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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我話一落,孟雨柔傻了,然後又急了,破口罵我道,「你,你這個賤女人!就因為我不讓你進我燕家的門,所以你就要告我?」
我一氣,這個女人,真是夠了,衝口而出道,「是,就是因為如此,我必須要告你!」
「那你把我兒子當什麼了?你是在利用他,是嗎?」孟雨柔又尖銳的喊,我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利用?我有利用他嗎?
但這時候,我也懶得與她爭辯,點點頭說,「是!我就是在利用他!我若不利用他,你又怎麼會與他反目成仇?我又怎麼覺得痛快?唔,對了,我還要利用他手中的證據,讓你好好嘗一嘗,被親生兒子告上法庭的滋味呢,你要不要嘗嘗?」
我故意惡意的說,只為了圖自己一個痛快,實際上,我誰都沒有利用。
可我話音一落,門口有人進來,孟雨柔馬上向我露出一副得意的神眼,我一抬頭,怔住,「燕豐?」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又想到什麼,猛的回頭看向孟雨柔,孟雨柔得意的尾巴要翹起來了。
再看向楚如玉,楚如玉雖然沒有孟雨柔那麼明顯 ,但眼裡的嘲諷,也真是夠了。
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傻子啊。
我入了孟雨柔的套。
看著燕豐的眼神,我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有種說出來,也不過如此的感覺,讓我生生的憋了氣,沒有第一時間解釋。
然後,孟雨柔就撲過去,那表演,叫一個唱作俱佳,一邊嚎著,一邊飆著淚說,「豐豐啊,你可聽到了啊,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在說什麼?她是故意要挑撥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啊,她是故意要利用啊,你可算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
楚如玉也一副嬌嬌弱弱的表情說,「燕少,這一次,你是親耳聽到的,我們沒有陷害她,也沒有逼她,是她親口說的……」
算了。
這事真是我親口說的,可是那又怎麼樣?
我無言可辯,索性也不辯。
到最後,我反而是一副可憐的視線看向這個從來就是威風八面的男人……那麼厲害,那麼睿智,你會辯不清是非嗎?
然而,終是讓我失望了。
燕豐並沒有跟孟雨柔過話,而是邁步慢慢的走到我的病床前,居高臨下一字一句問我,「丁洋,我在你心裡,真的就那麼讓你討厭?討厭到,以至於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利用我。就是為了將她告上法庭?」
說到「她」的時候,他指的是孟雨柔。
我眼睛一閉,覺得心好痛!
不該是這樣的啊,我應該解釋的,然而話到嘴邊,我什麼都沒說,只是道,「……你什麼都聽到了,還用問我嗎?」
砰!
燕豐抬手,將我病床邊的床頭櫃,一腳狠狠的踹翻在地,聲色俱怒的道,「丁洋!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居然就這樣看我?」
突若其來的暴力,嚇了我一跳,也同樣嚇著了另外的兩個女人。
我怔了怔,狠狠壓下心下的震驚,臉上依然一派冷漠的意思說,「那你該要我怎麼看你?你的女人,都已經帶著你的母親,親自上門來羞辱我了,你覺得我該以什麼態度來對你?」
話音落下,我似乎又找回了自己的勇氣,一臉譏諷的說,「燕豐!我們在一起差不多兩年時間了,這兩年時間你早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對不對?你有錢,有權,有勢,這些都是你驕傲的資本,但並不是你玩弄我的資本。我以前是傻乎乎的愛你,喜歡著你,非你不可……甚至為你落胎兩次。可結果呢?我得到了什麼?」
我自嘲的看一眼面色驚牙的孟雨柔,片刻又從她眼底看到了不屑,我真是想笑,又覺得最苦逼的,果然就是自己的,沒有別人。
「結果呢?你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賤人。指著我的鼻子我,我是妓!我被無數個男人上過!懷的孩子的是野種……真是好笑,燕豐,你要我的時候,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話到這裡,又激起了我昔日的難堪,我悲憤交加,想到我的第一對孩子,我的雙胞胎,就因為楚如玉的事情,他們沒了。
我的第二個孩子……因為孟雨柔的撒潑,又沒了。
同一天時間,我又失去了我的父親。
我的痛,誰能來幫我?
眼淚,漸漸流了下來……就在這裡,耳朵里聽到孟雨柔插了一句話,嘟囔道,「本來就是。身心都不乾淨的女人,還想進我的家門?野種就是野種!」
我怒吼,「我不是!」
孟雨柔看打擊到了我,更加來了興致,「你不是誰是?這年頭,處女膜都是可以修復的!」
一句話,氣得我眼都黑了。
我抬手,一把抓了枕頭狠狠砸過去,「滾!」
枕頭飛出去,孟雨柔尖叫躲閃,不小心崴了腳,楚如玉慌得大叫,「燕少,你母親都崴了腳了,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卻明顯看到楚如玉的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快意。
這朵不要臉的白蓮花!
我還想再說,燕豐狠狠的說一句,「夠了!你們滾!」
猛一回身,指著門口,指著那兩個女人,燕豐怒氣沖沖,幾乎要爆發。
孟雨柔一看,不敢吭聲了,楚如玉也見好就收,馬上扶了孟雨柔,兩人施個眼色,一溜煙的閃身出去。
片刻,我的病房內,只剩下我與燕豐。
低氣壓一瞬間籠罩而來,我咬了咬唇,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他似乎又恢復成了最早的那個燕豐,一身戾氣,生人勿近。跟他看一眼,說句話就能被凍死的節奏。我嘆一聲,知道他是生氣了,畢竟就我剛才說的那些話,誰聽到誰都會生氣,然而……我也不可能收回。
只管低了頭,也不去看他了,默默看著身上雪白的床被,心想著,趕緊走算了,總這樣低氣壓的賴著不走,會讓人很不舒服的。
「現在她們不在了,你再給我仔細說說,你到底打算怎麼利用我?」
被子一角掠起來,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聲色冷冷的問我,我冏了一下,二逼似的問他,「……床上有細菌。」
他抽了抽嘴,似乎被我蠢到了,聲線依舊發寒,「我再問你話!」
呸!
你問,我就要答嗎?
不過還是要答,磨了磨牙,我指著腦袋上的一圈紗布,不服氣的說,「就這樣,算是個理由嗎?我丁洋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再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綁架了,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說的是實話,我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是這樣考慮,但肯定不是全部。
燕豐給我氣笑了,一拳砸在床上問我,「你的意思,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咦?我有這樣說過嗎?
但是,哎,對了,等等,剛剛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