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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為什麼?」
一邊幫我查查身體,一邊問我。
我哈哈一笑,「那還用問嗎?我一直都覺得我哥十分的張揚,偶爾還很囂張,如今一看,是有什麼樣的老爸,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呢。」
這爺倆的脾性,從某些方面來說,還真是一模一樣。
「嗯,那洋洋像不像爸爸?」
聽了聽我的心跳,徐爸樂呵呵的給我說,我點頭,「像像像,這絕對像啊。誰敢說我不像爸爸,我就打死他。
噗!
病房門外一陣輕笑,我抬眼去看,是關月打電話電話回來了,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爸,你們兩個在這裡互相吹噓累不累啊。啊,對了,那邊615病房要你過去看看。」
關月甩甩頭,徐爸的目光頓了頓,向我叮囑了一聲,就過去了。
「615?」
我看向他,「你的朋友?怎麼還勞你大駕了。」
「嗯,算是吧。」
關月頓了頓,一語帶過,「正好看到,就順路幫他們帶句話了。」
我點點頭,算是聽進去了,不過對這樣的說法,保持懷疑態度而已。
關月什麼樣的人,我知道,能讓他順路帶話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中午時間到了,關月去外面打飯了。病房裡剩我一個人,我百般無賴,索性閉眼假寐,不一會兒,就聽到病房門好像是開了,有腳步聲進來,我說,「哥,你沒去打飯嗎?怎麼沒有香味?」
關月不說話,一直到我床前停下,我感覺到他身上的冷風撲在我的身上……有些不對勁。
我猛的睜開眼睛,一隻雪白的枕頭重重的向著我的頭部壓了下來,我大驚,拼命的想要推開。可這人的力氣很大,而我是受了重傷的,腰還不能動,腰部以下整個左腿沒知覺。
我急了,知道這樣亂推是沒用的,慌亂中,抓到了來人的一隻手指頭,用力的使勁掰著,那人吃疼,捂著我的力道小了一些,我大喜,顧不得別的,繼續發狠的掰著。
正是中午吃飯時候,關月一定會回來的。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與死神賽跑。
「咔!」
耳邊一聲輕微的響,來人發出了一聲疼痛的悶哼聲,我把他的手指掰斷了,就在這裡,我忽然覺得他壓著我的力氣又大了。
心一驚,跟著就往下沉,這是一定要將我弄死啊!
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並無比期盼的盼著關月能夠及時回來。
漸漸的,我身上沒了力氣,呼吸也越來越弱,胸口堵得要命,甚至連嘴都張不開。來人的力氣很大,一直用力的壓著我,壓著我……
黑暗,慢慢的就來了。
「呼!」
就在這時,捂在我頭上的枕頭被人一把抓住,扔了出去,我眼冒金冒的睜著眼睛,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因為剛剛掙扎,我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濕了,就跟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我憋得幾乎要炸了。
「別急。慢慢來,跟著節奏走,呼,吸,呼,吸……對,就這樣,慢慢來。」
男人的聲音像是如有韻律一般,穩穩的引導著我,我顧不上去分辯是誰救的我,下意識就跟著這聲音走。
一下,兩下,三下……
久久以後,我覺得我活過來了。
使勁的閉了閉眼,又睜開,高高大大的男人身姿站在我的病床前,一雙淡漠的眼睛居高臨下看著我,好看的容貌,天生的貴氣……嗯,我將他描述得太好了。
我起不來身,就咬咬唇,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怪我推倒了如玉,所以帶著他自己的女人走了,對我再也不理睬了嗎?
「聽說你受了傷,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無情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覺得這男人太惡劣了,我也生氣了,再怎麼樣,那有這樣當面咒人死的?
「燕少,如玉的事情,我只說一遍,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做的。」
我皺著眉,大約覺得這樣的解釋是無意義的,然而我還是想說。
果不其然,燕豐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
「她會那麼傻嗎?將自己碰得昏迷不醒,她又能得到什麼?」
這是他的說法。
我卻是嗤的一聲冷笑了,「她能得到什麼……你覺得呢?」
眼下,她得到的就是你。
她摔昏迷了,然後你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這就是她的目的。
我忽然又想一起,「你……你們是不是住在615病房?」
莫名其妙想到之前關月順路捎話的事,覺得這事跟燕豐一定有牽連。
燕豐抬了抬眼角,連正眼都沒看我,「這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確定你不是在裝病?」
雙手插在褲兜里,容顏高大上,可這神態……要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我也是無語了,「我有這麼傻,要委屈自己裝殘廢,躺床上這麼多天?」那我真是神仙了。
「那你從哪裡知道的?」
這話的意思,是默認了。
我突然又想笑,在我以為我不會對他動心的時候,我動心了。
在我以為他會對我有意的意思,他撤了。
在我生死未卜躺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把我當成了兇手。
在我終於醒來,九死一生之後,他還在質問我。
燕豐,你是該……多麼的不相信我?
只因為我的出身,只因為我之前在酒吧里曾經陪過酒?
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一會兒之後,笑得我腰都疼了,笑得我眼淚都同來了,「燕少,我說過的,你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
既然不喜,何必強求?
「不可能!」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習慣了就不心疼了
他的眼神猛的狠了起來,「你記住,如果如玉不醒,你以後,也就別想著站起來了!」
狠狠扔下這句話,他轉過身,無情的離開我的病房,而我像是沒聽到一樣,只看著地上扔的那隻枕頭,眼前慢慢的變得模糊。
白熾燈的光亮,關亮的憤怒,徐爸的沉默,一一展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又不知是多少天以後了。
我的腰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了,連扶著坐起都不可能。
換言之,我成一個廢人了。
不過我依然很樂觀,老天讓我不死,一定有奇蹟。
「找到兇手了嗎?」
我聽到徐爸在問,關月的聲音很低沉,「找到了,但是已經自殺,沒有任何取證價值。」
頓了頓,又看向了我,直接問道,「妹妹,當初是燕豐救了你,他有沒有跟你說,是誰指使的人要殺你?」
真是丟臉!
徐爸罵他,「讓你好好照顧洋洋,你就這樣給你照顧的?傷情加重,不知這一次……」