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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蘇言說,「丁洋……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過得越是揮金如土 ,可我就越是想你……我想到從前的時候,我在上海,你在燕府,我們相隔不太遠。你這裡有海,我那裡也有海,我們本該是相通的,然而,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的手,一點一點撫著我的背,我想要起身,他不讓。我覺得我的背上,是如毒蛇一般的爪子。

    我咬了咬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蘇言,有什麼話,你先放開我再說!」

    「怎麼可能?」蘇言的聲音聽起來一副很是不可思議的意思說,「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放開你呢?洋洋你看,離開了我,你受了多大的委屈,瞧你這頭,是被一個叫孟雨柔的賤婦打的吧?不過沒關係,我會為你出氣的。」

    「你什麼意思?」他話說的太過詭異,我聽得冷汗直流,忍不住急道,「蘇言,你千萬不要殺人,這樣你會坐牢的!」

    這話我幾乎是衝口而出,也不知道是在關心他,還是因為擔心燕豐,所以才關心了他母親。

    但我很快就後悔了,因為這話,我實在是不該說!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倒還是真的挺長情啊!這麼長時間了,我以為你有了燕少的寵愛,大概是早把我忘到了九宵雲外了,沒想到,你心裡依然有我。」

    蘇言像一條毒蛇,怎麼噁心我,他怎麼來。

    一隻手順著我後背的衣服鑽了進去,我渾身冰涼,寒毛倒豎。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被男人欺負

    「蘇言!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我真急了,他就一直這麼吊著我,壓著我,不讓我起身。我彎著腰身,苟延殘喘的被迫壓在他的臂彎里,腦袋向下,漸漸的,呼吸有些困難,頭也有暈。

    我第二次流產之後,我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換句話說,這是一個女人的小月子,我卻一直在奔跑的路上。

    參加了爸爸的葬禮,就已經很累了,還要與燕豐鬥智鬥勇,到現在,又被蘇言弄到了這個地方……一時間,我覺得真是累了。

    「急什麼?等一下上了床,你再好好的跟我急,那樣,我才喜歡。」大手在我背上停了停,又慢慢的滑了下去,滑到了我的臀部,我又羞又氣,又知道這時候是真的不能激怒他了。

    從前的蘇言,與現在的蘇言……真的很不同了。

    「咦?怎麼不說話了?聽說你被燕豐乾的時候,可是叫的很大聲的,還為他懷了兩次孩子呢……話說,你就這麼愛他嗎?」,

    大手停在了我的臀部不動,我覺得臉上火辣辣燒著,這樣的事情他都能知道,蘇言現在,到底是什麼人?

    猛的想到一個可能,又整個人都冷了起來。

    「蘇言,你,你說錯了。我根本不愛他。」情急之下,我衝口而,「他的媽媽害死了我的爸爸,我恨他,我從來沒有愛過他的!」

    我發誓,我說的有一半是真話,另一半……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喲!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還敢為他懷孩子?嗯!」

    蘇言忽然就暴怒起來,一把將我狠狠甩開,我悶哼一聲,身體向後倒,直接仰進了洶湧的海水中。

    呼!

    海水灌入口鼻,耳邊一陣靜寂的清明,像是一切都消失了,天大地大,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但很快,隨著潮水退出,大口的空氣又跟著灌了進來,我嗆得咳嗽連連,剛剛睜開眼,蘇言大步又向我過來,我咬咬牙,這人已經瘋了。

    就按我之前對他的那樣,他是要把我大卸八塊的。

    驚懼之下,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爬起來,翻身就跑。

    沿著海岸線,跑!

    沙灘很軟,一步一個腳印。

    我顧不得去想別的,只是一個想法,絕不能再落在蘇言手中。

    「臭婊子,你還敢跑,給我停下!」

    蘇言在後面快速的追。我每跑一步,他就能跑兩步。到最後,我實在跑不動了,一個腿軟摔在了沙灘上,不等我起身,蘇言已經獰猙著臉撲上來,狠狠幾個耳朵打在我臉上,怒沖沖喝道,「跑啊!你倒是跑啊。還敢說恨燕豐,我看你分明就是愛燕豐愛得入魔了吧?為他生兒育女,為他不計前嫌,哪怕你爹死了,你也不願意讓他母親受一點傷害,這就是你說的恨,是嗎,是嗎?」

    連問兩句, 又連我兩個耳朵。

    一時間,我耳朵嗡嗡,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見他嘴巴一張一合,肯定是很生氣。

    我幾乎要絕望,索性豁出去了的叫道,「是!你說的都對!我不止恨他,我還恨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我為了你打兩份工,我白天夜晚的不能休息。要不是這樣,我哪裡會有錢供你上學?蘇言,你是覺得該恨我,可我又該怎麼辦?我被林東盯上了,是燕豐救了我……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長久以前來的壓抑,在這一刻,我終於連哭帶喊的叫了出來,我掙扎著,發瘋似的掙扎著,頭上的傷又見血了……這樣下去,我早晚會破傷風。

    可這些算什麼?

    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蘇言,你殺了我吧。我活著好累,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我用力的撲過去,與他狠狠的扭打在一起。

    一會是他在上面,一會兒我在上面。

    我用力一切方法的打著他,掐著他,抓著他,他手忙腳亂,之前的狠戾沒有了,似乎一瞬間又變成了以前的蘇言,他對我不捨得下殺手,只是不停忙著想要抓住我,邊跟著叫道,「你瘋了,瘋了!你這個臭女人,你那麼苦,你從來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

    「是!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拿著我的錢去泡別的女人!」我大叫著,不甘心的大叫著。

    他也跟著狠狠的叫著,「那我上次被綁架,要錢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救我……」

    是哪時候嗎?

    「我憑什麼要救你!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我又翻到了上頭,用力的掐著他,蘇言忽然不再反抗了,但舉起一隻手,給我看,「丁洋,你看看這隻手錶,這是我送給你的,你還記得嗎?」

    我看了一眼,就想哭。

    第一次扔掉這手錶,是我被燕豐開車送到鬼見愁又扔下不管,我用這塊手錶去山下小賣部換了麵包,換了水喝。

    後來,燕豐幫我要了回來,又給了我,等蘇言被林四綁架的時候,我把這隻手錶,又甩給了他。

    沒想到,他居然還留著。

    我一下就哭了起來,為什麼還在?

    「蘇言,為什麼你不去死!」

    我哭得大聲,從他身上無力的滑下去,喝了一肚子的海水,我嗓子都快啞了。

    整個海灘只剩我們兩個人,我們滾在一起,打在一起,將所有憤怒都統統的發泄了出來,我哭得不能自己,蘇言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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