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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6:13 作者: 月竹
比起當年……宋應確實更會吻了,還知道怎麼勾他的舌頭,能更取悅他。
以前大學那會兒,宋應第一次被他吻,舌頭都僵著不動,完全是一副類似學習的心態,一邊認真體味,一邊在思考。也許是思考接吻的感官色彩,也許是在自問這種感覺和愛情的勾稽關係。
宋應毫無戀愛經驗,對於情侶之間的事,完全是出於好奇和本能。
所以,那天晚上他去宋應公寓,不管對宋應做什麼,宋應都是充滿新奇地配合著。到最後,被某些舒爽的感覺占據了上風,徹底淪陷。
他問過宋應,喜歡還是不喜歡,宋應告訴他,以後還可以這樣,很舒服,好像,有點上癮。
梁亦為越是吻,就越是覺得對宋應虧欠太多,九年了,不論結果是誰造成的,宋應受到的傷害已是既定事實。
他現在終於明白何箐提到過宋應為他哭過是什麼意思了,宋應一定為分手哭過很多次。他在想,如果換做自己,又該如何承受,而這種痛苦,宋應卻硬生生挨了這麼多年。所以宋應之前的那些戰戰兢兢,患得患失,他也全都明白了。
他的學長,是那樣一個敏感纖細的人,又愛得是那樣得毫無保留,突然把這一切徹底剝離,他的心,恐怕在當時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而這一切,是自己親手造成的,是自己把宋應推出去,讓宋應離開。如果……當時能多問兩句,是不是結果會有所不同?
也未必,論防備心,誰沒有呢?家裡當時屢遭債主上門,他又怎麼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哪怕那是被自己遺忘的愛人。
在某種意義上,還真像是全世界都跟他們作對一樣,沒有人理解,沒有人包容,最後,連老天都放棄他們了。
宋應被梁亦為抱得太緊,胸口壓抑得有些難以呼吸。
他不知道梁亦為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那是梁亦為丟下了九年的東西,確實是沉重的,複雜的,也是,無法用任何東西能稀釋能溶解的感情。它沉澱了太久太久,一夜之間又被突然翻新,現在終于歸於原位,讓所有都塵埃落定了。
宋應試圖調解梁亦為的情緒,他在梁亦為鬆開他的嘴時,輕呼著氣說:「先吃飯好不好?」
梁亦為還是抱著他不鬆手,於是,他摟緊梁亦為的脖子,小小聲,軟軟粘粘地說:「我也想你的。」
為了遠洋,最近兩人各自忙碌,梁亦為經常在外面一忙就是一天,唯一能堅持的,就是晚上回來接宋應,或者是,回來帶上宋應一起去應酬。
這促使他們別說是更深層地親密了,能這樣每天一起醒來再一起抱著入睡,已是不易。
梁亦為不知把宋應抱了多久,後來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熱好的粥,都已經快變涼了。
「老婆,我餓了。」
宋應點點頭,很乖地鬆開梁亦為去盛飯,兩人一人一碗。
梁亦為坐下後,一直將手肘撐在餐桌邊沿上,然後盯著宋應吃飯,似乎這樣,就能看到九年前宋應吃飯的樣子。
那時候,他總是在宋應吃飯的時候,會親他,或者從他嘴裡搶奪食物。
還有……
宋應被看得太久,他抿了抿唇說:「你怎麼不吃?」
梁亦為傾身過去,若無其事地舔了舔宋應的嘴唇:「好吃。」
宋應大致明白了,他端著碗的手動了動指尖,在短暫的停頓後,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點送進梁亦為嘴裡:「你以前也這樣……」唇邊泛著淺淺甜甜的笑意,宋應很開心。
正如梁亦為所想起的,以前他尤其在家挨了打後,總能在宋應這裡得一點「優待」。
比如……
梁亦為拍了拍自己筆直的腿:「過來喂,我夠不著。」
第七十四章 證據
宋應當然知道梁亦為那所謂的「夠不著」是藉口,但他還是樂意坐過去。因為大學時,梁亦為就是這樣,在家被父母打完,一逃回來就跟他討好處。
這大約算是他們當年苦中作樂的一種方式,痛,並幸福著。
粥有點涼,但梁亦為吃得很享受,兩人共用一個勺子,一人一口這麼吃,還是挺濃情蜜意的。
「梁……今天我們會遲到。」宋應還是挺在意這些的,他不喜歡被特殊對待。
梁亦為摟著他的腰,手朝上摸了摸:「遠洋也是你的公司,有什麼關係。」
宋應把碗放下,然後順勢摟了梁亦為脖子,將臉靠在了梁亦為肩膀上:「可是,這樣不好。」
雖說兩人股份各一半,但在公司的組織架構里,宋應仍然是梁亦為的助理。他不想改,也習慣了這個職位,對於他來說,不管他和梁亦為的關係是怎麼樣的,他的工作內容都不需要改變。
就如,他還是讓大家喊他宋助理或者直接叫名字一樣。
所以,遲到,他自認為是顯眼的,不應該的。
「今天是經理遲到。」那麼,伴隨在左右的助理,跟著遲到也很正常。梁亦為側頭,捏了捏宋應的臉,手感很不錯,他忍不住又親了親:「老婆,等遠洋穩定了,我們去看個房子怎麼樣?」
宋應太喜歡待在梁亦為懷裡了,他在梁亦為懷裡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軟軟道:「你不喜歡我的公寓?那我們搬你那兒。」
梁亦為笑笑:「就當是選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