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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保守治療,一般就是藥物了……不保守的,我覺得是不是要做整容手術了。

    頓時又一陣苦笑,我可真是多災多難。

    這腦袋上還光著一大片呢,就算是植了發,也暫時看不出來多好,轉眼臉又跟著毀容了。

    自嘲一笑,覺得這世界真不公平。

    「好了,這些藥拿回去,有的內服,有的外敷。具體用藥情況,外面藥站的護士會告訴你。」

    林五很快開好了單子,遞給我,然後又喊,「下一個。」

    我起身,謝過了大夫,往外走,忽然想到什麼,回頭看著他說,「林大夫,我認識一個叫林四的人,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林五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稍一猶豫才回答。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底。

    但我真的,也不想去打探誰的隱私,只是就這麼問了一句,一轉身,林四到了。

    我愣愣看著他,記憶中最後一次記得他,還是被范建綁在爛尾樓的時候,林四暗中的悄悄救了我。

    那時候我問過燕豐,林四到底是什麼人……燕豐沒有回答,但林四給我的印象卻很深刻。

    不過由於我最近的變化過大,林四也一時間沒認出我來,將診室的門一推,進去道,「五子,哥又受傷了,你快給哥看看……」

    我一笑,林四,林五……一般人看到這兩個名字,總是會聯繫在一起。

    而燕府不大,機遇卻很多。

    去藥站拿了藥,付了錢,便往外走。

    遠遠的,聽到身後有人喊我。

    我下意識回頭,一個看起來很萌萌噠的小朋友邁著小短腿喊我, 一蹦一跳的過來說,「丁洋姐姐,你是丁洋姐姐嗎?」

    「嗯,我是。」

    彎下腰,我笑著看他,覺得這個小男孩很可愛。

    小男孩確定身份,就把一張紙條遞給了我說,「丁洋姐姐,那邊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說完,一指醫院門口,轉身就跑了。

    我喊了聲,小男孩跑得更快,我有些無語。抬頭向那邊看了一眼,並沒有人。想了想,又把紙條打開,上面是筆力遒勁的一行字:九州客見。

    九州客?

    那是我的地方啊!

    我眉一挑,仗著是自己的地方,頓時一揚手,招了輛計程車過來,沒想到剛一上前,前方的司機師傅就笑了,說,「丁洋,好久不見。」

    嗯?

    我心下一驚,趕緊扭頭去看,開車的師傅也慢慢笑著轉過了頭,我幾乎失聲,「啊,你……」

    「噓!保密!」

    師傅又扭過頭認真開車,我保持著心下好奇,憋不住不問他為什麼要裝成這樣,而是轉了話題問著,「剛剛的紙條,是你給我的?」

    「嗯,是我。」

    他開著車,目光看著前方,對於車況的把握也特別熟練,我頓時有些無語,「可是,需要這樣偷偷摸摸?」

    一副殺人犯的心虛感,讓我總覺得怪怪的。

    他說,「這沒辦法吧。幹這一行的,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唔,對了,我還是送你到九州客,你去了之後,只管上去就好,上面有人聯繫你。」

    「誰?」

    對這事,我更加好奇。

    他又笑了笑,說,「在你沒到之前,暫時保密。」

    嗯,了解這點紀律性。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中間有了這麼個插曲,我也暫時忘了燕豐的事。九州客下了車,我囑咐他一聲,一定要小心,他答應了,很快把車開了出去,我上了九州客的八樓辦公室。

    一推門,丁局在裡面等著。

    「丁局,你找我有事?」

    開門見山,我將手裡提的藥放到桌上,與丁局直接問著。丁局倒是失笑了一下,看著我的臉說,「小丁,為什麼每次見你,你總是在受傷?」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是……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見了我,都想刺一下的。」我半天玩笑,拿自己的臉也沒太當回事。

    想了想那些外敷的藥,當著丁局的面,把藥拆開,就擦在了臉上。

    頓時,一股清清涼涼的味道蔓延而出,我原本是火辣辣的臉,立時就覺得十分清爽,還帶著一種痒痒的刺激性。

    抬手下意去撓,想了想,又忍住。

    丁局失笑,囑咐我,「可千萬別抓啊,你要抓了,這傷口真就感染了。」

    一點都不見外的意思,倒是對我的情況知道得清清楚楚。轉念一想,這些人向來都是手眼通天,知道一些也不足為奇。

    索性也不拿他當外人,撇嘴說,「如果真要感染了,那我一會兒可得去驗傷了,都說人的指甲有毒,要是我這臉一旦好不了,我得要賠償。」

    丁局頓時給逗樂了,我也跟著笑了,說,「言歸正傳,丁局找我什麼事?」

    按說我一個編外人員,還不至於讓丁局這麼看重。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做誘餌

    「唔,其實也沒什麼別的大事……只是,還是有關朱紅的事。上次在精神病醫院不是給她跑了嗎?不過最近從內線那裡得到消息說,她近期要回來,還要策劃一場越獄。」

    丁局謹慎的說,他抬手敲了敲桌子,我好像聽到門外站了人,但看他一副不在意的神情,便知道是自己人。

    想著,接著往下問,「越獄?為什麼要這麼說?她不是已經逃出去了嗎?」

    「不是給她,是給她弟弟,朱有為。」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那既有內線幫著丁局,丁局抓她,應該很有把握的吧!」我眨眨眼睛,依然覺得抓鋪罪犯這種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似的。

    丁局無奈,只好將話挑明,「我們商量了這個辦法,但這個辦法,必須得有人甘為犧牲才行。」

    「什麼意思?」

    如果有人要甘為犧牲,那這意思是說?

    我看著丁局一張不說話的臉,忽然有些明白,他為什麼要叫我了。

    呼!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無語的說,「丁局,不是我答應你,只是----為什麼非是我?」

    丁局看了我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因為,朱紅最恨的人,第一是你,第二是燕豐。」

    我:……

    話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的確,好像朱紅最近的每一次失手,都與我有關。

    無論是醫院裡的病房,還是海邊的鬥智斗,以及精神病院裡的鑽狗腿逃跑……都是因為我。

    認命了。

    但這事會有危險。

    想到自己最近的處境,我對丁局說,「我需要徵求一下我哥的意見。」

    或許,還要再徵求一下我小姨的意見,畢竟,我還有外婆沒有見呢,我要真為了丁局抓捕朱紅一事死在這裡,我真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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