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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話音一落,綁匪不喊了,一臉希翼的問他,「你說真的?」

    燕豐依舊冷冷的,「你可以不信!」

    轉身邁步,大長腿向我走過來,居高臨下站在我身邊,臭著一張臉問我, 「現在可以了嗎?」

    我冏,然後連連點頭,「可以可以……謝謝你啊!」

    「蠢貨!」

    燕豐瞪著我,又狠狠的罵我一句,抬手摸著我的臉,「疼嗎?」

    呃?

    我這才又想起來,剛剛被綁架打了一耳光的,搖搖頭,趕緊道,「不疼。」

    不疼才有鬼。

    誰覺得打耳光不疼,讓我來打打試試?

    「笨蛋!」

    接著又罵一句,我有些惱了,「燕豐!你怎麼總罵我?」

    「不罵你罵誰?你這麼又蠢又笨的女人,上街別說認識我。萬一走丟了,老子還嫌丟人!」

    話說得凶,倒是一抬手,又讓我偏了頭,輕輕的將脖子間的血擦乾淨,匕首劃破的地方,很快就結了痂,沒什麼要緊的,燕豐卻緊繃著臉,忽然道,「我很後悔剛剛給了他機會……」

    我:……

    這還能反悔啊!

    眼看著馬一大梁還有薛虎都出去了,我默默的又看他一眼,低低的道,「燕豐,我不是聖母,但我發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與綁匪聊天還聊得很愉快的我,也算是世上第一奇葩人質了。

    很快,薛虎又進來,收了那三百萬的箱子離開。

    燕豐問我,「知道兇手是誰嗎?」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是不是我親哥

    我點點頭,「知道。」

    「告訴我。」

    我想了想,認真的看他,問,「我告訴你,你會信嗎?」

    燕豐的眼睛如沉默的海,安靜時,給人以絕對優雅的感覺,起風時,那就是暴風雨。

    「只要你說的,我就信。」

    他這樣回復的我。

    我笑了笑,乾脆果斷的告訴他,「楚如玉。」

    他露出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輕輕的說,「果然是她……」頓了頓,又說,「我會處理的。」

    「你會怎麼處理?楚如玉是你曾經喜歡了五年的女人呢,你忍心下得了手?」想想從前的時候,楚如玉陷害我,變成植物人住院,燕豐差點沒親手把我打死。

    現在,我只是受了一點點驚嚇,又流了點小血而已,燕豐能處理才怪。

    別處理到床上就行。

    我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古怪的念頭,心裡酸得不行。

    「笨蛋!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打你主意!」

    燕豐抬手揉亂了我的一頭長髮,又罵了我一句,我鼓著臉,很生氣。

    不過現在的燕豐真的與之前不同了。

    之前的燕豐,自大狂妄,渾身冷氣生人勿近,就算做那種事,也只是他在強勢主導,我在被動承受,根本不考慮我的感覺。

    現在,似乎知道考慮了,還弄出摸頭殺這種暖味的衝動,一時間,我生氣歸生氣,但真的一點也不怕他了。

    出了這處破壞的倉庫大門,我覺得有些頭暈。燕豐警覺的看著我,「除了臉上有傷,脖子有傷,還有哪裡有傷?」

    我手按著腦門,眼前的燕豐變成了兩個人,我搖搖頭,說,「沒有啊……唔!不對,我之前,好像被人打過後腦。」

    話落下,還沒等我腿軟的跌倒,燕豐已經一把抱了我,大吼道,「快,醫院!」

    我:……

    不知為什麼,我呆呆看著他模糊的身影,覺得又是苦澀,又是甜蜜。

    從前,你怎麼就不知道對我好點呢?

    「嫂子別急,我們馬上就去醫院。」

    上了車,馬一開車,並囑咐我說,我點點頭,這會兒看人都看不清楚了,馬一見我眼神空洞,估計不是什麼好現象,一腳油門踩了出去,一路上不知闖了多少紅燈,終於到了醫院。

    遠遠的,就有醫護人員在樓下等了,見我們到了,迅速圍了上來,燕豐抱著我下去,穩穩的放在推車上,來不及說別的,已經風馳電掣的進了急診室,雪白的房間,撲鼻的消毒水味,讓我竟有些特別熟悉的感覺。

    真是……久違了啊!

    很快,各種檢查都來了,儀器上了,醫生來了,何院長也來了。

    一見我,就搖搖頭說,「你呀,可真是多災多難……」

    可不是……我都成了這裡的常客了。

    努力瞪大眼睛,看著何院長說,「何伯伯,真對不起……」

    我眼睛越來越看不清了。

    何院長看著我,好像發現了不對勁,問我了一句,「傷到哪裡了?」

    「頭。」

    「馬上去腦CT!快去!」

    院長下令,自然馬上進了CT室,都不用排隊的。很快,結果出來,發現我是後腦被重擊出血,淤塞,最後壓迫了視神經。

    「這種情況,容易好嗎?」

    我閉著眼,眼前蒙著布,反正睜開也看不到,就索性就這麼躺著了。

    結果,我才剛剛問出口,燕豐就闖了進來,打斷了我的問話,「何伯伯,這種情況,是不是越快做手術越好?」

    「是的。」

    院長說,「用藥物治療太慢。如果手術的話,相比較來說更快一些,也更穩妥一些。畢竟出血有段時間了,血塊越早清除越好。」

    「那就手術。」

    燕豐說,三言兩語就給我定了下來,我冏了冏,向他出聲的方位「看」了過去說,「燕豐,我哥那裡……」

    「已經打過電話了,馬上就到。」

    跟我說話的時候,燕豐的聲音又溫柔了下來,如此足矣。

    我放下了心,也不知道手腕上輸著什麼點滴,漸漸的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好像是晚上了。也或許……我眼睛是真的瞎了,看不見了。

    不過我一點也不怕。

    好像聽到病房裡有人在低低的說話,還有一些壓抑的動靜,我好奇的聽了聽,出聲道,「哥,是你嗎?」

    好像,有關月的味道。

    「洋,是我。你怎麼出去充個電卡,也能把自己充到綁匪手裡?」關月出聲,邁步到我床邊,握住了我的另一隻手。

    我覺得我的手很涼,關月握了之後,一瞬間就覺得暖。

    「哥,對不起啦,我哪知道,回來第一天就被綁匪盯上的。」我撒嬌的說,爭取不讓關月生氣,關月忍了忍,到底沒捨得在這種時候再罵我,而是磨了磨牙,又嘆了口氣說,「行!都是你有理!」

    別問我為什麼眼睛看不到還知道他磨牙,因為我長耳朵,我聽到了。

    「好啦好啦,這都是意外,對了,別生氣了……你剛剛跟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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