥喝醉了,就爬上了冷亦楊的車,這會兒冷亦楊送她回住的地方去了。」
顧謙修沉默了一下,「我晚點再跟冷亦楊確認一下。不過他如果真的要結婚,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如果沒有這回事,就有可能是許玥情緒不穩定,又發病了。」
我聽著他的話,心頭也是一緊。
這些天許玥因為打理新店的事情,心情算是不錯的。
總算從失敗的事業里走出來,打算重新開始。
怎麼才多久,就又栽在了冷亦楊的手裡?
很快的,顧謙修就給了回復。
說冷亦楊並沒有要結婚。
「他家裡才剛剛好轉過來,他媽似乎是有在給他安排相親,相親對象基本是合作夥伴的親戚或者女兒。他的態度是比較強硬的,全都沒有答應。」
「那許玥跟我說冷亦楊給她發簡訊要結婚了的話,也是假的?」
「沒有根據的事情,冷亦楊不會做。許玥應該是發病了。」
「……」
聽完顧謙修略顯沉重的語氣。
我的心情複雜無比。
仔細想想許玥之前醉酒的狀態,就忍不住頭疼扶額。
「算了,不管許玥了。謙修你把那東西還給廖叔了嗎?」
顧謙修回答地很乾脆,「還了。」
我笑道:「還了就好,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吃飯。」
「好。」
等我差不多到家的時候,冷亦楊用許玥的手機給我發了一條安全到達的信息。
我看著那條信息,心裡頭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只希望這兩人不會再發生什麼事情吧。
「靜靜!哈嘍,好久不見,看見我驚喜嗎?」
剛把家門打開。
顧子明揚著笑臉,齜牙咧嘴地看著我。
不僅如此,懷裡還抱了個顧子簫,正哼哼著流口水,看見我連忙伸出了手臂。
「哎呀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剛才還跟粑粑玩的那麼開心,現在怎麼就見色忘友了呢?」
「粑粑?」
我擰著眉頭看著顧子明。
顧子明不要臉地說:「就是我啊!」
我黑著臉從他手裡把顧子簫接了過來,說:「你是哥哥,這話要是被你小叔聽到了,你就緊著你的皮吧。」
說完,我就一把把他給推開了。
單手抱著顧子簫進了屋裡,見小月在擦桌子,就讓她去準備水果。
又問了問顧笙的情況。
顧子明從屁股後頭跟了上來。
「靜靜,你這也太絕情了吧?你知道簫簫小寶貝到底有多喜歡我嗎?我一過來,他就從地上朝我爬過來,要我抱呢!」
我嗤笑了一聲,「在你身上撒尿了?」
顧子明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
我冷笑了一聲,「簫簫不喜歡誰就會故意在誰的身上撒尿。」
「……」
顧子明的臉色頓時像是吃了十斤榴槤一樣難受憋屈。
「靜靜,好歹我也是你的侄子,這麼冷酷無情地對我好嗎?小月明明說的是簫簫喜歡我,歡迎我才在我身上撒尿的。」
我懶得理他,「現在才知道我是你嬸子了?居然還有膽子騙笙笙喊你做爸爸!」
顧子明連忙擺手解釋,「是粑粑,不是爸爸!這只是個愛稱而已,表達我和我親愛的小堂弟之間的深厚感情啊!」
「貧嘴,狡辯。」
「我發誓!靜靜,我真的沒有占簫簫和你的便宜。」
顧子明蔫了吧唧的樣子,看得我心情又變好了一點,對廚房裡的小月喊道:「小月,哈密瓜切好了嗎?記得撒點鹽趕緊端上來,咱們顧大少爺都快委屈地掉眼淚了,趕緊多吃點鹽補一補。」
「嬸子!」
顧子明嚎叫得撕心裂肺,「那麼好吃的哈密瓜你居然在上面撒鹽?簡直是暴殄天物!」
「呵呵,愛吃不吃。」
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一個只會打嘴炮的顧子明!
等小月把哈密瓜端過來了。
顧子明連忙著急地問:「沒撒鹽吧?」
小月也夠配合我,人精一樣眨了眨眼睛,裝迷糊道:「您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顧子明將信將疑地吃了一塊,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將哈密瓜吐了出來。
「居然放了醋!」
他憤憤地盯著小月。
小月自己愣了下,「怎麼可能?我才沒放醋。」
說著,就連忙拿牙籤自己吃了一下。
「怎麼樣?」
「子明少爺你騙人!」
「哈哈哈哈……」
顧子明捧腹大笑。
「讓你和靜靜聯合起來欺負我,我不敢忽悠她,就只能忽悠忽悠你了唄!」
小月漲紅了臉,氣鼓鼓地說:「太太,我把哈密瓜拿回房間給笙笙吃一點。」
「好。」
我應了一句。
轉頭就看見顧子明戳了塊哈密瓜往顧子簫的面前湊。
小傢伙滿臉的好奇,居然還知道那是可以吃的東西,往前伸了伸脖子,就要用嘴巴去接。
我又好氣又好笑,連忙伸手把東西塞回了顧子明的嘴裡。
「他還小,吃不了這些東西,你還是自己吃吧。」
顧子明摸著頭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就是故意逗逗他,你看看他那小饞貓的模樣,嘴巴流了好多的口水,以後肯定是個大吃貨!」
我擦了擦顧子簫流出來的口水,無奈道:「他是不是吃貨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個吃貨。」
「那是必須的,要不是能吃,我能長得那麼壯嗎?要我說,靜靜你就應該把簫簫好好培養一下,培養成小吃貨,才長得好啊!」
顧子明一如既往地不要臉。
我道:「你還是自己吃吧。」
顧子明笑笑後,果然捧著一大盆哈密瓜在那裡繼續吃了。
他低頭的時候,我才看見他把頭髮剔成了寸頭,露出了有發刺的後腦勺,上面有一條十分明顯的傷疤。
我問他疤痕哪裡來的。
他給了和顧謙修一樣的回答。
聽得我越發茫然了。
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呢?
男人頭上留疤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小時候調皮,不注意傷到的。
並不能作為認人的依據……
我想,或許是這幾天我因為顧子簫的事情有些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