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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一邊說,一邊又去找吃的,徐爸氣得拍了他一下,怒道,「那都是給你妹妹的營養品。你怎麼總偷吃?」

    「哎喲爸,這麼多,我妹妹又吃不了,是不是洋洋?」

    一邊說著話,嘴裡已經塞了只蛋糕進去,我哭笑不得,這父子,一樣的性子。

    感謝他們,讓我有了家。

    「爸,沒事沒事,我真吃不了的……」

    見我為他說話,關月更加得意了,「是啊是啊,你看,妹妹也說了,她吃不了的,這東西放長了就容易發壞,我這是本著不浪費的精神啊,爸你應該表揚我的。」話說,關月你不作死會死吧?

    我無語的鄙視他一眼,看徐爸早已被他氣得習慣了,也就沒再多說,而是與徐爸再次討論起楚如玉來,「我總覺得……她的傷,好像是有問題的。」

    就差沒說出作假了。

    不過我沒說出口的意思,徐爸是清楚的。

    沉默一會兒,對我道,「這事我回頭查查,總不能讓我閨女背上害人的名聲。」

    我扁嘴,「可是爸,我真的沒有推她……」

    那一天,是她自己摔倒的。

    她故意拉著我的手,故意摔倒,故意讓燕豐看見,還故意……變成了植物人,不知何時醒來。

    於是,我就百口難辯了。

    呼!

    這個女人,真可怕。

    「反正有爸在,你就不用操心了。唔,對了,一會兒有劉姐來看你,我趁這個機會,出去找找線索。」

    三口兩口又喝了袋牛奶,關月給我扔下了這一句話,就已經閃身出去了。

    這速度快得……我搖搖頭,「爸,他去找什麼線索?」

    隱隱覺得與我的事情有關。

    「不知道,他們忙活的事情,我從來不問。爸在這裡陪你一會兒,等下那個劉姐來了,爸就去忙工作,你看這樣行不行?」

    一邊說著話,一邊又起身,幫我去熱了杯奶,據說是容易促進鈣吸收,受傷的腰椎,也能更快長好。

    我就有些無語,「你是大夫啊,你也信這些?」

    「信啊,為什麼不信?科學家的話,多喝牛奶是有好處的。」

    這老頭還抽空向我擠了擠眉眼,我被他逗笑了。

    ……

    劉姐下午的時候剛過12點就來了,這時候,正好吃飯的時間,我問她吃了沒有,她說沒吃,索性就讓她一起吃,有了上次的意外,這次病房裡從來不能少了人。

    徐爸歲數大了,也不能讓他為我們兩個打飯,但是劉姐去打飯,這裡留一個徐爸,也不太放心。

    索性就喊了個護士過來,一併去買了三份飯,三個人都在病房裡等著。

    我左右看看,頓時覺得樂了,「爸,劉姐,總覺得我進一回醫院,受的待遇就高一級……說吧,爸是不是給我開後門了?」

    第一進醫院的時候,還是看著燕豐的面子上,才認識的徐伯。

    然後到了現在,我好像自己都有這本事,直接刷臉了。

    「傻笑,趕緊吃吧。看你進醫院這一場,瘦的小臉又尖了。」

    不得不說,劉姐還是了解我的。吃完飯後,徐爸去忙了,我一把拉了她過來,低低的問,「酒吧現在情況怎麼樣?」

    病房的門關著,隔音很好。

    徐爸在醫院是很出名的主治大夫,幫我找了間檔次高的單人病房住著,當然,也是需要付費的。不過有徐爸在,這一般都是內部價了。

    劉姐見我問,剛剛還歡喜的臉色就跟著往下暗了一下,「洋子,劉姐也不瞞你,自從上次出了事情之後,似乎一夜之間,所有的熟客都不再來了,眼下的悅心酒吧,也只是強撐著不關門而已。」

    「這麼嚴重?」

    我驚訝了,「知道是誰做的手腳嗎?」

    能在燕府,往悅心酒吧上頭做手腳的人,我想想……還真沒幾個人。畢竟都知道燕少跟這裡有關係的。還沒有不識相的敢去打壓。

    「應該是方太太吧!」

    劉姐也不太確定,「上次一億人民幣的事情,她後來又來怒氣沖沖的找過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後來就再沒來過,然後蘇言也沒回來過……」

    話到這裡,也沒什麼不明白的了。一切還是蘇言搞的鬼。

    甚至我一度懷疑,上次開車撞我們的人,以及還有在醫院裡想要殺我的人,都有蘇言的影子在裡頭。

    這可真是……從前的男票,現在的仇人啊。

    「既然酒吧已經開不下去了,劉姐,不如想著轉行吧!」

    我頓了頓,「而且劉姐的歲數以後也越來越大了,總不能靠這個干一輩子的。要是劉姐不嫌棄,我這裡還有錢,回頭投給劉姐,做些別的買賣。」

    雖然說開酒吧,也很正常。然而這種東西,時間長了,總會有一些別的東西在裡面,漸漸的,就連自己都會意志不堅定的變了味道。

    燈紅酒綠的生活,太容易沉淪。

    劉姐苦笑,「可是我除了會開酒吧,會招呼客人,別的,我也不太會……」

    沒文化,沒文憑,沒有一技之能傍身,的確是個問題。

    我想了想,好像也有點太急了些,「劉姐,這樣好不好?我們先不急。等我出了院,再好好合計一下具體要做什麼,然後我們自己投資。」

    不管是開小店也好,擺地攤也好,只要能賺錢,我不怕丟人的,我想劉姐也不怕。

    「嗯,我聽你的。」

    劉姐答應我這句話,在醫院一直陪著我。後來,晚上十來點鐘的時候,關月一聲冷氣咄咄的回來了,黑色的皮衣上,明顯融化著一些尚未來得及蒸乾的水分。

    我看一眼,「又下雪了?」

    「嗯。」

    他點點頭,又望著劉姐說,「辛苦你了。」

    在外人面前,關月還是比較高冷,及沉穩的,劉姐忙說沒事,然後多少與關月交待了一下,便打著呵欠走了,我怕她路上出事,硬讓關月送了她下去,並看著她打上車才走。

    再上樓時,時間過去十分鐘,關月卻一臉緊張,「妹妹,我不在的時候,你沒事吧?」

    這話問的,才十分鐘啊,我翻了個白眼,「你還真當我是什麼大人物了,有人天天琢磨著想要弄死我?」

    「那可不!」

    關月一臉嚴肅的說,「別說十分鐘了,就是三秒鐘,想要殺一個人,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表示不信。

    他「刷」的腰裡摸出一把刀,逼近了我的脖子,我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尖叫一聲,「哥!」

    刀停在我的脖子邊,他問我,「現在信了沒?」

    臥艹!

    老子想分分鐘打死你啊!

    我要哭了,我要告狀!

    「爸!哥拿刀嚇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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