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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這活脫脫……快成人家兒子了。

    見我過來,燕豐馬上向我招招手,露出了一嘴燦爛的笑容,「洋洋來,過來坐。」

    不知為何,我看到他招呼我的手,就想到他早上端尿盆的動作……我什麼胃口都沒了,扭頭往一邊走,離他遠遠的道,「哥,我不想吃,我坐一下就好。」

    屋裡也不想呆,飯也不想吃。

    真是特麼的,我就搞不明白了。按理說,燕豐這種人,他多少是有點潔癖症的,怎麼可能會給我去端……那種東西?

    「真不餓就算了,等你餓了再說。」關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邊的燕豐,似乎了解了些什麼,也就由我了。

    一頓飯,他們倒是吃得暢快,飯桌上,還結合著我昨天的傷勢,跟老中醫討論著什麼,我真是眼睜睜看著,燕豐這個不要臉,把這個老人家給哄的,一飯吃完,都恨不得收他當徒弟了!

    真有那麼本事?

    不信。

    「小姑娘,來,換藥了……」

    收拾完了桌子,老中醫笑眯眯的招呼著我,我起身,踮著腳往過走,燕豐好像看不下去了,大步過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我嚇得大叫,「燕豐,你放開我!」

    一見他,就想到了那啥。

    「丁洋,你再這樣彆扭,信不信我收拾你?你不是每天都去廁所麼?怎麼就讓我見了一次,就不能做人了?」燕豐抱了我過去,指著我說,說得我真是極其無語的。

    這樣,跟那樣有區別嗎?

    「沒區別!」他坐了下來,「出來的都一樣……」

    噗!

    冷笑話是這樣說的節奏嗎?

    但不得不承認,因為他的這句話,我真的是……舒服了一點的。

    「小姑娘,看你男朋友對你多好,如此關心你,可真是福氣呢。」

    不明真相的老中醫連連夸著燕豐,差點要夸出一朵花來,我真想說……老爺爺您眼神不好啊,哪裡看出他是我男朋友了?

    「多謝老人家啊。我女朋友這脾氣不好,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見狀,燕豐又加一句,無形中更加坐實了這老爺子的猜測之意。

    我簡直欲哭無淚。

    欺負人沒這樣的,你們這樣當著我的面就給我的形為性質定了性,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

    一隻手落在了我的肩上,「不疼,你忍一下啊!」

    我哭。

    我才不要忍!連關月也不愛我了。我嗚咽抬頭,看著背後的人,「哥,我們一會兒回去嗎?」

    「回去哪兒?」關月不動聲色的問,我說,「灣子。」

    「嗯,回。」

    兩個字,很確定 。

    可就這時,老中醫把紗布拆開……哪裡疼了?腳上沒傷口,一點也不疼,就是有點涼涼的感覺吹過來,然後老中醫抬手按了按我昨天扭到的地方,點點頭說,「到底是年輕,恢復得不錯,照這樣下去,再有七八天就能好了。」

    這指的是敷藥。

    我想起了有種藥叫雲白藥噴霧劑的,扭傷了腳,用那個也可以。連忙問,「大爺,如果不用敷藥,用雲南白藥噴著行不行?」

    草藥雖然見效快,可真不方便。

    「用那個也可以,不過就是效果慢點,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得好好養的。」

    老中醫這樣說,我吃驚不已,「……怎麼,差那麼多?」

    這個草藥,七八天就好,那個雲南白藥要一百天?

    可人家是名藥。

    「嗯,就是這樣的,山里人,跌打損傷的多了,按理說,你這樣的傷其實不算什麼,七八天都是多說的,一般三四天就能好個差不多。不過你們市里人嬌貴,多養幾天也沒事。」

    老中醫侃侃而談,一時間,我真是囧得不行,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嬌貴?

    我咬咬牙,「那,敷藥吧。不用雲南白藥了。」

    想要快快的好,就聽人家的。

    老中醫笑眯眯的,「那行,一會兒開了藥,我給你抓上,回去之後,讓你男朋友天天記著給你敷上就行。幾天不用下地,很快就好。」

    老中醫說得輕鬆,我卻覺得一點都不好。

    都說了,不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男朋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燕豐智計

    這一次到老中醫這裡,不止抓了腳上的藥,主要是看了身體。

    老中醫說我小產後沒休息後,還受了寒,更加是虛不受補,像這樣的情況,要從根上治,是要慢慢養的。

    開了一些草藥回來,並囑咐我一定要按時喝藥,並且,要注意保暖,如果有條件,還要加上泡腳。幾管齊下,一個月養好身體就不錯。

    我跟關月自然是什麼都應的,可燕豐也很上心,一聽說熬夜,直接就從老中醫的家裡買了沙罐,買了漏勺,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更把老中醫的囑咐,記得是清清楚楚,多少藥放多少水,熬多長時間,等等……事無巨細的記住。

    辭別了老中醫,又花了兩個小時時間走完山路,回到了灣子村,燕豐下了車,二話不說把後車門打開,一把又把我抱了進去,抱進了屋。

    我這時也不吭聲了,反正怎麼樣都是要抱,省省力氣。

    「好了,你就在這裡休息,有什麼事叫我。自己別下地,記住了嗎?」

    大概是燕豐也真的沒想到,我的身體會虛成這樣……如果換個比喻來說的話,按老中醫的意思,我這身體原本就是個盛飯的湯勺,盛一勺都是滿的。可現在……四處都是窟窿,可以撈餃子用了。

    雖然這比喻很讓我哭笑不得,可事實就是如此。

    很形像。

    「關月,等一下我跟你說點事。」

    出了院子裡,燕豐又跟關月說道,關月頓了頓,答應了,「什麼事?」

    「隊裡的事。」

    兩人去外頭說,後來我就聽不到說什麼了。然而到下午的時候,車子沒了,關月也不見了,我聯繫到之前兩人說的事情,心裡跟著一顫,趕忙問道,「你讓關月回去了?」

    「呵,你耳朵倒是挺尖,聽到了?」

    燕豐不以為意的說,這會兒正在外面灶上坐著鍋,幫我煮什麼紅棗粥,要補血的。我差點就脫口而出:我怎麼會不知道。

    又馬上回神,憋住了,換個話題,「聽到了啊……」又假裝不了解的問,「什麼隊裡的事?你們有事瞞著我?」

    燕豐就回頭看著我,那眼神讓我覺得……真的像什麼都清楚似的,一切的一切,只有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我不想一個人在屋子裡坐著,村裡的陽光,到半下午的時候,其實挺暖的,就讓燕豐把我抱了出來,坐在廊下的台上曬太陽。

    燕豐還順手塞給了我一個抱枕,讓我無聊時抱著玩……我一頭黑線,多大了?還無聊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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