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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8:44 作者: 蘇墨水
在撒下第一個謊言的時候,我也得配合著他完成接下去的謊言。
這不僅僅是責任而已……
買完電影後,我們就上了四樓的電影院。
明明是喜劇片,但我發現,我周圍坐著的一對對好像全都是情侶……
感覺有點不大對勁,等看到片頭曲的時候,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好像不是喜劇片,更不是愛情片,而是十八禁的三級片……
看到大熒幕上的女主渾身赤裸著被男主壓住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淡定不下去了。
更讓我沒法淡定的是周圍響起的激吻呻吟聲!
我就想著知道,顧謙修到底是在哪裡買的電影票。
還有,國內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十八禁的電影居然都能拿出來播放了!
電影播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扯了扯顧謙修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結果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哪裡奇怪了?來電影院不是都看這種電影的嗎?你是不是……」
「什麼都不是。」
我連忙打斷了他的話,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掙扎的看了下去。
我覺得顧謙修肯定對來電影院看電影這種事情有嚴重的誤解!
我寧願跟顧子明去看隔壁的恐怖片,也不要跟顧謙修在這裡坐著看三級片好嗎?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整場九十分鐘的電影播下來,燈光亮起的時候,我腦子裡都還在迴響著男女主做愛的呻吟聲……
羞恥得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出了電影院,也沒再抬頭去多看顧謙修一眼,急匆匆地走在了前面。
等回到車上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問我:「喬靜,你是在害羞嗎?」
「……」
跟一個自己帶著點好感的男人去看三級片,這是一句害羞能描述的心情嗎?
我犟著嘴回道:「沒有,顧先生你想多了。我就是覺得這種電影實在不大適合我的胎教,以後還是不要來看了。」
「嗯,那下次還是看點動畫片吧。」
顧謙修神色認真地說道:「有利於胎教。」
我熱著臉,嗯地應了他一句。
這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可以用水深火熱四個字來形容。
從超市裡的保險套再到電影院裡的三級電影。
我想,我的腦子是誠心不想讓我睡一個好覺了……
也許是孕期欲望更加強烈的緣故,因為看了那電影,一晚上翻來覆去我都渾身燥熱的睡不著。
哪怕把空調降低了兩個度也一樣……
最後終於睡著了,在夢裡頭居然夢見自己變成了電影裡的女主,而男主的臉是----顧謙修!
一夜春夢了無痕。
醒來的時候,外面的日頭已經很亮了。
而我的身下,也是濕漉漉的一片,慘不忍睹,恍惚有種失禁了的感覺。
我又羞又惱,心裡暗罵全都怪顧謙修!
沒事買什麼三級電影來看!
也怪我自己,早知道不如去看恐怖片呢!
氣得腦子都變成了一團漿糊。
當把門打開,看見顧謙修的時候,我的臉色自然非常地不好。
他跟我打招呼,我都當做沒看見越了過去。
心裡默念了一百遍清心咒也沒用,直到吃完早餐,喝了兩杯牛奶,心裡頭積攢的那股氣才緩了下來。
然而,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應該這麼過去了。
誰知道顧謙修又忽然在我背後來了句,「你昨晚……做什麼夢了?」
聽到他冷不丁的一句話,我直接把嘴裡的牛奶給噴了出來,漲紅臉反問他:「你什麼意思?」
他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我昨晚睡覺的時候,聽到你房間裡傳出了點聲音……」
我手裡的杯子一抖,有種想把所有的牛奶潑到他臉上的衝動。
咬牙忍了忍,冷靜地說:「做噩夢了。夢見被一條惡狗追著咬,疼死了!」
顧謙修聽完,深邃的眸子幽沉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原來做惡夢也會說『不要碰那裡、難受、快一點』這種夢話啊……」
「……」
最後,我終於沒有忍住,把一杯子的牛奶潑到了他的臉上,咬牙切齒地罵了句流氓後,轉身跑回了房間。
關上門之前,我還能聽到他那充滿磁性誘惑力地低笑聲。
像是拿了一根羽毛,在我的心頭上輕輕地撓,讓我撓心撓肺地癢著……
顧謙修這人,真的是可惡至極!
等我冷靜地想了想,又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看清楚他這惡劣的品質呢?
明明之前都看起來是一副清清冷冷,高冷禁慾的模樣……
在我躲房間裡好一會兒後,顧謙修就又過來敲門了,對我說:「換好衣服了嗎?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新房子那邊看看了。」
我呆呆地看著放在床上的裙子,嘆了一口氣,很想回他一句不去了。
但話到嘴邊,就成了「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顧謙修真的是有毒,染上他,我大概也是無藥可救了。
第87章 你倒是想得很透徹
新房子就是顧謙修租來,打算這邊房子開始裝修的時候暫住的。
所以離的並不是很遠,過一條馬路的另一個高檔小區里。
差不多看了三套房子,他都覺得不是很滿意。
我跟他說:「不是暫住嗎?那就沒必要挑來挑去啊……反正等那邊裝修好了還要搬回去住的。」
我對房子的要求並不是很高。
但顧謙修似乎很懂,不管是朝向還是裝修,以及廚房浴室等細節方面,他都很在意。
廚房單槽的他不要,浴室非乾濕隔離的他也不要。
陽台太小的不要,主臥朝向不好的也不要。
他的理由是,會住著不舒服。
我想,這大概是給自己強迫症找的最清新脫俗的藉口了。
我嘲笑他說:「既然要求那麼多,你還來我那睡沙發乾什麼?沙發比床睡得舒服?」
他聽完,轉頭眸色沉沉地看著我,說:「本來是很不舒服,但想到你睡在房間裡,就舒服了。」
我愣了一下,問他什麼意思?
顧謙修淡淡地說:「因為兩個人的話,不會顯得太冷清。」
「你性子本來就冷冷淡淡的,還怕冷清?顧先生,你前三十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啊?」
按理來說,獨居久的人,會習慣一個人住,一個人做任何事情。
顧謙修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嗎?
「就這麼過來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垂眸摸了摸廚房的大理石吧檯,語氣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