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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臉能不要嗎?這要沒了臉,不就成怪物了,你還能喜歡我?」燕豐最近嘴皮子練得很溜,不再像以前的生人勿近,滿臉森寒什麼的。現在的燕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什麼的,很接地氣。

    而且,話也多了,人也痞了。我特麼的真不習慣這樣的。

    我還是看慣了最初的他,一句話砸出來,能把人凍死的那種。

    「來,現在陽光不錯,我們好好談談……」

    拉了把椅子坐過來,與我面對面的坐,是真的認真在談。我看一眼他,嘀咕道,「有什麼好談的……反正我們已經都分手了。」

    「那我也說了,我不同意,所以,分手無效。」燕豐冷靜的說,人強勢,說出的話更強勢。我看著他,是真沒辦法,「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們兩家的事情……我過不去這個坎。」

    「過不去也得過!我早說過了,我要娶你,這不是開玩笑的!」

    「那是以前……」我爭辯道,「以前的事,現在不算,我說了要分手,那就必須分手!」

    「我不同意,你再敢說一個試試?敢用失憶來騙我,丁洋,你膽子挺大啊!」燕豐冷笑了,他半撐起胳膊,半塊身子都向我傾斜而來,我覺得壓力好大。

    感覺是要打我啊!

    趕緊往後縮了縮脖子,也不敢看他,畢竟騙他這事,是我心虛了,但我底氣是很足的。於得,各種糾結之後,我又再次選擇了挺起脖子,跟他硬扛,「那又怎麼樣?我們已經分手,你沒權管我失憶不失憶!如果我願意裝傻,我哥願意一輩子養著我,我就失憶一輩子,我也用不著你管!」

    口口聲聲把分手掛在嘴邊,是明確的劃分界限的。燕豐一瞬間又給我氣得夠嗆,「丁洋!」

    他喝了一聲,我立時嚇得往後一哆嗦,沒辦法,裝傻被人拆穿,不管有沒有底氣,其實心底都有點發虛的。

    「你再說一句分手試試?」

    他冷著我,臉色都變了,我瞅了瞅他,又瞅了瞅他,覺得這樣的燕豐,是真心的不習慣,嘟囔一句,「你直接甩我一個眼刀子……我還舒服點。」

    「你一個人在嘀咕什麼?」他沒聽清我的話,皺了眉又問,我趕緊搖搖頭,很誠實的說,「什麼都沒說。」

    燕豐:……

    一臉懷疑的看著我,擺明了是不信。但我不說,他也沒辦法。最後,轉了話題,「失憶的事不跟你計較,不過分說也不許再提,你明白了嗎?」

    這樣的條件,是要一個換一個的。

    我騙他在先,自然要付出代價。然而……我卻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燕豐!我想我有必要讓你知道。我說分說的事情是認真的……我也曾經說過,除非我爸活過來,否則,你再怎麼死纏爛打,我也不會嫁給你!」

    不止不嫁,甚至,還會成為永遠的陌路人。

    有時候,我也很佩服自己,永遠是理智,多於感情。

    明明愛極,卻也恨極。

    既能在一起愉快的生活,聊天,但絕不涉及感情。

    ……總感覺自己成精了。

    「嫁不嫁,也不是你說了算。」燕豐起身,將座下的椅子搬去一邊,又回頭跟我說,「丁洋,你也跟過我,你也該清楚我的手段。我要你,必須就要得到。若不然,我寧願把你打折了雙腿關起來,你信不信?」

    最後一字落下,我猛然就覺得這半下午的陽光,忽然就變冷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期望能從裡面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成分,但是沒有……這個男人狠起來的時候,他真能說到做到。

    但我也真不信,他是可以狠到把我打折雙腿關起來的。

    「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累了,睡一覺。」

    我起身回屋,扔下身後一地的陽光,外加一個臉色難看的男人。

    拆穿我假裝失憶的事又怎麼樣?

    我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鞍前馬後的伺候我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這一年的中秋就在這裡過了。

    李嬸果然按照我的口味,打了挺多的五仁月餅出來,還別說,這自己做的月餅,真是比外面買的好吃多了。

    我一時嘴讒,多吃了兩塊,半夜的時候就開始鬧肚子。

    一會跑廁所,一會跑廁所的……燕豐實在是受不了了,索性就再把便器給我拿進了屋。我當時也顧不得別的,於是,再度麻煩了一下這位具有傳奇色彩的燕大少爺,為我鞍前馬後的效勞著。

    用了藥,等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我才覺得肚子裡終於好些了。整個人也變得有氣無力的,爬在床上都不想起。燕豐這一整夜就一直守著我。

    意外的,倒是沒嘮叨我,更沒訓斥我,只是最初罵了我一句「出息」之後,就再也不吭聲了,但我需要喝水,上廁所,拉肚子什麼的,他統統都照辦。

    後來,我也不記得他出去倒便倒多少次了,只是每一次他都毫無怨言。

    甚至這裡連自來水管都沒有地方,家裡用水全是用扁擔挑的,他也一次沒吭過聲,該去倒去倒,該去洗去洗……如此折騰一晚上,到天亮的時候,我才昏昏睡去,可他等天一亮,就又出去做飯了。

    早飯是一碗熬得爛爛的小米粥,燕豐給我端進了屋來,一副木木的樣子看著我說,「出息了?吃月餅吃到你這個程度的,也是少見。」

    這話說的,吃的稍稍多了一點而已。

    咬唇看著他,「又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信不信我掐死你?」燕豐哼一聲,把粥碗放下,明明從前殺伐果絕的商場CEO,硬生生變成了一個顧家熬飯的好男人。

    前後差別,真的挺大。

    電話響了,我順手接起,「餵……」

    那邊卻詭異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看了看,信號滿的啊,特製的手機,不會出現通話不良的情況吧?

    可就是奇怪,那邊一直沒聲,我又說了兩聲,那邊還是沒聲,我煩了,直接把電話掛斷。

    沒準是打錯了。

    而在這段時間裡,我頭上的傷也好了,頭髮也長出來不少,帽子可以不用戴了,展現出一種短髮女孩的伶俐感,我也很滿意。

    ……

    又過幾天,爸爸的七七忌日快到了,我數了數手指頭,已經四十五天過去了,還有四天就到了七七了。這麼長時間了,我與關月也有聯繫,不過很少罷了。

    他好像是出任務去了,有關那個跨國的人口販賣案件,聽說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利用朱紅朱有為,甚至是蘇言為餌,他們抓了不少人。

    這些人手上也都不乾淨,或許槍斃,或者坐牢的,都有。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現在拿著電話,與劉姐在聊天。

    我問她,「劉姐,你說我們的公司最近又開張了,那些之前簽到的人,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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