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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林大夫嚴肅的說,很不贊同的指責著我們。

    這一刻,不論是我,還是燕豐,都不說話。

    我是心疼的一瞬間說不出來,燕豐則是沉默著,片刻,低低的說了聲,「……這是意外。」

    林大夫一怔,看看燕豐身上的軍裝,忽的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由得眉眼一軟,嘆口氣說,「不管如何,這孩子算是命大……但依然需要再仔細的觀察幾天。你們去辦院手續吧!」

    話說完,我腿軟的沒有力氣了。

    強忍著心中慌亂問,「那,孩子現在怎麼樣?」

    林大夫搖搖頭,「情況不是很樂觀,身上各種軟組織挫傷,顱內還有淤血……她這么小,也不能手術,可如果保守治療依然不行的話,那也就只能手術了。然而,風險很大……」

    話沒說完,我已經掙開燕豐,沖了出去。

    燕豐喊了我兩聲,我沒回頭,心裡只一個想法,我的寶寶一定會沒事的,然後,我要去打死韓國勝!

    育嬰室……是個獨立的無菌區域。

    透過玻璃往進看,裡面的大夫忙忙碌碌,我似乎看到我的寶寶身上貼滿了各種儀器,她小小的身子沒有穿衣服,就那麼睜著眼睛,乖乖的躺在不大病床上,裡面雖是恆溫狀態,大寶一定不冷,但我見不得這個場面。

    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落下來。

    我是一個不稱職的媽媽啊!

    怎麼可以----讓韓國勝如此傷害我的寶寶?

    一雙大手從身後抱了過來,按了按我的發旋,又親了親我的額頭說,「沒事的,寶寶這樣乖,一定會沒事的。」

    我轉過身子,一下撲到燕豐懷裡,無聲的哭著。

    醫院----需要安靜啊,生怕打擾了寶寶的治療,我哭得如此壓抑。

    然而,該做的事情,還要去做。

    擦乾了眼淚,說,「燕豐,我要去見韓國勝。」

    燕豐看著我,點了點頭,「好!」

    驅車出去,外面的風帶著初春的寒意,我緊了緊身上的大衣,京都的天氣,是比海邊的天氣要涼。

    「冷嗎?」

    燕豐看我一眼,把暖風打開,我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短短時間內的連續出事,讓我一點精力都不願意浪費。

    很快,臨時拘押韓國勝的地方到了,一個小小的黑屋子,沒有任何窗子,門一關,便只有黑暗!

    韓國勝被關在這裡,在我們剛進門時,他還在叫囂著,「喂,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憑什麼關押我?識相的話趕緊放我出去!」

    又喊,「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要出去,出去!」

    一隻手拷,將他直接拷在了屋裡豎起的一根鐵柱子上,他爬不上去,自然也脫不開。

    我吐一口氣,將所有負面情緒壓下,「韓國勝,你說,你是誰?」

    到現在,我依然不肯相信,如果沒有別的更加說得過去的動機與理由,韓國勝,他瘋了啊,他要綁架孩子?

    「哼!我是誰?難道你不清楚嗎?我可是XX商場的保安經理!」韓國勝下巴一抬,一臉高傲的看著我,忽的又滿臉嫌棄的冷笑,「一個不要臉的婊,子,下三濫的女人,老子看上你,是給你面子,你居然還敢推三阻四……」

    唔!

    這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死到臨頭了啊,還敢這麼趾高氣揚有恃無恐,我覺得,我壓不住這火了。

    一轉頭,「燕豐,我能打他嗎?」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踹到他不舉

    雖說打人是犯法,可眼下這種情況,我還是想打死他!

    燕豐目光看著我,並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去,面對著牆壁開始點菸,抽菸。

    我冷笑一聲,揮了揮手上前,慢慢站在了還特麼一臉神氣高傲老子天下第一的韓國勝面前。

    耐著性子,最後一次問他,「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韓國勝瞪大眼睛,依然是一種看白痴的樣子看著我,「丁洋!你腦子有病吧?什麼背後的人?」

    「唔,看來是真不說了?」

    我握了握拳,直接就用力揮了過去,一拳砸在他鼻子上,頓時間,韓國勝嗚嗚大叫,鼻血狂飆,又氣得尖叫道,「丁洋!你這個賤女人,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沒幹什麼啊!」

    我甩了甩手,一臉無辜的說,這男人臉皮真厚,打他,我還真把手打疼了。

    「丁洋!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伙著你的野男人害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打我?」韓國勝又咆哮起來,眼睛紅紅的,恨不得要撲過來咬死我。

    被拷著的手,在旁邊的鐵柱子上「哐哐」的響,我覺得這混蛋要出腳,索性離得遠了一些。

    韓國勝果然氣得抬腿要踢我,我看一圈這黑屋子,牆角里豎著一根不長的竹竿,我冷笑,過去將這竹竿拿起來,二話不說就敲在了他的腿上。

    韓國勝痛叫一聲,一時間又氣得拿眼睛瞪我,我只當看不見,依然問他,「說吧,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是誰讓你來抓我的孩子?」

    「你胡說!根本沒有什麼背後的人!老子就是看你這女人太騷得很!居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咽不下這口氣!」韓國勝憤怒的說,我目光定定看著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門外的陽光,透過大開的門口照進來,我吸一口氣,抬手拿了竹竿,在他身上又用力的打著。韓國勝疼得吱哇亂叫,我一概聽不到,想想自己的寶寶,她才多大?就被這該死的韓國勝害成重傷,那我又該找誰去說理?

    如此一想,我自己大概也眼紅了。

    手中的竹竿,更是一下接一下的往下用力打著,韓國勝痛得連連跳腳,終於受不了了,哀聲求道,「我說,我說……」

    我充耳不聞。

    不是故意裝聽不到,是真的聽到了,然而,根本就不走心。

    他說?

    他要說什麼?

    剛剛,我給過他機會了!

    「燕少!你們這樣是濫用私刑,我不服,我要抗議!」

    韓國勝再次憤怒的叫著,燕豐抽完一根煙,終於邁步過來,將我攔下,「洋洋,累了不?」

    大手緊緊握了我的手,將我手中的竹竿奪過去扔到一邊,我吐口氣,「還行!」

    韓國勝好像又被氣著了,怒道,「喂,燕少,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關注點只在這個女人身上嗎?我快要被她打死了,我要舉報!舉報你們非法監禁,舉報你非法打人。」

    話音落下,我閃過身,一腳踢在他的襠下,韓國勝剛剛還舉報得歡,這時候就像被奪了聲音的癩蛤蟆一樣,大張著嘴巴,一時間嗚嗚有聲,卻疼得半個字說不出來。

    燕豐看著我,忍不住抽唇,「洋洋……」

    「怎麼?怕打死他嗎?」我抿唇,心裡氣得狠,「打死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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