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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我冷笑一聲,指了指這大院裡無處不在的監控器道,「看到了嗎?你如果不想再被警察問察的話,賠我三千塊,我今天就當沒見過你!」
三千塊不多,我也真不缺這點錢。
但是,我就是想膈應她!
想要撞了我就拉倒了?做夢!
「什麼?!就撞你這一下,連個油皮都沒擦破,你就要三千塊?我看你是窮瘋了吧?」楚如玉瞪大了眼睛說,因為意外,她把臉上的大圓墨鏡都摘下來了。
這一看,我發現這女人竟在短短時間內老了不少。
看樣子,被關的那些日子,大概也過得並不好。
賭在心頭的那一口氣,終於算是消了一些,我爽快的道,「你有透視眼嗎?外表油皮沒擦破,萬一裡面摔出內傷呢?總之,你爸之前為你的事,已經賠了我五百萬了,現在你再賠個三千,也是個小意思,你就那麼摳門嗎?」
我要想擠兌誰,說話也是比較狠的。
楚如玉也被我說懵了。
大概在我這裡吃過虧,或者是她爹楚立平也教過她,以後離我遠點之類的話……所以現在,楚如玉狠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終是咬了咬牙,把錢包拿出來,一沓毛爺爺也沒具體去數是多少,直接就扔給了我,氣道,「拿去!祝你早死早超生!」
「彼此彼此!」
我還了一句嘴,也不看那些錢是多少。多點少點沒關係。
她楚如玉不差點,我也不差。
就燕豐送我的九州客,還有之前楚立平給的五百萬,這就是妥妥的現錢……再加上我自己的娛樂公司,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竟也成了一個隱形的富豪了。
不得不說,有錢的感覺真好!
楚如玉黑著氣開著車走了,我勾了勾唇,摸了摸摔疼的膝蓋,一瘸一拐的出去。
出大院大門的時候,站崗的衛兵看了看我,也沒多說就放了出去。
這些,都是沾了燕豐的光。
招手打了輛車,撥了電話給芊芊,依然是孟晴柔接的,我說,「孟姨,芊芊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哈!又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孟晴柔馬上又扯著嗓子叫出聲,我將電話拿遠了一些,再放回來的時候,芊芊已經接過了電話,急切的說,「洋洋,你不用來了,我沒事的,你聽話!」
電話猛的掛斷,我再打,已經接不通了。
頓時心裡一股悵然若失,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關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師傅,靠邊停一下車吧。」
我拿著電話默默的說道,師傅將車停下,我也沒看打表計費是多少,拿出剛剛楚如玉給我的錢,抽了兩張出去給了師傅,「不用找了……」
開門下車。
計程車師傅估計是沒見過我這樣的,忍不住探頭出來叫道,「姑娘,這錢太多,你給我個起步價就行。」
我看看他,搖搖頭,「師傅,我沒零錢。」
「唔,那這樣……我看你衣服也髒了,走路也不太好,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師傅熱情的說,估計是拿我兩百塊錢心裡覺得不安,死活非要拉我去醫院。
我想了想,也好。
「那就麻煩師傅了。」
再上了車,還沒到醫院門口,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關月。
電話剛接通,我就哭了出來,低低的說,「哥,對不起,對不起……」
我喃喃說道,一時間哭得不能自己。
關月在那邊沉默著,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芊芊不打電話,孟晴柔也會打的。
這時候,我知道他心裡肯定難受。
但是……我也難受,我想哭。
「好了,洋,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個孩子不該來,哥沒這個命吧!」關月似乎是笑了笑,在電話里安慰著我,問我說,「洋洋,你告訴哥,你現在在哪兒?燕中將,他有沒有為難你?」
就算是在這個時候,關月依然還關心著我,這是我親哥。
我鼻子一酸,又想哭,又生生的憋住。
我說,「哥,他沒有為難我,就是他家裡人多,我也不好總留著。我,我現在也沒事,正打算去醫院看芊芊。」我結結巴巴撒了個謊。
京城到燕府,雖然不太遠,但也不近。
隔著老遠的距離,我不想為他擔心。
可我忘了,我不說,還有芊芊。
電話里嘆一聲,關月的聲音帶著無奈:「洋洋,欺負哥離你遠,抓不到你是不是?你自己傷成那樣,你怎麼不說?乖,聽話,芊芊那邊,你先別去了,畢竟……」話到這裡,他苦笑一聲,說了句,「你懂的。」
我也跟著苦笑。
孟晴柔的個性,幾乎是跟孟雨柔如出一轍,都是撒潑打架的高手,我怎麼不懂?
「好。」我應了一聲,計程車已經停在了距此最近的醫院樓下,司機師傅好心的還問我一句,「姑娘,用不用陪你上去,掛個號什麼的?」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丁局找我
我抬手壓了壓頭上的帽子,說不用。
下了車,與司機師傅揮別。
世上難得好心人,我不能說司機師傅是因為收了我的錢,所以才堅持要送我,可是……他既然願意送我,他就是個好人。
進了醫院排隊掛號,很快輪到我,接診的大夫很年輕,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很有文化的樣子。
「丁洋?」
先是念一下我的名字,又抬頭打量著我,我點點頭,「我是。」
「嗯,先坐。」大夫都這樣,我應聲坐下。
他拿過我的掛號單看了看,我同時也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姓林,叫林五。
林五?
我看著這個名字,不由好奇,想得出神,林大夫抬手敲了敲了桌子,問我,「……覺得這名字奇怪?」
呵!
他倒是一點也不避諱。
我啞然一笑,又摸了摸臉上的傷,點點頭,「倒是……很獨特。」
有時候,當你形容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幾乎要詞窮的時候,用獨特總是沒錯了。
林五也跟著啞然一笑,很風趣的說,「丁女士這形容詞也倒是很獨特的……」又看了看我,言歸正傳,「你臉上的傷,好像是打架被抓的,能說說為什麼?」
低頭刷刷寫著病歷,字體不像一般的醫生體,至少我勉強還能看清楚一些,邊想邊說,「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被人打了耳光,又抓了一下……」
有關這傷,我根本隱瞞不了。
有經驗的大夫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當然,林五肯定也看出來了,只是他不說而已。
於是,我看到他在本上寫著,外傷,抓傷……建議保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