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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等徐爸來查房,我扁著嘴噙著淚說,理所當然的,剛剛還拿刀表演表示一切都很快速的關月大哥,秒變逗逼,差點被徐爸給用門後的拖把揍死。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咄咄逼人的燕少
看著關月被徐爸追著打,我莫名覺得很幸福。
家人就該是這樣吧?
有爸爸寵,有哥哥疼,有家的溫暖,也有家的甜蜜。
「徐伯,關月。」
一抹高高大大的身影推開了病房的門,有些驚訝的看著房裡的互動,隨後淡淡的說。徐爸與關月停下了追打,徐爸氣呼呼的將拖把一扔,皺眉看著門口的人道,「你來幹什麼?」
是燕豐。
去615病房的事,關月估計跟徐爸說了,眼下才有這樣的反應。
我垂下了視線,不願意去看這個男人。
燕豐已經走了進來,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正看著我,裡面說不出的複雜情緒,讓我一時間就更不想離他了。
「徐伯,我想跟丁洋單獨聊聊。」
越過徐伯的怒意,燕豐淡淡的說,視線在關月身上頓了頓,向他道,「關月,麻煩你也出去一下。」
這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需要這么正式?
我看一眼關月,關月懂了我的意思,不過,我不想與他單獨聊。
關月吹了聲口哨,皮笑肉不笑,「燕少,雖然說你是燕府第一少,但也不能太不講道理,我妹妹還是傷患呢,你說單獨聊聊我就答應了?」
言外之意,不可能!
我勾了勾唇,有個哥哥還是挺給力的。
「徐伯,你的意思呢?」
說不通關月,燕豐倒也不生氣,而是轉問徐爸,徐爸看看我,我輕輕的搖搖頭,徐爸嗯了一聲,也跟著拒絕,「洋洋不同意,燕豐你還是出去吧。唔,對了,有關如玉的傷勢,我們下午會再開個專家會,她意外摔倒頭部,是需要再好好會診一下的。」
徐爸不愧是徐爸,三言兩語就將眼前的話題轉移到了楚如玉的傷勢上了,我想如果楚如玉真的是裝昏的話,這一次她是真要醒來了。
「既然徐伯這樣說了,我也不瞞徐伯,如玉摔得很重,暫時還醒不過來,而這個後果,必須要有人來承擔!」
燕豐冷冷的說,視線在看向我的時候,更是著重的頓了頓,我頭也不抬,心中也氣得不行。
早說了,楚如玉不是我推倒的!
可他偏偏還要來找我,這是篤定了我是惡人麼?
「燕豐!我妹妹早說過了,她並沒有推楚如玉,人的眼睛有時候是會騙人的……」
關月皺眉,對這個燕豐的固執也很頭疼。他上前兩步,「燕豐,有時候話,我們出去聊,洋洋傷得很重,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怕是下半生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關月推著燕豐出去了,我能感覺到燕豐出去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冷淡,疏離,甚至比陌生人還要更加陌生人。
一個楚如玉,是橫在我們中間,無法搬走的大山。
「什麼都別想了,好好養著。爸現在去找幾個主治醫師開個會,你哥就在門口,有什麼事你喊他就行。」
徐爸安慰我說,又吩咐了我一些其它的注意事項,便出去了。
我半倚在床頭,身後墊著軟軟的墊子,想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不知不覺也有些嘆息。
原本只有一條左腿是無知覺的,可上次,被人差點謀殺之後,傷勢惡化,變成了兩條腿。
「洋洋,我在門口,燕豐跟你聊聊,如果聊得不好,你隨時喊哥進來。」
門忽然開了,燕豐走了進來,關月站在門口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心裡有數,點點頭,「好,謝謝哥。」
「跟哥還客氣。」
話說完,關月將門關了,卻是留了一條縫出來,示意他就在門外。我看著安心了,再面對燕豐的時候,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燕少,坐。」
我指著床邊的一隻椅子,抱歉的道,「不能起身給你倒茶,你請便。」
當這是自己家裡吧。
不過這句話我總是沒說,總之,他也不是來這裡喝茶的,大概是興師問罪的意思比較多。
「嗯。我知道,你躺著就行。」
燕豐冷眸,淡淡的視線在我腿上落定,不說話,卻有一股迫人的壓力。
我很想把雙腿收起來的,但是,我根本就動不了。
不喜歡他這樣總給我無聲的壓迫,我忍了忍,主動開口,「你來找我,還是為了如玉的事吧?」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
從前如玉不在的時候,他待我雖然冷,可到底也有一些關心在裡面。現在如玉回來了,他把我當成了害她的兇手,這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是想要掐死我吧?
吞了吞口水,想到之前被他掐脖子的情形,我依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同時,也覺得這個病房的低氣壓,十分的厲害。
「如玉的事,我需要你來負責。」
頓了頓,他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醫生說她頭部摔傷,損傷了腦神經,什麼時候醒來都不知道。」
「唔,然後呢?」
我點點頭,很順從的問,「你說的要由我來負責,怎麼負責?」
是起訴,還是坐牢?
我都接著就是。
「負責很簡單。你怎麼傷的她,就怎麼來救她。」
燕豐說,抬手將一份合同給了我,我有點意外,「這是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給我合同?
打開來看,是一份公司的辭退書,我一看,是把我在公司的秘書職業給划去了。
心頭一松,這樣也好,我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很複雜。
不在一起也好。
隨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還給他,「燕少,好了。」
燕豐接過合同看了看,似乎並沒有意外,就重新收了起來,然後,變戲法似的又遞給了我另一份合同。我有點懵了,這是幹什麼?
合同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再把這個簽了。」
合同遞在手裡,燕豐的態度不容拒絕,我頓了下,還是把合同接了過來,打開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很屈辱。
「不可能!這份合同,我不會簽!」
我冷冷的說,將合同甩到一邊,「我說過了,不是我推的她,我憑什麼要負責?」
合同上的條款寫得清清楚楚,因為我的失誤,楚如玉現如今昏迷不醒,所以,我有義務照顧到她一直醒來。
這樣一份喪權辱國的合同,憑什麼要我簽?
那是做夢!
我這人骨子裡雖然是怕死又怕疼,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其實我是很固執的。
比如,我固執的想要自由。
我固執的想要還他那五百萬。
我固執的……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你覺得你可能不簽嗎?自己做下的事情,敢做就要敢當,當時的情況,我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推她,她能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